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玉霭情况恶化这件事,江元聘在医生的嘱托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在离方玉霭最近的地方安排了相关的医疗设施。
只是亲眼看着方玉霭被推进手术室,江元聘的心还是忍不住揪起来。
“怎么会出那么多血?不是说有所缓解吗?”江照怔怔地盯着手术中三个字,脑海里回想着来之前江元聘给他看的那份病历。
江元聘看了江照一眼,余光瞥见满手是血,呆滞得如同失去灵魂的裴镜洄。
“那是回国之前的报告。”江元聘冷声说,说着便转身走向裴镜洄。
裴镜洄坐在长椅上,低着头魔怔般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听到江元聘的声音之后迷茫地抬起头。
“是啊,明明有所缓和。”江元聘在裴镜洄面前站定,“但为什么回国没多久,就恶化了呢?”
四目相对,两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野兽互相散发出对对方的杀意。
“你什么意思?”裴镜洄仰头看着江元聘,即使在地理位置上处于劣势,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眼看着两人看着对方的眼里都要磨出火星子了,江照怕打起来,立马上前劝架。
“这是医院,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江元聘不动,裴镜洄也不动。
“江总,江先生想见你。”不知什么时候,院长站到了江元聘身后,弱弱地开口。
江元聘眉头一皱,看向院长。
院长口中的江先生只有一位。
“爸爸?”江照先一步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回过头一看,便和江老先生对上了。
院长见江元聘没阻止,便知趣地先一步离开了。
“你来干什么?”江元聘也不太想搭理江老先生。
裴镜洄也看向了江老先生。
除了担心方玉霭的情况,裴镜洄更加在意为什么江家对方玉霭那么上心。
“我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不行吗?”江老先生保养得很好,步伐沉稳地走到江元聘面前。
路过裴镜洄的时候还挑眉看了一眼,“这位是……?”
“你要看你哪个儿子?”江元聘自动忽略裴镜洄。
江老先生玩味地勾了勾唇,看了江照一眼,很快便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当然是我亲儿子。”
“哐——”手术室的门开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没人理会江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