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
葛太义怒火中烧,气得咬了咬牙,问廖长老:
“廖长老那边的事急不急,如果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先找林无道,就算他走了,估计也走不了多远,廖长老意下如何?”
“这小逼崽子真把老夫的脾气惹出来了,赶紧他现在还没有走远,追,老夫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那最好是换马车。”
“正有此意。”
嚯,不坐轿子了。
可见这廖长老和葛太义心中的疙瘩,都想逮住林无道,能逮得到吗?
林无道可不敢大意,离开当晚镇后,速度全开,能多快是多快,离当晚镇越远,也就越安全。
而跑了一阵后,马轶父子所坐的马车跟不上速度了,本来拉车的马匹算得上是好马,但与前面两辆马车的马匹相比起来,着实有些差距。
主要是两辆马车的马都是从西北狼骑中精选出来的,跟随过西北狼骑长途跋涉,也经历过浴血奋战,无论是速度还是爆发力,都不是马圈里所饲养的马匹可比的。
还是基于安全起见,林无道直接让马轶解下了马匹,弃掉车厢,改成骑马跟在他们后面,这才勉强跟上。
这不,追出来的葛太义和廖长老等人,当看到弃在路边的车厢时,一眼便认出了是林无道三辆马车中的一辆。
不用多想都知道,林无道是在弃掉马车赶路。
直到此刻,葛太义已经可以肯定:林无道真把他当猴一样耍了。
最气愤的是,回想起林无道当时听到收他为徒时的那“高兴劲”,顿时觉得老脸上挨了几巴掌,活像林无道教他“人生道理”。
该死啊!
现在,不止是廖长老不想放过林无道,葛太义一样如此。
两个活到这把年纪的人,估计以前从没想过,某天会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较劲!
“廖长老,那兔崽子把车厢都丢了,真是决策果断,如果我们还坐马车,只怕难以追上,要想追上那兔崽子,就只能骑马,如果廖长老不想骑马,那老夫去追。”葛太义黑着脸道。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就骑马吧,先抓到人再说。”
咳咳,两人也弃了车厢,上了马背,这整的……不知这两老头最后会落到什么境地。
这不,追到天黑时,都没有看到林无道等人的马屁.股。
葛太义和廖长老廖竟轩已经是满脸灰尘,不知多少年没有曾骑过马了,一路追下来,腿内侧与马鞍摩擦,火辣辣的痛,仿佛要脱皮了。
怎么办?
放弃吗?
已经追了这么久,如果就这样放弃,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啊。
两人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话都不愿意说了,短暂休息后,再次忍着火气往前追。
能追到吗?
结果熬了一整晚,到第二天天亮时,仍是没有看到林无道等人的身影……
葛太义和廖竟轩茫然了。
可不,从当晚镇追出来后,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晚上都没有合一下眼,结果还是没有追到!
难道林无道等人也一直在跑?不可能吧!
想起来确实觉得不可能,一方面,林无道并不知道葛太义和廖竟轩认识,也不知道两人会追他,就算跑,也不至于这样亡命跑吧。
另一方面,葛太义和廖竟轩都弃了车厢,而林无道等人还有两辆车厢,照理来说,两人的速度会比林无道等人快。
而且,沿途没再看到林无道再弃车厢,既然有车厢,就只能在大路上跑,不可能走小路,也就是林无道等人只能沿着这条大路走,可怎么还没追上?
这不是见鬼了吗?难道林无道的两辆马车的速度不会比他们差?难道林无道等人和他们一样跑了一整晚?
答案似乎不可能。
但实际情况真是这样。
林无道等人行进速度,先前已经说过了,马轶父子骑马都要费力才能跟上,也就不会比葛太义他们慢。
另外,林无道确实一直在赶路,连晚上都是如此,因为本身没有休息的地方,不如跑远点更安全。
所以,葛太义没有追上林无道,很正常。
但这可把马东锡折腾惨了,身为富家太少,哪这样折腾过,没得休息不说,还一直在马背上颠簸,就如葛太义和廖竟轩一样,腿内侧摩擦得要起火了,前两者还没有脱皮,他已经脱皮,
痛的直嘴牙,脸上都是汗珠,裤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终于忍不住了,找他爹抱怨:
“爹,哪有这样的,他这不是折腾我们吗?叫我们丢弃车厢也就算了,还拉着我们这样跑,分明就是变相收拾。他倒是好,可以坐马车里,想睡就睡,想躺就躺,溜狗啊。”
噗!
马东锡明显满肚子怨言。
想想也是,之前林无道叫孟冬川传授他人生经验,结果是一顿暴揍,难免认为林无道现在是在变相收拾他和他爹。
马轶同样心中没底,板着脸道:
“别瞎嚷嚷,等会休息的时候我去问一问,再坚持一会儿。”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休息?要是再跑一天,我都要被他溜死了。”
“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扛不住,你身子尊贵些吗?给我闭嘴。”
“……”
马东锡说不出话来,确实就他一个人叫嚷……
等到休息的时候,马轶这才上前询问,林无道没有说理由,安排范筱筱等会坐他马车,腾出范筱筱坐的那辆给马轶父子。
继续前行。
终于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既没导航,也没有人走过这条路,真得蒙一条了。
在这时候,林无道仍是长了一个心眼,挑了左边的路后,但有意让马车留下去右边的痕迹,再留下一个人在原地在暗梢,十分谨慎。
马轶父子看在眼里,都觉得小心得过头了。
尤其是马轶,嗤之以鼻,要是条件允许,真想嘲讽林无道几句,心里也忍不住和晏江南对比了一下,顿时觉得晏江南有气派得多,眼前的林无道则显得蹑手蹑脚,活像惊恐之鸟一般。
“爹,你都瞧见了吧,不是让我向他学习吗?不是说我没有胆子吗?瞧瞧他这行径,真像个妇人!”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从出来起到现在,只会嘴皮子上逼逼叨叨,小心一点有什么错,老话都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才不会阴沟里翻船。再者,你在老子面前逼逼叨叨的抱怨,何尝不像个妇人,有胆子就跟林无道去说,老子绝对不拦着你。”
马轶翻了个白眼,兼冷笑一声,仿佛对牛弹琴一样。
说不好听点,就是觉得他爹势力眼过了头,活像吃了林无道给的迷魂药一样,荒诞且滑稽,偏偏还要拖着他来受罪。
布置好后,再次前行。
走了两个多小时后,看见了山落下的几家村户,准备落宿休息,毕竟昨晚折腾了一.夜,确实挺耗精神。
就在两辆马车朝村户家驶去的时候,留在分岔路口的暗梢急马奔来,近前汇报:葛太义和廖竟轩策马狂奔,分岔路口确定了车痕后,朝着另一条路追去了。
听到这消息,马轶直接一巴掌,狠狠抽在马轶脸上,问了几个字:
“学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