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更是直接吓到哭了起来,顾靖默默小宝的头让他安心。
楚宛拿出金针,让李然拿着看如何治疗。李然细细查看完伤势后说:“伤口有些溃烂发炎,不过发现地早,待我针灸过好很快就会有起效。”
楚宛连声应下,吩咐家仆去拿来酒精摆好。
小宝害怕看到针,楚宛把他抱在怀里,轻柔抚摸他的背。李然下手很稳,顾靖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李然找了几个穴位挨个扎了之后顾靖感觉腿脚渐渐可以使上了力了,连忙道谢。
李然收针时“不小心”用力过猛,激的顾靖呲牙。
楚宛连忙问怎么回事,顾靖瞥李然一眼,后者淡定自若,便摆摆手说自己不小心搁到手了。
楚宛扶着顾靖站起来,叠盛道谢,李然回不要拘礼,还问她要不要在这里用膳。
楚宛还没有开口,顾靖就直接一手穿过她的肩膀把她往回按:“走了,回家不是还要给小宝将画册里的戏本吗?不能总在这里叨扰李公子。”
气氛被两人一言一语地闹得下不来台,楚宛开口调解气氛:“李公子,这金针我看您使得顺手,您就收着吧,别嫌弃就行。”
李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起来:“楚姑娘我还想问你呢,这金针非是家庭殷实或者身份尊贵的大夫不能有,你怎会有这个?”
这可怎么作何解释?楚宛有些慌神,勉强扯谎说:“哪有这么金贵,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也不值几个钱,您收着吧。”
李然见样也不再推辞,细细收起来。顾靖看着他俩有些吃味,便捏捏楚宛的脸蛋催促她该回家了。
李然看到他们之间亲昵的动作眼色暗了暗,也接到:“也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出去。”
顾靖回头淡笑着说:“李公子还是留步吧,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楚宛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话真是火焰味十足,人家怎么说也刚刚救过他。
李然沉下脸来,低声说:“既然顾公子执意如此,那我便不送你们了。”
楚宛回头歉意地笑笑,被顾靖拉着离开了。
他们坐上牛车,楚宛见已经出了李府才没好气地嗔怪他:“你想干嘛呀,人家李公子挺善良的,你把人家面子都驳了。”
顾靖“切”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嗤笑,不说话。楚宛好笑地推他,小宝正打着哈欠,便将小宝搂紧怀里哄他睡觉。
“曲姨太,这就快到浣衣坊了,您再睡会,到了奴婢在叫您。”
马车帷曼之桃的脸,正是曲婉儿。
她懒懒地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说起这浣衣坊就气,她沈自清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借着县丞的宠爱就当上了正室,现在敢对她耀武扬威?现在连这种下人去取衣服的活都敢吩咐她干!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县丞陈宇临也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角,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对沈自清不敬又要痛骂自己一顿。
原本还以为自己嫁给他会成为飞上枝头的凤凰结果还是只光长翅膀的野鸳鸯。
还不如当初在顾靖那里,想起顾靖清俊又英气的面庞曲婉儿是又悔又恨,自己怎么就当初选择嫁给这县丞当妾,如今落得下场凄惨。
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选择和顾靖又体贴又会照顾人的温柔男人搭伴过日子。只要自己还能逃出这深宫大院,他未娶,她一定要嫁给他。
“咚!”
马车似乎装上什么坚硬的庞然大物,马儿一惊软轿差点掀翻,曲婉儿坐在上面人仰马翻。
等到马车恢复平稳后,曲婉儿气冲冲地下来查看,对着婢女和马夫一顿臭骂:“这该死的奴才,存心让我不想好过是不是?信不信我砍了你们的头!”
等到将他们都痛骂一顿之后曲婉儿才转头看始作俑者,结果却对上一双日夜思念的眸子。
“顾、顾靖?!”
顾靖彼时正在查看楚宛和小宝身上有无伤势,发现只有轻微的破皮才稍稍安下心来。
突然听到一声轻柔又惊喜地喊叫,他向后扭头,看到一个身着鲜艳身姿窈窕的姑娘,他认真端详了一下才认出这是曲婉儿。
“你是曲婉儿?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抱着小宝的楚宛听到这名字猛然一惊,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是这名字对她来说可谓“如雷贯耳”。
她警觉地把小宝放下,并肩和顾靖站在一起,摆出正宫的气场,扬眉问:“请问你是谁?”
曲婉儿看到顾靖身边占了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心里危机感骤增,也回问:“哦?我是他的前未婚妻,请问这位姑娘您是?”
楚宛把手挽进顾靖胳膊,与他十指相扣:“这是我相公”,又摸摸小宝的头,“这是小儿。”
曲婉儿看着他们俩相亲相爱的模样简直觉得是沧海桑田,顾靖不仅有了妻子甚至还孕育了这么大的孩子。
她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便似有烈火蒸烤般,她张着嘴像是毒蛇喷射毒液一样:“顾靖,看来你妻儿在侧日子过的还挺殷实。那别怪我不留情面,这马车底子车辙受损,您们得赔偿。”
楚宛和顾靖同时扬起眉,这女人倒挺难缠,还以为是碰见了故人原来是碰上了硬茬。
这时旁边的婢女适时开口:“曲姨太,我们该去取浣洗的衣物了,误了时间沈夫人会生气的。。。”
曲婉儿听到提醒后觉得自己脸面全无,直接扬声甩给她一嘴巴:“闭上你的嘴,没看到我在和几个粗人说话吗?”
粗人?楚宛和顾靖对视一眼,看向曲婉儿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楚宛听得真真的,怪不得火气这么大,原来是在自己夫婿家不受宠对着自己羡慕嫉妒恨啊。
她嗤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到曲婉儿耳朵里,她看到两人眼睛里的不屑和冷意觉得自己颜面无存,直接撕破脸皮:“顾靖,看来你身上的伤也好多了吧,我不要多,你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