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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色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身边空无一人,空气中除却昨日余留的熏香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桃花香气。
交叠的影子在脑中浮现,无法填补的欲望似乎已经被灌得满满当当。
将脸埋进了满是桃花香味的被褥里,江一色的意识渐渐回笼,浑身上不止没有彻夜厮混的疲乏,反倒是有一股清爽的气流似乎将他的筋脉都疏通了一遍。
“江师兄,难得见你起得比潭月仙君晚呐。 ”
江一色刚推开门便见到了在洒扫的小师弟,听人这么一说,才想起平时师尊起得很晚,都是等着他来伺候才会慢慢起来。
“是,昨晚身体……不太舒服。”说完之后,江一色似乎又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桃花香味。
“江师兄?”
等江一色从那阵甜美之中回过神的时候,小师弟已经拿着扫把走到了他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没……没事。”江一色连忙低下头往前走,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
但走了没两步,江一色又转过身走回小师弟面前,“师尊去哪了?走之前有说什么吗?”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刚走。”小师弟挠挠头,“师兄你是潭月仙君唯一的弟子,要是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哪里有机会知道。”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听到唯一的徒弟这句话的时候,江一色的心脏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
“这样啊。”江一色点了点头。
小师弟说得没错,他是师尊唯一的弟子,这些年不管对方去哪里,都只有他知道。
在昨晚之前,江一色总觉得师尊并不喜欢他,甚至看不上他。
毕竟这些年来师尊对他一直很冷淡,甚至不让他修习门内的心法,不管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师尊的青睐。
门内所有尊者座下的弟子都会被获准有资格修习师尊特有的术法,但从江一色有记忆以来,师尊给他的心法都是一些从未见过又不属于师尊独有的心法。
甚至同他一般大的人,大多在他这个年纪都突破了金丹期,只有他还在炼气期一直无法往上走。
“师尊一定有他的考量。”江一色安慰自己,将目光移向了山下,那里悬挂着宗门的牌匾。
江一色所在的门派是当今天下第一宗——玄凌宗。
而他的师尊则是上一任宗主的独生子——桑玉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