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得煞有介事。苏晓晓闻之，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然也不管她，话落，就围着她转了起来。

有混沌至宝护身，他也不慌。

“啧啧！”

只他连续转了几圈之后，停下之际，不免略略惊讶。

因为他混元灵眼之下，他将那狐妖，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只那所见之下，却是极少业力缠身。

基本相当没有！

所以那说的，是真的？

他摸着下巴，努着眼，感觉离了个大谱！

若非有不沾因果的至宝护身，那就确实如其所言，从未害过一人……

因为天道，是公平的。

若非了结因果，无故杀生。

天道会附加业力其身，以待标记。

待其渡劫，那些业力，便是加重雷劫的致命筹码！

雷劫就已经很恐怖了，加重的雷劫，那不成了死劫了？

因此修真者中，少有无故害人之类。

业力，是过不去的一个坎。

大坎！

只那妖修，却不在那列！

一者，妖兽蒙昧无知，不修善果，不明大道。

二者，妖修可以吞噬生灵精血变强。

在那第二点之下，又有几妖能忍住快速增强实力的诱惑？

不用想，少之又少。

只那眼前的狐妖苏晓晓，却是罕有的，并不在那二者之列。

不但中等气运，业力更是极少？

“这么看来，这是没有杀生之劫了？”

秦然退后，感觉今天的事，真是一样一样，出乎他的意料了。

“公子？”

那边，苏晓晓却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等待她的命运裁决。

秦然沉吟起来。他也非是非不分之人。

先前见面，就要除妖，一者是他先中了对方的幻术，有点恼羞成怒。

二者，是他潜意识中的惯性思维在作祟，认为妖者，大多血债滔天。

若是那二者都占，那他出手灭妖，自无任何不可。

但此时，却是无言地发现，对方似乎并未行恶事，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好妖”？

那他强势出手，岂非成了恃强凌弱，伤及无辜？

归根结底，他也并非是一个喜爱打打杀杀之人。

对方既对他无害，那她是否妖族，就与他无关了。

若非，天下万灵成道者，何止亿万万，皆可称之为妖。

那他杀得过来吗？又有什么理由杀？

内心里，他还是很遵循众生平等，万灵皆有生存权利的观念。

他也并不觊觎对方什么。

那狐妖苏晓晓，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机缘。

而且，更有一个很重要的坎，令他无法直面。

就连一只妖族，都没有滥杀无辜，他秦大善人，怎能连一只狐狸都不如？

不可能被其比下去的！

此念一起，他彻底拿定主意。

他是来干什么来着？探查妖族？

但一只无害的妖族，需要他出手吗？

他熄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