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要扒宁梓书的衣服,似是要看看对方的伤。
宁梓书连忙揪住衣领,拦住夏侯屹扒他衣服的那只手。
“我现已大好了……”
“只是毕竟伤的重,府医还是让我好好将养为上。”
夏侯屹目光担忧地盯着宁梓书心口的位置,他初见对方之时有道贯穿胸口的致命伤横在这里。
“你心口的伤可好全了?”
宁梓书微微垂下眼帘,“都好了。”
他家系统生怕这具身体崩坏了,又是用这种药剂又是用那种道具的,可算是把他的破烂身体救了回来,不至于让他沦为下不来床的病秧子。
夏侯屹眉头紧蹙,仍是不大放心。
“明日我去求圣上赐位太医出宫,再给你瞧瞧身体吧!”
宁梓书缓缓道:“随你吧。”
只有把夏侯屹的心彻底安下来,对方日后才不会把他当易碎玉器般供着,让他什么事都不能做。
总归是担了官身,便要为民做主,让魏国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可不想永远被身边人庇护。
夏侯屹重新拉上宁梓书的手,抚着青年指间淡淡的疤痕。
“我前些日子不是遣手下给你送了不少祛疤的药膏吗?怎的不用?莫不是祛疤膏效果不好?”
宁梓书叹息一声,“我又不是爱俏的姑娘家,何须用什么祛疤膏,更何况这些疤痕也不大。”
夏侯屹沉声道:“谁说只有姑娘家才能用祛疤膏了!”
“梓书生的这般好看,若是留下疤岂不是白玉染瑕。”他瞬间转换脸色,从乌云密布转为艳阳高照,满脸笑容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他的未婚夫武勇超群,文采斐然,怎能落疤为人所诟病!
他的梓书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宁梓书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啰嗦,怎么连这点小事也要操心,朝中公务不够你忙活的了吗?”
夏侯屹捏着宁梓书的手,“你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大事。”
“我日后亲自盯着你涂药。”
宁梓书淡淡地瞟了对方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拒绝的话。
“你若是不嫌麻烦,便都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