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哪里走水了?我怎么不知道?”蚩尤吃惊地四下里看,看到芦席搭起的棚子烧塌了,为蚕儿搭起的桲椤山黢黑一片。
蚩尤惊疑地往前走,被两个侍卫一边一个别住了胳膊动弹不得。有人找来绳子,把蚩尤五花大绑起来。蚩尤大叫:“我做错什么了,你们就绑我?”
有个侍卫在火堆边找到一件衣服,已经烧去半边,但那根黄金蟒腰带却清晰可辨。滕由拿着腰带到蚩尤跟前道:“这是你的腰带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等等!我上屋里找找。”
侍卫们容不得他去找,有两个侍卫替他进屋里翻了好一阵回来报告:“没有!”
滕由拿着黄金蟒腰带问蚩尤:“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你的腰带吗?”
蚩尤就着火把看绣工,确实是鸿凤绣的,点头承认道:“是我的。”
滕由闻闻腰带道:“这腰带上有一股桐油味儿,桐油是你们九黎族特有的照明油料,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就算是我的腰带留在现场,就算桐油是我们九黎的,难道就是我纵的火吗?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捉奸在床,捉贼拿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蚩尤虽然被绑着,但也气势犹存。
阿昶搀扶着少昊出来了,少昊见此情形道:“滕由,你抓紧组织人马沿山搜索,不让一只蚂蚁逃出穷桑!蚩尤就交由我来审问吧。”
滕由低头抱拳道:“是!”
少昊先让滕由去继续搜索线索。能在短时间内纵火还下毒,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他们肯定还没走远,得抓紧搜捕。少昊又让大家都去始蚕殿里去审问蚩尤。
养了一个多月的蚕儿毁于一旦,看到火灾后的惨烈场景,大家心疼得无以复加。男子们唉声叹气,女孩子们低声抽泣起来。
大家尽管不信朝夕相处的蚩尤能有如此狠心纵火,但他有重大嫌疑,大家不得不推搡着他往始蚕殿里走去。
月夫人出来时看到鸿凤的衣服已经被大火烧坏了,膝盖和胳膊肘上破皮红伤的,差一点吓死。
她前天就接到了族长凤鸿的书信,让她最近几天注意鸿凤的火劫,最好一步不离地跟着她。没想到就一转眼自己洗个澡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月夫人越想越后怕。但一想到鸿凤顺利渡过了火劫,心里又高兴起来。
月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也是被迷晕的,是鸿凤喷水她才醒过来的。而更可怕的是,鸿凤的火劫还在后面。
月夫人叫鸿凤去屋子里换了干净衣服又出来后,正好少昊带着众人去始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