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竹坐到病床边,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捞过一个橘子。
“行吧,我就在这里等他。”
宁祈年望着病床左右两边的男人,恨不得马上出院回家。
“陈哥,时哥,我表哥又要打架了,你们真的不拦一下吗?”
时渺淡声道:“我只负责保护你和隔壁病房的吴阑,多余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陈镜竹快速扒着橘子皮,“我也是只负责治病救人,管束你表哥可不是我这个好兄弟该做的。”
“再说了,你表哥也是为你出气。”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要不是有我,护着你的吴阑就成植物人了,就这你难不成还让小阮忍着!”
宁祈年无言以对,“……”
时渺戳着手机屏幕,“别瞎操心了,你表哥不会有事的。”
宁祈年轻轻揪着自己的头发,圆润的黑色眼睛泛着浓郁的愁思。
“可我怕表哥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把肇事者给打成残废。”
他不担心表哥打不过,只担心表哥打得太过火难以说过去。
时渺勾起唇角,“以你表哥对国家的重要程度来看,只要他不把人打死,全身而退不成问题。”
“更何况阮哥现在脾性温和,绝对不会干出杀人放火的事。”
不仅是在学校还是在商界,阮执玉的风评都是温柔儒雅的君子。
他们对阮执玉的评价都格外的高。
而阮执玉近三年也确实当得起他们夸赞得君子如玉优雅端正。
宁祈年小声道:“但愿如此吧。”
但愿他表哥只是打人出气,而不是杀人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