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宛很迅速地和掌柜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
张吉安便和楚宛制定了几个细节上的来往:比如每月上中下三旬都来送一次货,如果自己有急事来不了的话可以请李然公子代劳。
李然适时出声:“楚宛姑娘,是我和他这么说的,你家里还有小宝要照顾,担心你会忙不过来。”
楚宛摆摆手,忙说李公子是真的多虑了。
这时顾靖架着牛车已经过来了,楚宛扬起个大大的笑容,和张吉安、李然一一告别,临走时张吉安又吩咐说:“楚姑娘明天别忘了你的酱汁。”
楚宛扬声回答好,然后钻进了轿子里。
回家的路程上,顾靖不咸不淡地开口:“刚才聊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楚宛探出个毛茸茸的头,对着他“吧唧”一口:“这位公子,以后就是小女子要包养你了,让你整天这么吃飞醋,小心我不要你。”
顾靖瞧着她一副神气的样子,眼睛危险的眯着,咬了咬后槽牙。
次日楚宛就风风火火地推着满是酱汁的小推车踏上“送货上门”的路程。
顾靖还是老样子,想架着牛车去送她,被她婉拒了,毕竟以后这样的路还得反复走很多次,难道此次都要让他“车价车送”?她可不想当个任人可怜的娇花。
并且她也听闻最近镇上的商铺事情繁多,顾靖还是得一门心思铺在那里,所以她每月三天去给张吉安送酱汁的事也没有告诉他。
张吉安老远就看见了她,赶紧招呼小厮来迎她进来,她的酱汁已经镶了一层“金边”:用玻璃瓶装的,外观美观,质量还可口。
张吉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酱汁终于来到了,嘴咧得合不拢,招呼着楚宛坐坐。
果然,不到一刻钟,東瑜客栈已经坐满了人,每桌都至少有一道酱汁的菜品。
张吉安和楚宛商量:“楚姑娘,看来一个月还不能只送过来三次呢。要不这样,您每五天来一次,价格不是问题,您看行吗?”
楚宛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勉强能忙过来,便答应了。
张吉安一拍手:“楚姑娘,李公子担心你一个姑娘家早出晚归有什么不测,便和我商量好了,您只需要将酱汁送到他府上,我再派人去取就好,钱也在李府给您,您看如何?”
楚宛也知道他这意思是怕人看到自己来他这送酱汁引人耳目,这也确实无可厚非,便点点头,张吉安嘱咐小厮好生送楚宛出去。
所以这几天楚宛在家除了照顾小宝外就自己一个人在后厨忙活,刘奶奶来也没工夫和她聊天,反倒是刘奶奶还得再去后厨和楚宛一起忙活。
这几天商铺太忙,顾靖都没有进过家门,都是在那边吃饭、休息。
楚宛就趁顾靖不在,赶紧做完就往李府送,她怕顾靖看到再唠叨她和李然走的太近。
可是她觉得是清者自清,可她不知道镇上那些个长舌妇人是如何在暗中如何评价她整天往李府跑的行为。
这天,楚宛刚从李府回来,满头大汗地正要喝口茶,就看到顾靖从里面出来。
“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楚宛说着便想往顾靖怀里贴,顾靖阴沉着脸把她拉开,手上用了十乘十的力气。
这力气下的太重,楚宛被捏痛了,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她嗔道:“顾靖你干嘛,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对我温柔点。”
可眼前的那双眼睛细小而且锋利,像钢钻一样刺人。
楚宛被吓到了,她已经很少见到顾靖这个冷酷的样子,被他宠得太久,她都快忘了眼前的男人是个饱经风霜生性冷硬的男人。
难道是自己偷偷跑到李府的事被他知道了?楚宛在心里头脑风暴,眼下似乎只有这个解释。
但是清者自清,他们之间只有商业往来。
楚宛试探着开口:“你,你是在生气我去李府吗?这是因为掌柜怕惹人耳目才这么做的,而且我也没见到李然,只是和掌柜借个由头交货而已。”
眼前的男人仍然面无表情,楚宛试探着伸手想去触碰他,结果直接被一个蛮力拉扯着,将她往楼上他们的卧房带。
“你怎么了?顾靖,你拽的我很痛,你说话啊,顾靖!”
随着一声巨响,楚宛就被蛮横的扔在床上,而面前的男人貂黑的眼眸犷野凶猛,“在我没有想清楚之前,你不要想着出去。”
狠狠扔下一句狠话,他动作迅速的出了房门,落了锁,楚宛不可置信顾靖真的将她反锁在房门里面。
不管她如何敲打如何大喊,始终没有任何声音。
第二天,楚宛还是被锁在房门里面,只有小宝来给她送饭,但是他也只敢眨着大眼睛红着眼眶不敢和楚宛说话,楚宛知道一定是顾靖示意的,心里越想越气。
别的怎么都好,可是今天她答应掌柜要去送酱汁啊,现在出不去这不是砸人家生意吗!
如她预料的,张吉安在酒楼都快等疯了,连忙跑到李府,也没有见到楚宛的人影。这时李然出来看他着急的样子,一问才知道楚宛没来送酱汁,他以为楚宛是睡过头了,便派自己的仆从去接她。
彼时顾靖正坐在楼下整理东西,看到门外有人来找楚宛姑娘,眸子瞬间犀利起来,他之所以慌张回来就是因为听到了好多楚宛频频出入李府的传闻,更有甚者说她的生意拿来的钱都是不义之财。
眼前的人,顾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李然的仆从。他敷衍地将他打发了出去,以楚宛生病不宜见人的烂理由。
顾靖进门果然遭到了楚宛的一阵牙尖嘴利的训斥,但是楚宛这次是摸到老虎屁股了,顾靖还是软硬不吃的模样,正要关门时楚宛使出吃奶的劲,“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顾靖原本想推开,但是怀里的娇躯紧贴着实在是活色生香,楚宛越吻越深,一吻终了,两人相对无言。
“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醋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