“我可以用一件过去的真相跟你做交换。”

“你先说。”

楚玄明呵呵一笑：“我怕我说了，你就不想帮我挠了，是想把我的腿给砍了。”

“那你还要我帮忙？”

陆子野倒是很好奇，他的腿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掀开了他的裤腿来看。

他的腿紫黑一片，不像一个活人的腿，像死人身上拆下来装在他身上的。

“你……”

楚玄明无奈地看着他：“你们还打算放了我吗？反正你们放了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楚玄明距离陆子野这么近，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精气都在被眼前这个小子吸取过去，甚至陆子野根本没做什么，甚至是在看顾他的病腿。

陆子野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想活一阵，不然刚才怎么会像狗一样咬人。”

“你知道的，如果把疯狗放出去了，如果它要是咬人了，这个人可是要负责任的。”

陆子野这边阴阳怪气，他倒是不气。

“那你就杀了我。”

陆子野也说：“不。”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消息来换。”

陆子野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像是在告诉他，自己能力不止是能让他缓解一时的难受的。

楚玄明有气无力的发着没有意义的气音来。

他眼睛中的光黯淡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在袭击方素没成之后，被陆子野人折辱了一顿这些原因。

而是他似乎知道了方素的血无法救治自己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救了一样。

有一种豁得出去的洒脱感。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陆子野的厌恶减少了几分。

陆子野上次只从他这里到了陆华的所在。

但是陆子野后悔了，明明他身上能够挖到更多的消息的。

因为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走回来的老人的。

楚玄明低声一笑：“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陆子野快速接近了他，捏住了他的脖子。

果然，他是死了。

不然他不会什么都不记得的，他的脑子里面只有恶少陆子野年幼时候的记忆，根本没有过于他们人人都晓得的那个大人物的记忆。

“是你们吗？”

“是你们楚家杀了我？”

楚玄明讥笑：“怎么可能。”

“我如果现在告诉你，是我们楚家要了你的命，就算我死了，这不是给你理由去对付我们楚家嘛。”

陆子野可以怀疑对方什么话都是假的，但是他觉得楚玄明这个人对家族的情应该不是假的。

所以他就算死了，也不希望留下陆子野这么个隐患给自己的家族的。

“不是我们楚家做的。”

陆子野的手臂的钳制这才松了松了。

楚玄明咳嗽两声。

陆子野耳朵听着他的喉咙里明显浑了。

他赶紧松手，怕对方把东西吐在自己的手上，那可太恶心了。

“是……”

楚玄明缓了一口气。

“我们楚家的确是有占你死了之后很多的便宜。”

“但是害死你的绝对不是我们楚家人。”

“是你们自己人。”

陆子野皱眉。

百年过去了，他记忆不全。

竟然让他穿越百年去当名侦探，去抓出来当年的叛徒？

开什么玩笑。

陆子野觉得这不重要，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相信我。”楚玄明的声音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