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陷入沉思之中,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便宜大哥丘惊风的话:人都是活在天道规则的笼子里而已,都是天道规则的玩物而已!
好像……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当然了,也有可能并不是天道规则要玩弄世间人,而是规则的限制,千丝万缕的各种平衡性规则把世间人囚禁在了牢笼之中。
那么,武修之道的最后追求,肯定越往上走,越会触摸到天道规则,到了那时,会甘心受限于这些规则吗?
会甘心愿意活在牢笼之中吗?
只怕很多人不会愿意,尤其是手中掌握了力量的绝世强者,更会想着掌握自己的命运,突破自身的桎梏,最后走上的不就是一条不归路吗?
所以,武修最后的尽头是不是就是一条死胡同,就是一条不归路!?
想着这点,不禁让林无道有些迷茫,暗暗问自己:这条路,真的该继续走下去吗?真的值得自己如此去拼吗?
是不是活得简单一些,反而更好,更实在一些?
这种问题,估计不止困扰着林无道,肯定一样困扰着这条路上的很多人……
夜色越发深沉。
而让林无道无语的是,靠在椅子里的庄予墨,竟然双手抱胸,脑袋在那里小鸡啄米了。
真是无语,这种情况下,他还打起了瞌睡,这心态得有多宽广和潦草?
而在不久之前,他还对林无道说过:
“林兄弟,要是你困了,你就睡,放心,我来盯着。”
咳咳,要是信了他这话,那就是比赛谁睡的香了。
现在倒好,换成林无道在这里盯着。
林无道甚至想着,那只“宠物”猪刚鬣是不是跟庄予墨一个德性,只怕此时已经睡的天昏地暗了。
没办法,林无道只好担起守夜的责任,索性把床上的被子摊在椅子上,自己再裹在被子中。
说句实在的,林无道真怀疑离钩和月欠会不会来?
毕竟这么冷的夜,而且刚才庄予墨也说过了,呆在外面几分钟,手脚便会冻僵,两人应该也受这条件限制才对……
时间慢慢在眼皮底下划走,庄予墨已经仰着头打起了呼噜,睡得可真香。
林无道并没有半点睡意,哪怕昨晚没睡,但再熬一晚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心中的事很多,想这又想那,越想越是心绪多且杂!
某个时候,忽然间爆起一声痛叫,一下子打破了夜深的宁静。
林无道第一时间从椅子里弹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后院传来的嚎叫声。
而且,肯定不是人叫出来的声音,因为人的声音没有这么粗犷这么响亮。
另外,后院是专供客人坐骑“住”的地方。
再者,这叫声像“猪”叫。
我去,猪刚鬣!!!
难道离钩和月欠没有朝他们动手,对猪刚鬣动手了吗?
要知道两人当初喝的是猪刚鬣的夜尿,而且,猪刚鬣是庄予墨的坐骑,收拾了猪刚鬣,就如同削弱了庄予墨。
这时,庄予墨后知后觉从椅子里弹起,应该也是被叫声惊醒了。
站稳后,左右甩着脑袋,到处乱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连问着:
“谁?谁?谁?”
“赶紧去看看你的宠物,那两人应该是对猪刚鬣下手了。”
“什么?”
庄予墨顿时清醒了,身形暴动,直接朝着窗户冲去,撞开窗户后,直奔后院方向。
林无道紧跟在了后面,散开感知,紧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是怕离钩和月欠两人暗中设伏。
赶过去的路上,并没有出现这事。
还没到猪刚鬣呆的那个茅草棚,已经看到猪刚鬣正暴躁四处冲撞。
它低着脑袋,压根不管面前是什么,直接就是撞上去。
后院围墙已经被它撞倒了一大块。
好家伙,这是拆房专业大队啊。
难怪庄予墨先前说,它发起蛮来,六亲不认。
好在旅店里住客不多,几个茅草棚里只有猪刚鬣一头坐骑,要是再多上几只,那整得一同兽性大发,真就是拆迁大队了。
总之,值得庆幸的是,猪刚鬣还活着,但如此暴躁,肯定不正常。
而现场并没有看到离钩和月欠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