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日未等他们两人离开,就发现了一件事。
陈逸轩被抓了。
“昊哥,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撒了个尿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萧天昊知道这事不太简单,不过这目的却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为了阻碍他离开这里。
“你们先回去,这里的情况告知徐将军,等了快半个月的工夫,若是再不派个人回去报信,只怕徐将军也等不及了。”
“那昊哥你呢?”
“我还有点私事。”萧天昊理了理袖口,道:“这摆明了就是要把我留下来,我若是再不识趣离开,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
“可是,这样徐将军怪罪下来……”
“怕他做什么?他不就只要结果吗?你们跟他说清楚,我和阿辉是留在这里处理问题的,至于你们几个为什么会被我们打发回来?这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吗?”楚九龄看着他们道:“你们在规则之书的压制之下,应该连一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吧。”
说来也奇怪,复调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楚九龄,可楚九龄只是看他们一眼就能够发现。
能够在规则之压制下活动自如的修士,目前,楚九龄只发现了三个人。
除了自己和萧天昊之外,就只有江渊。
这大概就是那位先知看中他的原因之一了。
“嫂子,你这么说,太伤人了吧。”穆迪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说话还藏着掖着,那多没意思。”
送走了这群人,楚九龄才问到:“那小孩,是谁带走的?”
“不知道。”萧天昊道:“有太多的人有这个机会了。”
“能不留下痕迹的,应该没有几位吧。”
楚九龄歪着头看着萧天昊道:“咱们一个一个找去不就好了吗?”
“也好,只是不能陪你好好玩玩了。”萧天昊略微有些歉意,得看着楚九龄。
楚九龄却是一把抱住了萧天昊的手臂:“比起那些司空见惯的寻常玩意儿,你不觉得这种事情更加有意思吗?”
萧天昊轻笑点了点头,将楚九龄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挽到了耳后。
两人最先去拜访的是陈逸轩的敌人——七煞。
其实在他们二人心中,这个人是最没有可能在萧天昊眼皮子底下将陈逸轩掳走的人,即使他能够成功,也一定是有什么厉害的人帮助他。
等到了七煞府邸,看到的只是满地狼藉,以及一具死尸。
七煞死了。
释然小和尚坐在尸体面前正在诵经。
这场面有点奇怪。
两人顺着屋子走了一遍,检查线索。除了在角落里看到了萎缩在一旁的魏金桂,便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你知道点什么?”楚九龄几步上前,用上了定神香,问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鬼啊!鬼,是鬼做的。”
这定神香对魏金桂没有作用,他依旧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楚九龄射手扣在了他的脉搏,生出一丝灵识,探查他体内的情况。
“灵台被毁,已经是个废人了。”
萧天昊沉吟道:“那可能问不出什么了,我们去问问释然吧。”
说着看向了院中念经的小和尚。
释然似乎有所感应,结束了念诵,睁开了眼睛,平淡无波的和萧天昊对视着。
释然小和尚低声念了一声佛号,对萧天昊和楚九龄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不过我也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了。”
“哦,那不知道小师傅为什么会过来这里?你找他有什么事?”楚九龄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哪怕是个出家人,也是会说谎的。
“我只是来询问他的修为是怎么回事的。”释然道:“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成为修行中人,其实很难。”
“哦,原来是这样啊。”楚九龄意有所指道:“那还真是凑巧。”
释然小和尚显然是听懂了楚九龄的言外之意,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她一眼,念了一句佛号,便离开了,显得极为大度。
楚九龄摸了摸下巴,和萧天昊咬耳朵:“他来的这个时机不太对吧,我记得,他离开小院的时候那小孩儿还在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带走了那个小孩儿?”
萧天昊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
要说为什么,大概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找了几处都没有陈逸轩的踪迹,那小孩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楚九龄和萧天昊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
最后,确实江渊带着那小孩儿登门了。
“楚姑娘,萧公子,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孩子?”
楚九龄有些激动,并不是因为这小孩儿找到了,而是被江渊这傻子气的。
“你不要告诉我,这孩子,是你在路边捡到的,不然我会掐死你。”
“当然不是,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救回来了的,怎么能说是路边捡的呢?”江渊道:“先知告诉我,他被红袍人抓走了,我带着人去找到他的。”
“那你倒是说说,他这么小一个孩子,又是个普通人,红袍者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楚九龄双手环在胸前,虎视眈眈的看着江渊,看他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江渊挠了挠头:“唉,你这么问我,我也不太清楚……”
嘭!
江渊眼前的大石直接裂开。
“那你就回答我那个问题啊,他是个普通人,为什么红袍人会抓他?”
楚九龄冷笑道:“我们认识不算久,我也不太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那算是我楚九龄看瞎了眼,看错了人。
不过,看你带着他回来,想来估计你也确实没有参与进来。你就把这孩子带走吧,全是我之前给你治病的酬金。”
“酬金?”
江渊头很大,当初是她提出来要给自己治病的期间,也并没有说什么酬金的事儿,怎么这会儿又来算账了?
即使昨天自己把她惹的暴跳如雷,她也没有提出这等事儿。估计今天这事儿真的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了,可自己太冤枉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定要跟她好好的解释。
“朋友才免费,你现在可不是我朋友。”楚九龄说完,就打算送客了。
那叫做陈逸轩的小孩儿,却扯住了楚九龄的袖子:“姐姐,这不关哥哥的事情,哥哥确实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