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抓住这一缕不属于自己的风。

江言被打断也没有生气，关心道：“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你回来，我给你上药。”

燕北临却没有动，喉头滚动了一下：“你先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江言没有多想，快速走到屏风后简单地洗完。

他穿着中衣走出来道：“你去洗吧。”

燕北临心里有鬼，眼神简直不知道落在哪里，只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去了屏风后面。

过了许久，燕北临才出来，江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洗了这么久。”

男人的脸却一下变得通红了起来，沉静的眼眸有些慌乱。

江言没有看出不对劲出来，叫燕北临过来趴着，他给他上药。

燕北临趴在床上，江言给他上药。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泛起一阵战栗，药粉接触伤口的疼痛都变得轻微起来，燕北临把头埋在枕头中不敢去看江言。

他怕被江言看出眼中的猩红和绮念。

他常年待在军中，荤段子停了无数，那些在军营中无聊夜晚的调侃打趣在此刻绵延出无尽的想象，扰的他心神不宁。

江言越上药越觉得不对劲，燕北临怎么快把自己绷成一块木板了？

他往下一看，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上了：“你，你自己上药吧。”

燕北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只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闷闷道：“好，你出去。”

江言落荒而逃。

一打开门，他就看见豆腐兴致勃勃地蹲在门口，那个年迈的老妪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江言关好房门，“干什么你们——”

一老一少神情肯定，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豆腐一脸兴奋地凑过来：“你刚才是在给他上药吗？”

江言想到刚才的情景，有些尴尬：“是……”

豆腐更加激动：“那为什么不接着上药了？是怕最后上些别的吗？”

江言脚下一个趔趄，是他想多了吗？

他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谷中都是女子，且还要杀男子当花肥。”

“谷中的女子大多都是被男子抛弃或者辜负的，山谷收留了她们。”

“她们也恨上了男子，凡是误入谷中的男子，她们都会杀了他们做花肥。”

江言打了一个寒战，指了指自己：“我也算男子吧。”

没想要豆腐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欢男子，你是姐妹。”

江言无语，正要向豆腐询问更多，门却哐当一声打开。

燕北临站在门口，深深地看着他：“我好了。”

江言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如果不是燕北临自己早死了，上前关心道：“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就别乱动，回去歇着。”

他将人扶回榻上，正要离开，却被燕北临拉住手腕：“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言松了口气，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宽容道：“都是男人，我理解。”

燕北临却定定看着他，心道，不，你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