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靖这小子确实是把楚宛的心伤了,都到好聚好散了,自己的机会到了。
只是一定不能着急,还是徐徐渐进的比较好。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李然看楚宛一筹莫展的样子,心疼万分。
“没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楚宛无精打采,像是被人抽丝破茧的躯壳。
“你们一直住客栈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先住到我家吧!小宝还要去学堂,休息好很重要的。”李然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楚宛去了自己家,相处久了,说不定就会答应他呢?
楚宛愣神,李然这邀请的意思,她也是明明白白的。
只是刚从离开一个男人,让她再去周旋另一个男人,她做不到,而且现在无心在关注男人。
“李然,感谢你的盛情,我们先住在这里,容我考虑考虑吧!”楚宛聪明的没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她不能答应,但又不好拒绝。
李然的脸一僵,随即也明白这是楚宛的婉拒,但他不会放弃。
“好,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一定要说,千万不要客气。”李然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荷包,荷包里是一些银子。
“出来了带着孩子花销大,这些银子你先留着,不够再找我。”
楚宛知道李然的好心,要是再拒绝,怕是也会伤了李然的心,她点点头,谢过李然。
李然告辞离去。
楚宛看着桌上沉甸甸的荷包,就像她的心一样,石沉大海。
再大的石头都激不起涟漪。
她收了银子,进屋。
小宝已经熟睡,她倒是没有睡意。
夜很静,幽暗的烛光,气氛冷清,人一旦空闲下来,内心的悲伤就会乘机而入。
楚宛单薄的身子陷进椅子里,低头把膝盖抱紧,委屈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河,一泻千里。
万般惆怅。
山庄,顾靖好不容易才把曲婉儿送走,自己心思百转,躺在床上内心的愧疚和难过涌上心头。
虽说他撕毁了休书,但楚宛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已经深深扎进了心脏。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对楚宛的情是什么情?
但他知道他对曲婉儿只是怜悯和同情。
楚宛是个很要强的女子,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要的就是一城一人一世界。
对世俗的三妻四妾她是厌恶的,她宁愿终身不嫁,也不会接受一夫多妻。
同时她是美好的,小小的身体里住着强大的影子,总想用单薄的身子挑起一片天。
她的思想上进,甚至连很多男子都不如。
这么美好的她,他以前竟然没有发现,甚至现在把她弄丢了。
顾靖越想越难受。
人总是在失去了,才想起她的好。
悔之,晚矣!
东方泛起鱼肚白,难受了一夜的楚宛终于慢慢抬起双眸。
一双琥珀般的黑眸此时红肿一片,憔悴的小脸煞白。
她简单把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给丫鬟交代了几句,自己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街面上众人纷纷议论。
“听说了嘛!县丞府的曲夫人和药膳山庄的家主有一腿,而且听说还在湖边客栈抱在一起。”
“还有这事,我听说药膳山庄的庄主是女的,手段很厉害。”
“这你就不懂了,那女人太要强,男人找不到存在感,不得找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找存在感嘛?”
…….
大街小巷的闲言碎语都变成了顾靖和曲婉儿的私生活话题。
大家都在谈论这个曲夫人好好的县丞大夫人不做,为何一定要去勾引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呢?
这消息很快在县丞府似惊天雷般炸开。
许谅卿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她去找了县丞,县丞当然也听见了风声,只是还没有动作就见许谅卿风风火火的来了。
“老爷,不得了了,曲夫人外面有人了,你快去看看。”许谅卿挺着三个月的孕肚,喘着粗气跑进来,像是惊讶不已的样子。
“老爷,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这县丞府的脸都被丢尽了,老爷你说怎么办?她竟然勾引楚宛的男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许谅卿小脸气的通红假装替县丞打抱不平。
“怎么,你早就知道?”县丞听许谅卿的口气,好似早就有这回事一样。
其实这就是许谅卿的手段,要是早知道还能等到现在?
“老爷,我其实之前有怀疑,看来无风不起浪。”
许谅卿又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和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添油加醋给县丞说了一遍。
县丞觉得自己的头上绿油油一片,好个曲婉儿,竟然敢背着自己搞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老爷,你去哪里?”县丞顶着猪肝脸朝外走,许谅卿赶忙起身前去看热闹。
她要亲眼看着曲婉儿下地狱,被折磨。
“姥爷,你慢点,等等我啊!”身后女人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哐——
曲婉儿坐在梳妆台前正画着眉,门被人一脚踹开。
曲婉儿刚想发火,一看进来的是县丞,便笑着上前迎,只是还没有迎上。
啪——
一声扇在曲婉儿脸上,曲婉儿瞪大双眼,委屈的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
“县丞,你又打我,你疯了吧!”曲婉儿瞪着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是缺男人吗?楚宛的男人你也敢勾引,你当我死了吗?”
县丞怒火中烧,一张英俊的脸因为生气变的扭曲。
曲婉儿听见县丞的话,脸上刷一下就白了,看来昨天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她现在想狡辩也狡辩不了。
“我没有勾引他,你冤枉我了。”曲婉儿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不想承认。
县丞冷笑两声,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曲夫人,你现在不承认也没用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你和楚宛的男人在湖边客栈幽会拥抱大家都知道了,你还想狡辩吗?”许谅卿担心县丞有所顾忌,便上前再次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起来。
曲婉儿脸上异常难看的瞪着许谅卿。
自己现在就算是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