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白嘟囔道：“不就吃了一只鸡，师祖至于生气吗，真小气。”

正圣长老感觉自己都快被饶糊涂了，他整理了下思路，继续道：“先不管先祖小气不小气，掌门就说，师祖厉害不厉害？”

楚芷白想了想，道：“是挺厉害的。”

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当时如果不是有那个老头救场，自己肯定危险了。

正圣长老放缓语气，循循善诱地道：“掌门想想，如果唐会长的劫难爆发时，多一个那么厉害的帮手，是不是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楚芷白顿时眼睛一亮，“是啊，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去历练了？”

正圣长老真想给自己掐一掐人中。

他如果有一天圆寂，肯定也是被楚芷白给气的！

“但现在恐怕有些麻烦，因为掌门当时不仅冲撞了先祖，还吃了他养了多年的鸡，再想请他出面，估计很难。”

“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掌门好好道歉，让先祖的牌位能够立起来，等到掌门再遇见危险时，先祖一定还会再次出手。”

绕了一大圈，总算说到了正题上。

刚才有几次他都差点被楚芷白绕偏。

道歉？

楚芷白虽然不情愿，但想想都是为了唐万里，于是到供桌前鞠了一躬，有气无力地道：“师祖，我错了，我不

该冲撞您，不该吃您的鸡。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然后扶起排位。

但是，她的手几乎刚刚松开，牌位再度倒下。

没有任何延迟。

正圣长老无奈地道：“掌门，道歉需要真诚。”

楚芷白咬了咬牙，只得再次开口：

“师祖，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冲撞您，不该吃您养了那么多年鸡，不该把你辛辛苦苦练的丹药当糖豆吃，不该将你珍藏多年的千年灵芝、人参煮汤……”

听着楚芷白细细道来，做过的一件件坏事，正圣长老的鼻孔都差点气冒烟。

“掌门，你……怎么能把那些东西都浪费掉了！”

“每一件在外面都是有价无市，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他以前只觉得楚芷白顽皮，不听管教，第一次知道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的坏事！

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楚芷白一脸认真地道：“老和尚，你们这些老人就喜欢珍藏东西，但东西不是用来藏的，而是用来吃的。”

“既然你们都不吃，那就只能由本掌门来吃了。”

“总不能再留到下一代吧。”

“而且反正都是先祖留给我的东西，早吃跟晚吃还不一样，对吧？”

正圣长老完全愣住，竟无法反驳。

毕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呀

……

那些东西除了楚芷白，峨眉派上下都无人有资格享用。

只是……

也不能那么霍霍，当作白菜萝卜一样吃呀。

就算峨眉派家大业大，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也会被霍霍破产。

接下来，楚芷白把自己干过的坏事都说了一遍，并进行诚恳道歉。

但牌位还是一如既往地立即倒下。

甚至……

都不愿意让楚芷白再扶起来。

正圣长老现在无比后悔，要是早知道楚芷白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他根本不会让楚芷白在祠堂跟先祖道歉。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先祖不被再气死一次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