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陆各地都有妖族出没,莫非你们没有收到消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组织这种活动,将门中弟子都禁锢于门派之中?”
楚九龄是有些奇怪的。
“嗯,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这应该是我们门派之中的传统,二来是掌门力排众议,非要这时候举办,拦不住只能顺从。”
楚九龄和萧天昊都听出来北昱晨的言外之意,楚九龄更是觉得好笑。
“这弟子是在什么时候?”
“也就是在明天。只是选了部分适龄的弟子参加,对了,这里面又不少是之前那个武林盟的人,怎么没有看到叫……叶尘?”
在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楚九龄只觉得有如隔世。
那武林盟中的弟子却也都是些惊才艳艳的人,想来明日的比赛应当会非常精彩。
楚九龄当下便把目光看向了萧天昊,他只是略微沉吟便道:“也好,那我们二人就留下来叨扰贵派了。”
“那好,咱们快点吃吧,一会儿我带你们去见掌门。”
几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北昱晨突然问道:“对了那个叫陶仁的小子是个什么来历?”
“怎么他有不妥?”
想这陶仁不过去了清风派才不到一个月,难道是搞出了事情来了?
看着北昱晨一脸的凝重,楚九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连忙追问道:“他就是一个村子的遗孤,我们联盟里不养孩子,所以才送到你们这里来的,难道他犯了什么事?”
“没啥,只是觉得你这么精明一个人竟然会栽在这份上。”北昱晨笑的十分开心,道:“掌门说,这小子的资质十分好,天赋奇佳,是个好苗子,正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呢。”
楚九龄冲着北昱晨翻了个白眼:“看你刚刚那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怎么现在是担心掌门太过于看重他,而让贺莫离失宠了?”
“切!就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我会怕他,更何况若是他真有这种本事,能够接下清风派来,我和莫离倒也能清闲点。”
北昱晨的根基虽然坏了,可见识还是有的。
加之与贺莫离一起,又有楚九龄双修功法的辅佐,身体竟然慢慢的有了起色。
虽然不至于晋升高手之列,但自保没有问题了。
“嘿,说到底还是贺莫离没用,我家天昊从来不需要我帮他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即使有烂桃花上门,也是天昊自己处理干净,基本上不存在让我着急,你再看看贺莫离……啧啧。”
北昱晨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真是被保护的很好,不无聊吗?不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天天窝在一处,你也不累的慌。”
“切。”楚九龄心里虽然认同北昱晨的话,但打嘴仗这种事,她绝不认输!
“这你就不懂了吧。”楚九龄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说道:“要我和天昊在一起,只是看着他处理事情的侧脸,我都觉得十分充实!嘿。”
北昱晨骂了楚九龄一句,算是宣告这次他输了。
楚九龄和萧天昊去拜访了清风派的掌门。
楚九龄才问北昱晨:“你们掌门都都是这个口子,跟人说话?怎么喊贺莫离是全称啊?”
北昱晨却道:“掌门就是这样有话就说的性格,但他人很好,从前他也是称呼全称的,好像是说担心门中弟子说莫离的闲话,所以对他从来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楚九龄点了点头,把这心底的那点儿不和谐给压了下去,回头又看了一眼掌门室的大门,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之与其和这个不太熟悉的掌门谈后续的事,还不如等大比之后,和相识的贺莫离说。
“那你们今晚是住一间房还是住两间房?”被昱晨干笑了两声,看着他们二人,这话问的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既然他们是客人,还是得问清楚他们的意愿,总不能让人心里留下疙瘩。
“我们还尚未成亲呢。”楚九龄道:“不能和你们夫妻比。”
这“夫妻”两字,楚九龄用了重音,明显是在和北翼城玩笑。
萧天昊倒是无所谓,来到陌生的地方,他也不可能睡得着,晚上多半都是在修炼。
但既然九龄有些在意,那他自然会听从安排,在外避嫌。
“呵!那就给你们两间客房。”
“那倒也不用,一间就好,免得造成资源的浪费,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既然是道中人,也就无所谓了,到时候,你们记得来参加。”
“得,话都给您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北昱晨的语气虽然嫌弃,但表情倒是十分开心。
他的朋友也不多,像楚九龄这样毫不介意他身份的人就更加不多了。
虽然同性之间,结为道侣的事情并不少见,但多数人都只是表面接受。
原本的那些朋友表面上不说什么,可那种探究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受不了,索性与那些人断了往来。
“定日子了记得叫我,嘿,我会准备厚礼的。”
“就冲这句话,我必定会喊你。”
两人闲聊倒是引起了一众人的侧目。
萧天昊只当做陪衬,站在楚九龄的另外一侧。
他在想,那掌门的情况可能会比楚九龄想象的还要糟糕,就是不知道,贺莫离知不知道情况。
三人刚到客房,那贺莫离便风尘仆仆的来了,说是拜会友人,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北昱晨看个不停。
“我们冒昧登门,一路上也是有些劳累的,不如改日再去,我请你们喝酒,今日就到这里吧。”
对于贺莫离那连小心思,楚九龄自然是清楚的很,索性顺水推舟做好人。
果然贺莫离连推辞都没有,立刻起身告辞。
两人走出门外,楚九龄用不高不低,正好四个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对萧天昊道:“八成他是听到了门中子弟,谈论今日北昱晨和个姑娘谈得十分融洽,他这才跑过来的。”
“九龄如何看出来的?”
“他那衣摆上还沾着些许血污,若真是来拜会友人的自当不会如此失礼,连外袍也不换。只怕是心中着急,一时没注意。”
门外贺莫离的脸黑的如碳,一滴眉便看见了北昱晨那双四笑非笑的眼:“不要听他胡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