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凤双手抱着俩球一次性扔下去,俩球只滚出去不多远就停了下来,没有特别之处。
鸿凤扔累了,不顾形象地坐上游廊的栏杆休息,她的脸色也暗下来。
明天就是决定她终身大事的时候,而这人生大事又由不得她。鸿凤思思念念间,不由得悲从中来。
蚩大看见,鸿凤在用手抹脸,似乎是哭了,明月将她揽进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蚩大暗道一声“矫情”后,飞身下了大树。
蚩大点燃起独门秘法“暗蝶香”,香烟变成无数只小小飞蝶飞了出去。遇到蚩大的侍卫后,又折转回来,带着他们找到蚩大。此时蚩大已经来到凤来山外,这里没有明哨和暗哨,只有巡逻的部队间或走过。
九黎族善于驭禽兽,对于凤来山上的五行阵或者迷魂阵,对他们无效。
蚩大对手下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后,他们各自散开,只一会儿就又都消失在了丛林里。
凤王一行人回到凤宫里,凤王命他们,各自找个位置坐下休息。凤王道:“夏大礼官和崇司使,今天我在祭坛上念的祭词有些绕口,之乎者也的让没有学问的人听不懂。你们再琢磨一下,改成朗朗上口、大众比较好理解的词来。”
“是!”夏金和崇礼站起答完,告辞退了出去。
凤妃撵着鸿凤和明月早早休息去了,自己却坐在那里暗自垂泪。
凤王走上来依着凤妃站住,凤妃抬起泪眼去看凤王,凤王伸出手揽住凤妃,凤妃将头靠进凤王的怀里,失声痛哭。
凤宫里的人都在为了明天的抛彩大会而忙碌。人们虽然很忙,但他们在来来往往间都是静悄悄的,似乎和平时一样,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朝凤殿里,鸿凤、明月和阿骨打坐在那里无精打采,她们想着各自的心事,听着油灯哔哔啵啵的声音,盼着抛彩时间早点到来,好早点结束。
这种心灵的折磨,就好比上了刑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让那悬在头顶上的刀早点儿落下来为好。
青丘胡阖的大方超过任何一个部族的少主,也包括少昊。
驿馆的大厅里连展着摆开了一溜桌子,男有男桌,女有女桌。在驿馆宽敞的庭院里也摆了好几桌,就连平时上不了桌子的众位少主的侍卫们,也有幸坐在庭院里的桌子旁静等着开席。
驿馆的厨房里临时加了人,都是从各大酒肆食肆里临时调来帮忙的,所出工贝,由胡阖来负担。
菜一个个端上来,少昊站起身,举杯冲阖道:“多谢青丘公子招待!”
阖也站起道:“少昊少主不必客气,我在四海八荒游走惯了,无论到哪里都有结交的朋友,这样的场景是常态。”
大家都对阖的大方恭维了一番,阖谦虚地回敬着他们。但在巢科看来,阖颇有显摆之嫌。
少昊也是结交朋友惯了,对阖八面玲珑的应酬不以为意。
众人把酒言欢,一直到深夜才散去。
少昊回到房间,约见了阖。少昊道:“听阖兄高谈,胜读十年牍啊!您对四海八荒的局势有什么看法,方便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