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王员外呵斥道:“怎么能对楚姑娘这么说话。”
楚九龄摆了摆手道:“王员外,你我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素未平生,你这个班相信我倒是让我觉得不太好。”
随后,楚九龄向王员外要了笔和纸,道:“不如这样,我把草药交给您,还有放在那里也画给您,就是第一天晚上,可能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幻觉,之后保证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
“小兄弟,我跟你没仇吧。”
那仆人不说话了,只是瞪着楚九龄。
“楚姑娘,实不相瞒,我们这宅子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有好些日子了。”王员外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能一次性解决,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楚九龄有些为难了,这件事估计也得耽误两天,索性她也就答应了,问到:“这附近哪里有酒馆?你们先按照这个来,我肯定等你们确定了事情真的解决了,我再走。”
在楚九龄路上遇到的那个酒馆,神出鬼没的,楚九龄觉得,他们在这里应该也有联络人,否则,这里出了事,他们怎么会知道?
更何况,他们明知道自己赶时间,居然还安排这种任务……
“在村子东头,小张,你带楚姑娘过去。”
“原来,你叫小张啊。”
小张瞪着楚九龄,没有说话,他就是那个对楚九龄百般挑剔的王家仆人。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你对王家动手。”
“倒是对自己东家挺上心的,就是没点脑子。”
楚九龄伸手摸了摸这小子的头,顺便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脑崩儿,然后恶狠狠道:“那你倒是看仔细啊!小小年纪,看到了事情,也不晓得思考,分不清楚什么是故意留给你误导你的,愚蠢至极。”
小张被楚九龄这么一骂,才意识到,昨天自己跟踪她的事,她是清楚的。不但如此,她还利用了这一点,让自己间接的帮她当了证人。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好深的计谋啊。
“你……可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楚九龄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对小张道:“你还是该担心担心你的东家吧,那些药粉,我可给他们了,说不定,我在里面放了毒粉……等你回去,他们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小张一听果然着急,自然也就不再理会楚九龄要去哪里,急冲冲的就往王家跑。
他从小就在王家生活,所以绝不允许有人对王家不利。
见他离开,楚九龄勾了勾唇,骂了他一句,这才自己往东边去了,看到了酒馆挂在外面的旗子,推门便进去了。
还是熟悉的酒保,他看着楚九龄,笑了笑道:“又见面了,这次做好了准备没有?任务已经准备好了。”
“那些药粉能够达到什么效果,已经有了验正,至于后面的事,会有人处理。”酒保背对着楚九龄,夸了一句:“这次,你的选择很不错。”
“选择?”楚九龄问到:“难道,这个任务是试探?”
酒保摸了摸下巴,道:“可以这么说。”
“可供选择,并不多啊。”楚九龄道:“那些可不是鬼魂,而是“执念”,只有满足他们的愿望,才能让他们消失。”
“没错,答对了。”酒保道:“还好,我们彼此都是聪明人。”
这话里有话,只可惜前置消息太少,楚九龄无法从里面判断出更多的消息。
“问一个题外话。”既然猜不懂这酒保的心思,楚九龄也不想多想,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你说。”
“既然你在这里也开了酒馆,为什么把我丢在路中央呢?”
楚九龄瞪着酒保,觉得十分不爽。
一想到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恰巧碰到一辆马车,她就得自己走过来,那得多累。
“这个……这个是我考虑不周了。”酒保没想到楚九龄会提出这种问题。
“知道错了就好好好的反思一下,这次不要把我丢在路中央,让我自己去找路了,最好把我放在目标门口。”
“咳,我知道了。”酒保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楚九龄摇头:“难道没准备好,你就能让我早点完成?还是说,可以给我特别优待,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能告诉我,我目前又不能反抗,那就只有听你的。”
当然,楚九龄这么说,只是为了放松这酒保的戒备心,她肯定是会搞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嗯,你能这样想很好。”
“那你能说,我到底需要做多少个任务吗?”
“完成三个。”
楚九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酒保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周围那些酒客,看着楚九龄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怜悯,但很快就被嘲笑代替了。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这你得自己看。”酒保依旧丢给楚九龄一个地图,道:“马车会带你过去。”
楚九龄出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只想翻白眼。
他这种行为就是在跟人们解释,什么叫做“我认错,但就是死不悔改”。
楚九龄站在门口,口吐芬芳了一阵,然后才看到,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还有个车夫……
车夫冲这楚九龄尴尬的一笑。
也说不上来,谁比谁更尴尬。
楚九龄麻溜的爬上了马车,车夫没有问地址,便顺着路走了起来。
坐在车上的楚九龄,一度陷入了自我嫌弃之中。
以至于都忘记看自己手里面的任务介绍了。
“姑娘,前面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想搭一程。”
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楚九龄这才回神,当下道:“可以,让她上来吧。”
那妇人抱着孩子,行动有些不便,楚九龄想搭把手,却被那妇人躲闪了一下。
楚九龄心想,或许是因为出门在外,带着孩子,所以格外小心。
路上,楚九龄也没有试图向她搭话,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这女人。
她脸色十分惨白,双颊上有不自然的红晕,看着有几分不太健康。
而那孩子,自上车之后,就没有哭过,若不是楚九龄能够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还以为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