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角度来说,庄予墨之前确实有种固定的思维,认为林无道是低阶空间位面过来的人,下意识地有些忽略或轻视。
就如他听到林无道讲到宗门世界的事,便没有兴趣听下去了,这本身就是这种心态下的一种反应。
而短短的时间内,林无道的能力和反应,真就像一大棒砸在他头上一样,让他的世界观有些扭曲。
可能庄予墨还会要时间去适应……
船已经下海。
就一艘简单的木船,简单的船舱,没有什么好的条件可言。
甚至,赵海泉一点都不讲客气,把一对桨丢到了林无道和庄予墨面前,意思就是,让林无道和庄予墨动手干活。
这!
林无道和庄说墨就算有再多想说的,肯定也不会在这时候说,毕竟一切都要指望赵海泉。
所以两人抄着船桨,都是第一次干着划船的活,速度真就是慢……连林无道和庄予黑都嫌弃的那一种。
可不,照这种速度,要划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琉璃岛?
几个小时之后,庄予墨手都快划断了,不断向林无道使着眼色,示意林无道找赵海泉询问一下情况。
而此刻的赵海泉,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坐在船头上,一副人生高歌或寂寞的状态。
高人的感触岂是你能理解的!?
所以,林无道并没有按庄予墨所想的去询问,仍是默默划着船桨。
最担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因为马上就要入夜了。
入夜了怎么办?
这海面上,肯定一样会有奇怪的生物出现,到时,三人前不着地,后也不着地,怎么在这海上熬过一晚?
可能赵海泉有经验,但林无道经历过昨晚以后,真不觉得在黑夜里是安全的。
眼见天色快黑了,林无道真有些忍不住了,出声询问赵海泉:
“赵伯伯,天马上就要黑了,等会怎么办?”
赵海泉好像已经喝的有几分醉了一样,回应林无道道:
“怕什么,难道你们之前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都指望我吗?既然是这样,那就什么都别问,只管划你们的,黑夜虽然可怕,但我在海上飘了一个月,一样可以活下来。”
“……”
卧糙!
这岂不就是牛逼ps吗?
意味着在海上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黑夜,还能活下来,这哪是简单的能耐可以形容的。
林无道震撼,庄予墨震惊。
尤其是对于庄予墨来说,不走出门,就不知道这世界的精彩,而遇到的事情越不同,现实就会越刺激他的人生。
人生就是这样,包括林无道的人生,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但在这空界位面里,也是林无道新的一课!
已经没啥好说的了,有赵海泉这句话,就已经够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相比起陆地而言,海面上的黑暗来得更加绝望一些。
林无道和庄予墨的身心都提了起来的时候,只见赵海泉喝了一口酒,接着,朝着船上上空一喷。
喷出的酒雾立即在空中燃烧起来。
而且,燃烧出来了一个字:赵!
就是这么神奇!
赵海泉给这艘船立起了一面旗帜一样,是要给黑暗中的那些生物看到吗,是要告诉它们,这艘船姓“赵”吗?
意思就是:姓赵,别来侵犯,不然,后果自负!
那岂不是:
赵海泉在这海上,就凭着他姓赵,都可以让黑暗中生物,海洋中的生物忌惮吗?就有这么牛逼吗?
林无道看着船上方燃烧的那个“赵”字,不由得和庄予墨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的震撼不知该如何形容。
而实际上,这样一艘船,即便船上方漂浮着一个燃烧着的“赵”字,在茫茫大海中,仍如沧海一粟一样。
同样的,黑夜一来,阴冷便包裹,划着船的林无道和庄予墨,很快手脚僵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划下去。
而赵海泉缩在唯一的那个小船舱里,不知道是不是在自个取暖,反正没有了动静。
林无道和庄予墨默契靠近了猪刚鬣,没再划船了。
不是不愿意干了,而是真划不了了。
先保着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好在并没有听到赵海泉的异议声。
靠近猪刚鬣以后,猪刚鬣身上的燥热之气立即让两人缓过了一口气。
只可惜,猪刚鬣的状态并不好,从上船后,就一直趴着,到现在都没有起来过,好在块头大,身上的热量还是可人的。
庄予墨立即小声询问林无道:
“林兄弟,你是怎么劝动赵伯伯的?”
直到这时,他才问。
“他也有想要找寻的答案。”
“跟琉璃岛有关吗?”
“未必,但很多的事,道理都是一样的,也许他能在琉璃岛上找到答案。”
“是个高人?”
“是。”
林无道不禁看向了了船上依然漂浮燃烧的那个“赵”字,感叹道:
“不止是个高人,而且,只怕高度高的我们难以想象,至少在这海上,这“赵”字,这是一个鲜明的旗帜。”
“哎,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脑袋真转不过来了,玩不明白了。哎,别怪我说丧气话,就我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到琉璃岛?”
“那得看赵伯伯的心情,他要是愿意,可能明天就能到,他要是不愿意,那一个月都未必能到,他应该也在等。”
“等什么?”
“等时机。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条件,你要是相信我,就耐心一点,要是相信我的判断,就相信赵伯伯是在等一个时机。”
林无道才说完,一道声音插入,是赵海泉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两人耳边:
“你小子怎么懂得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林无道嘴角一抽,立即说道:
“赵伯伯,不要误会,这只是我瞎猜测而已,也是怕我这兄弟心态不稳,安抚他一下。”
“你知道这么多,反应该安抚我一下才对,你到底是谁?”赵海泉冷漠问道。
明显林无道所说的话,所做的分析和判断,让赵海泉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