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哪怕站在孟冬川身后的只有六个西北狼骑的人,一旦亮刀,便变成了不一样的情景。
亮刀,便是死战!
六人先前本来就是暗夜殿的死士,再经过西北狼骑的锤炼,再锤炼,如今只要一亮刀,杀气便如水银泄地,有如实质,整个笼罩住场间!
现场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马东锡撒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脖子都缩了起来,真怕身后的人朝着他动刀子。
不是不可能啊,林无道的作风捉摸不透,又不按规则出牌,鬼知道他会不会又玩了一套,砍他几刀再说呢……还是把林无道想的太简单了!
轿子中的人,肯定是感受到了这杀气的不一样,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老夫还真看走眼了,行,你们可以走了,老夫不与你们计较。”
啥意思?
莫非是见识到了林无道等人不好生啃,直接退了一步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既达到了林无道的目的,也是林无道所希望的。
总的来说,林无道不愿多事,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哪怕自己这方只是死了一个人,拿下了对方,林无道都会觉得亏了。
因为本来就是没有前因后果的矛盾,有必要拿兄弟的性命去呈英雄吗?
只是,在这宗门世界里,压根不能示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效果,眼前似乎做到了。
所以,林无道见好就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马东锡上车的速度更快,龟缩在马车里,活像受到了惊吓一般。
马轶看着就来气,拎过来,毫不客气就是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骂道:
“瞧你这出息,再看看林无道,年龄相差不了多少吧,你看看他那镇定劲,看看他那掌握全局的能力,越发衬托的你就像个废物。原以为你跟着江南能学到些,结果越学越像个乌龟,老了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马轶越说越来气,又是一巴掌抽在马东锡脸上。
马东锡都被打蒙了!
可不是吗,如果没有收拾他,回到车厢里,却被老爹收拾!
说句实在的,还真怪不得马轶冒火,俗话就说了:人比人,气死人。换在眼前,就是同年龄段的林无道和自家儿子,差异太大了!
马轶本就是带着儿子出来锻炼的,哪知儿子呈现出这种德性,不见眼为净,见到了就是扎心。
“爹,你拿我和林无道比干什么,这能比吗?别怪我说的难听,你活到这把年纪了,你能和林无道相比吗?”
“……”
一句话说的马轶哑口无言。
可不就是这现实,儿子比不了,难道他能比不了?
只能骂道:“好好跟着他学,能学到他两成本事,我就满足了。我到了年纪,马家是要你来接管的,你还指望我再回炉造一次吗?你还有机会。”
“知道了,但林无道真不是晏江南,他比晏江南还要可怕一些。”
“那你就更要学了,就是在他身边当条狗,你也得学会点。”
“当狗也不管用啊,哪有这么轻松。那个孟冬川,他拍马屁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我叫他一声祖师爷都不为过,你再看看那孟冬川,怕苹果怕成那样,指望拍马屁搞定苹果,完全是白日做梦。”
“……”
马轶再一次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马东锡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也可以这样说,论起拍马屁的本事,孟冬川更不要脸,但并没有在林无道面前讨到好处,马东锡想靠拍马屁搞定林无道,真就是白日做梦。
先是眼前。
林无道等人再次前进。
有意思的是,身后那波人跟在他们后面。
刚才没有与林无道硬碰硬,现在似乎是换了策略,就跟着林无道等人,轿子中人的想法并没有因此就收住。
难道要尾随林无道等人,找机会下手吗?
孟冬川已经有意到了林无道所坐的马车车厢边,低声询问:
“老大,要不要动手?直接解决了后面那群渣子。”
林无道回应道:“用不着,他们不动手,我们就不动手,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对方,那就没有必要拿我们的命去博机会。通知夜枭,散开人马,控制住周围的动静,一旦情况不对劲,立即收拢人马,先解决掉叫后面那波人。”
“明白。”
孟冬川领命走了。
可不要忘了,林无道此次出行,并不止是明面的人马,暗中还有夜枭相随。
有这种保障,林无道便能控制住周围的动静,万一情况不对劲,并不就是到了绝境的地步。
总的来说,林无道无法判断轿子中人的修为实力,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人马!
另一方面,对方不敢贸然动手,往后一样会是如此,对方想耗,陪他耗,论起掌控局势能力,林无道真不信对方能胜过自己!
陪对方玩一玩!
就在这种局面中,双方一前一后行走在夜色中,林无道等人停下来的时候,对方也停下来,有如螳螂捕蝉一样,时刻伺机等待机会!
还真是有耐心!
林无道不用都想猜到对方的目的:要么是再集结一波力量,再动手。
要么是,真的是在等时机!
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但对方并不知道暗中有夜枭,想无声无息靠近林无道等人,几乎不可能。
就算真发生了这种事,一样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林无道不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
再次前行以后,确定对方还是跟在后面,林无道马上就下出命令,让章流沙带着三人急奔离开。
对方不是要召集人手吗?行,我来跟你玩一套更深层次的玩法。
这不,没过多久,林无道再叫过来孟冬川,让孟冬川带着剩余的几个西北狼骑死士离开。
孟冬川领命离去。
如此一来,仅剩下三辆马车在前面走,本是护卫三辆马车的孟冬咱几人全走了,活像是送上门的肉包子一样。
这应该可以动手了吧?
但情况反是不像理论上所说的这样。
即,后面跟着的人反是拉开了一些距离,仿佛林无道布置了一个陷阱,等着他们钻进去一样。
马轶把一切看在眼里,神色复杂问儿子:
“学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