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和蚩尤走个对面时,鸿凤身体故意一歪,好像是脚被石子绊到一般,身体倒向蚩尤。蚩尤忙上前扶住鸿凤,将一包东西放进鸿凤的手里。
鸿凤忙拢住袖口,起身对蚩尤福了一礼道:“不知蚩尤哥哥驾到,有失远迎。刚刚承蒙哥哥相扶,我要是摔倒了可就尴尬了,多谢哥哥!”
鸿凤的脸上完全没有倒在一个男人怀里的尴尬,眼里反而闪着得意的光。
“举手之劳,妹妹不必挂怀。”蚩尤正色回礼道。
“蚩尤哥哥进宫来,所为何事?”鸿凤只好奇蚩尤是找什么理由进来的。
“我们九黎屠龙河里的黄金蟒睡觉时,所喘出的气会结成冰片,对北方人的咳嗽很管用,所以我就献给凤王一些,造福东夷。”
鸿凤很为蚩尤点赞,但偌大的凤宫里,想要和她正常碰面会很难,他咋掐算这么准确而现在正好能碰到她的呢?
看到鸿凤的眼色,知她在疑惑啥,蚩尤就又道:“我刚向凤王请了旨,就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凤儿妹妹,看看你的头疼病到什么程度了,我们那边有没有可以缓解的药。”
鸿凤笑了,这家伙,智商堪比少昊。于是笑道:“那还等啥,蚩尤哥哥,朝凤殿里请!”
蚩尤却道:“凤儿妹妹别先忙着走,我看你神色,底气十足,面色红润,要是不犯头痛之症,倒是没有性命之忧。我这里有一包止痛散,若是头痛得紧了,你就服用一点。愚兄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哎,你还没说……”没说化骨散怎么用呢?
蚩尤边走边摆手道:“打开自知。”
鸿凤手里的止痛散很快被侍卫拿了去,鸿凤不以为意。作为东夷少主,哪是谁给的药都能吃的。她只攥紧自己手心里能化蚕丝于无形的化骨散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瞧着他们在演戏,明月冷了神色。她没看见蚩尤递给鸿凤什么东西,瞧着鸿凤拢紧的衣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那里了。
三人被侍卫们“请”进朝凤殿后也不退去,站在门外守候。药已经到手,鸿凤根本不去在意那些,她只等三天后抛彩失败后,她又是自由之身就可。
明月坐下,将明黄色的丝线撑在两只膝盖上,仔细找到线头后,一点一点将线缠起。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去缠线,一边想着心事。
凤王说得很对,做女红时,那种沉静的心态,真的能将心事缠绕进去。于是就敛了神色,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彩球能让少昊接到,默念几遍后,心果然静了,仿佛这彩球真的砸到了少昊,明月就专心地缠起丝线来。
鸿凤见明月有事情可做,看到阿骨打蔫了一样斜靠在椅背上叹气,就找一堆暗器兵器啥的摆在桌子上,让阿骨打先研究着,她要上寝宫里换件衣服去。
阿骨打高兴了,专心研究起暗器来。明月和阿骨打不做他想,专心干着自己喜欢的事,完全不知道鸿凤此时的坏心思。
鸿凤走进寝宫,看一眼躲得远远的小芸道:“你咋白跟了母妃这么些年,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上前面给那两位王女敬茶去。”
“好唻!”小芸忙不迭地答应了就跑,她可不想留在这个小魔头跟前,指不定哪个时刻又会挨一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