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龄狐疑的看了一眼萧天昊和这曾念安,摸了摸下巴,觉得这老鼠心思有点不单纯。
随后,把这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你知道深渊里有哪些妖怪不能惹吗?”
大灰老鼠又看着萧天昊,意思不言而喻。
“跟你说话,你老看他做什么?不怕他一口吃了你。”楚九龄这么说,自然是想要唬他。
萧天昊又不是会吃妖怪的。
大灰老鼠抖了抖,又有点悲伤的看着楚九龄。
“老实回答问题,装可怜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楚九龄气笑了,这么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
“老鼠崽,你要是同意给我们当向导,我可以给你足够的灵石,或者宝贝。”
楚九龄觉得,曾念安这名字,和这老鼠一点都不匹配。
“两位大王,你们要做什么?小子可什么都不会,做不了向导的。”
大灰老鼠急的抓耳挠腮,似乎十分担心被他们抓成了向导。
“你什么都不会,能从深渊之中逃到这边界,你逃到这边界来。”楚九龄一句话,便戳破了这大灰老鼠想要隐瞒的事情。
他来这里必定是想要找只大妖怪,让他把自己带出去。
所以他才会无条件的把“黑龙发疯了”这件事情告诉在场的所有妖怪,希望他们知道后,会害怕的离开,这样或许能够顺路带上自己。
“你不就是想要从这深渊之中离开吗?我可以带你出去。”
楚九龄老神在在的看着它,并不担心他会拒绝。
“那……两位大王要做什么?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啊。”
“不用知道的多,只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就好,先告诉我,为何大家都如此惧怕龙族。”
楚九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折扇,老神在在的摇着。
这模样看起来确实像个斯文败类,还有点像女流氓,绝对符合她大妖的气质。
“当然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这次大会老鼠忍住了没有去看萧天昊。
“只是因为这个?”楚九龄觉得或许还有隐情,却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理由。
“黑龙大王是会吃妖怪的,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对那些经过他们领地的妖怪们动手,可最近凶性大发,竟然主动的动手捕猎了。
至于其他龙族,是秩序守卫者,也就不用多说了。
原本我是打算去龙族说明情况的。
可那黑龙大王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家老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直接被他一口给吞了。
后来我在路上,听说有龙族赶过去,却只听闻,龙族损失惨重……”
楚九龄大概明白了,大灰老鼠想要说什么意思。
当下扫了一眼,坐在大堂的这些妖,怪不得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原来他们是把萧天昊当成了秩序守卫者,那些做贼心虚的妖自然是要逃跑。
“那龙族,他们在守卫什么?”
“通道。”
大灰老鼠疑惑的看了一眼萧天昊,觉得这事不应该由自己来说,明明她身边就有一只龙族的秩序守卫者。
“又看,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老是看他做什么?他脸上有答案?”
楚九龄没好气的瞪着大灰老鼠,觉得这小子一点不识抬举。
“女大王,您不要生气,我知道的都说了,剩下真的不清楚,您要是想要知道龙族的事情,问问您身边的龙大王,他肯定知道的更加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为难他一个外族妖。
“呵,你当我不知道。”楚九龄强辩道:“我就是考考你,就这种心理素质,以后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你怎么通过?怎么能活的下来。”
“吱?”大灰老鼠又瞪着楚九龄,一脸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好了,我在问你,有没有传说,说这通道是通向哪里的?”
“自然是有的。”大灰老鼠说道:“说是通往人界的。那些通道并不稳定,其实是一条条裂缝。女大王,您想知道这些通道的事?不过,外界都是传闻,具体情况,只有龙族知道。”
他又打算看萧天昊,但像是想起了什么,缩了缩的脖子,低着头。
萧天昊和楚九龄对视了一眼,交换着意见。
楚九龄又清了清嗓子,问到:“黑龙为何独霸一方?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们龙族是怎么分裂的。”
这次,大灰老鼠直接摇头,道:“不知道,从我记事起,他们就是两个阵营的。”
楚九龄简直要被这只大灰老鼠的气死了,一问三不知,知道的消息也不甚灵通,也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也没用了。”楚九龄冷冷的说道:“我这里不要废人,你走吧。”
大灰老鼠:……
是我要跟着过来的吗?我就想避一下风头而已,明明是你非要让我出来的。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想想,此时却是不能说出来。
“多……多谢两位大王不杀之恩。”这大灰老鼠中智楚九龄,核萧天昊一作揖,转身便要离开。
楚九龄嘴角微微翘起,带了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冷冷道:“等等。”
大灰老鼠确实不敢,就这么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两位妖大王,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
“不……不知妖大王,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祈求楚九龄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改主意不放自己离开。
这两只妖太可怕了,他是绝对无法招惹的。
“刚刚那些问题只能算是我出言相救你给我的报酬。”楚九龄缓缓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刚刚还给了你一瓶伤药治伤呢,这东西可不是白给的,你得给钱。”
“吱?”
这大灰老鼠僵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楚九龄话里面的意思。
他一个死里逃生的小妖身上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丹药却是妖界的硬通货,哪怕是现在把自己给卖了,都未必能够换得了那一瓶丹药。
这主要是因为炼丹师稀少,所以能流通出来的丹药更少,多数都是从人类那里换取来的。
“哦,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没什么东西可以付账了,怎么,你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