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兰玉停直了腰板，恢复一前的高不可攀。

这就是人，随时都可以变脸。

三人又一次走向不远处的聚德庄，同样的姿势，不太相同的讨论。

“你知道我的身份？”

这一次沈飞没有落座，一进门便开口。

“江南沈先生，让霍家少主认输并道歉的人，是我聚德

庄的贵客，岂能不认识。”

辛兰玉急忙躬身行礼。

她感觉这一次沈飞变了，他已经收起之前善良的面具，露出一张上位者才有的威严脸庞。

“你这个女人，做事太有功利性。”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平时又眼高于顶，假的不能再假。”

“你不要以为找到我，我就会帮你，港岛和内地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更何况你我不是朋友。”

这就是沈飞的真实想法，如果没有之前的不愉快，或许辛兰玉的小聪明只是一次玩笑，有之前的事情，就是人品问题。

半个小时以前，辛兰玉高高在上，像从不低头的天鹅，半个小时以后卑微如鼠，令人嗤笑。

“沈先生，无意得罪，我是生意人，生意的最终目的就是达成交易。”

“之要能达成交易，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它就是完美的。”

“还望沈先生能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辛兰玉没有提聚德庄，而是以自己的名义开口。

沈飞笑了，一旁的龙五顿时感觉不对，这种笑容，只有在沈飞相处什么鬼点子的时候才会出现。

“既然你做的一切都是交易，那你本人一定也是，陪我睡一晚，

我帮你如何？”

调戏是因为厌恶，两人既然有矛盾，用最狠最下作的方式让对方从内到外感觉到难受才是怼人的最高水平。

沈飞不会同情辛兰玉，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可能离开摩罗街，不可能留住那把匕首，这就是现实。

“姓沈的，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跟何况辛姐已经道歉，就算你是大人物，但你今天的行径我看不起你。”

小北扯着嗓子大喊，他可能是从不发怒的人，想要表达自己心中的苦闷又说不出什么可以中伤别人话。

老头依旧在角落，仿佛被骂的是外人，至于天儿，想要说话，始终发不出声。

辛兰玉脸色越来越红，屈辱感充斥着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回答。

因为理智或者是希望，她不敢怒怼沈飞。

“你应该喜欢她吧！”

沈飞一句话说的小北面红耳赤，嘟嘟囔囔半天一个字也念不出来。

“哈哈哈哈！”

二人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看来你不是生意。”

二人已经离开大门，辛兰玉依旧无法从刚才的境况中走出来。

活了二十八年，她从未被人如此赤果果的轻视加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