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龙让进忠去查凌云彻和娴贵妃之间有什么异样。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渣渣龙听着进忠的禀报，长街并排走一起闲聊，深夜坐台阶安慰，送鞋垫送鞋，吸蛇毒，凌云彻更是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娴贵妃…

后面这些是进忠把赵九霄扔进慎行司问出来的。

“放肆！朕给她的还不够吗？还要去勾搭这些人，放肆！去把乌拉那拉氏给我押过来！”

换手串加上凌云彻已经彻底引爆了渣渣龙的疑心，他几乎已经在心里给娴贵妃判了死罪，但还想听听她怎么说。

“臣妾给皇上请安。”

娴贵妃一如既往的行了个波浪号的礼。

直起身后她淡淡的看着皇帝，一言不发。

渣渣龙把靴子和鞋垫扔在她身前，让进忠把刚才说的那些又给娴贵妃说了一遍。

“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娴贵妃听完进忠的话，看了看地上的鞋和鞋垫，想到凌云彻，着急的问渣渣龙。

“皇上，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牵扯到旁人？我和凌云彻清清白白，您既然已经查的这么仔细，就应该清楚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做，您难道不相信我吗？”

渣渣龙怒极反笑，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清白？你做了这么多还有脸跟朕说清白？！我本还对你抱有一丝期望，没想到你听到这些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给那个野男人求情！”

娴贵妃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渣渣龙，颤抖着声音说：“野男人…？您就这么认定了我和他有什么吗？”

渣渣龙不想再看她这熟悉的听不懂话的蠢样子，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身为妃嫔，和侍卫私交甚密，朕不得不罚你，但目前民间关于你的议论太多，我现在不便下旨，否则便相当于告诉世人，皇宫出了如此龌龊的事情。”

“你先回宫吧，朕会找个替罪羊替你背了这个锅，等风波平息了，你便自请去冷宫吧。”

娴贵妃跪在地上，把身形挺得笔直，她直勾勾盯着渣渣龙的背影。

“皇上，您还记得臣妾曾经问你的话吗？”

“您，相信公允之道吗？”

渣渣龙被这句话气得转过身指着她骂。

“公允之道？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告诉朕哪件冤枉了你？你要公允，谁来还朕的公允？”

渣渣龙看起来好像要被气撅过去了，他走到娴贵妃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胸膛剧烈起伏，眼睛布满红血丝，他用憎恶的眼神与娴贵妃对视，继续质问她。

“朕前段时间为了你的名声奔波劳累，现在想来当真像个笑话！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为朕的声誉考虑过一丝一毫吗！

你清白？你无辜？你自己走出去问问，身为人妇却给外男送贴身衣服是什么名声！连平头百姓都以这样的事为耻！你身为后妃，却连庶民都不如！”

娴贵妃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自动屏蔽了渣渣龙说的所有话，可能因为这些对她不利吧。

她选择直接开启新话题。

“皇上，臣妾彻底看不清你了，臣妾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这般境地，臣妾现在看着你，却像是在看一个影子，臣妾的少年郎，终究还是不见了。”

她快速的眨了眨眼，好像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不过失败了，于是她只好闭眼叹气，好像没了力气一般往地上一瘫，用胳膊支起上半身，避开渣渣龙的视线，自顾自的讲话。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想起曾经的无话不说，现在开口，到怕会伤着彼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