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无道在这场合轻描淡写谈起,才揭开了一些帷幕。
晏艳儿笑得更是勾人,直直盯着林无道,仿佛要一眼把林无道看透一样,但哪能做得到。
林无道可不是靳峥,晏艳儿越是挑衅,他反而越会平静。
平静得脑袋忽然微低,眼光顺着晏艳儿衣领口看进去。
嗯,角度确实很好。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看不到全部风景,但看到隐约一片雪白,弧线呈现,山峦迭起,正印证了那句话:欲抱琵琶半遮面,隐隐约约最是美。
晏艳儿逮到了林无道的目光,问了一句:
“好看吗?”
“还行,要是再往前倾一点,应该会更好看。”
屋里一下子寂静。
谁能料到林无道在这时候还有胆子看风景,还是看晏艳儿的风景!
晏艳儿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和着林无道还嫌看的不过瘾呗,好家伙!
靳峥和宋平安更是傻眼,前者心里涌起一种佩服,至少他没有胆子这样做,可林无道就是这样做了,这是不是摸老虎屁股?晏艳儿是不是马上就会动手?
宋平安则是感觉又学了一招,原来还有厚颜无耻占女人便宜这种玩法,嗯,对付晏艳儿这种女人,就应该这样,不看白不看啊!
咳咳,这家伙,这也要学吗?
这可不是谁都能驾驭的,如同火中取粟,一旦把握不住火候,烫伤的就是自己的手。
至于苏雨兮,直接撇过头望向别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她的认知中,只要是个女人,千万不要用这种事去挑衅林无道,林无道百分百会毫不客气收下,她在这种事上就吃过不少亏……
异样的寂静之后,晏艳儿咯咯直笑,笑声中说道:
“有意思,像你这样胆子肥的人,且像你这样光明正大无耻的人,我晏艳儿还是第一次碰到,真是有意思。难道你不怕再挨一道剑气吗?”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你挨我这么近,就算有剑气招呼我,我都有把握先杀了你。”
“放肆!”
“找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开口的人并不在众人视线中,但声音有如炸雷一样响彻厅中,震得林无道几人耳膜颤动。
好恐怖的修为实力!
也就是说,暗中有恐怖高手!
林无道早料到了这点,不惊不乍,平淡回应:
“闭嘴吧,你们大小姐还没说放肆,哪轮到你们开口!”
何等霸气的回应!
有恐怖高手在暗中又如何?就如林无道刚才所说,晏艳儿隔他只有半米不到,即使暗中高手的修为实力再绝世,林无道一样可以有把握先拿下晏艳儿。
除非晏艳儿自身也是一个修为实力绝世的强者,才没有这种可能性。
但林无道真不信晏艳儿有这种实力,以及有抵抗他近身猎杀的经验。
晏艳儿立即扬了扬手,示意暗中的人无须插手,接着,饶有兴趣看着林无道,问道:
“所以,你早知道我打船的主意,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实际上,你随时可以走的。”
“跟着你夫君来看一看而已。”
“林兄弟,你实在太过分了啊。”靳峥受不了道。
晏艳儿却是相当认可:“夫君能结识这样的朋友,既是他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欢迎来这做客,过两天我就要办喜酒,到时我找你喝几杯,不信喝不倒你。”
“喜酒当然要醉。”
旁边听着的靳峥瞠目结舌。
可不,难道晏艳儿真要嫁给他吗?都准备好办喜酒了吗?我的个天哪,这是哪门子事?错乱了!
林无道听出的可不是这层意思,因为“喜酒”也有可能是解决了想要解决的人,值得欢庆一场的酒。
而就林无道目前所能想到的,晏艳儿可能想要解决的人,就是靳峥的老板严密!
或者说,这是晏家要解决的对手!
真是这样吗?
另一边。
闽金水回到了严府,面见老爷子严密。
把码头上发生的事汇报过后,闽金水等着老爷子的责罚。
但严老爷子并没有责罚,反是松了一口气道:
“这事总算先收了一个尾,还算不错。”
“……”
闽金水讶然,不由得问道:“老爷子,晏艳儿……”
“晏艳儿就是这些货的老板,她当然有资本直接提货。”
“……”
什么?
晏艳儿是货主吗?
我……我勒个去!
号称可算十步的闽金水,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直接懵了!
如果林无道听到这话,只怕一样会懵住,谁能想到船上的货竟然是晏艳儿的,那之前码头上发生的事算什么?晏艳儿对闽金水摆出的态度是几个意思?
闽金水脑海内飞转,立即说道:
“既然货是晏艳儿的,那中途出现的那些劫匪,莫非是晏艳儿安排的?或者是老爷安排的是吗?目的是要模糊掉货物的去向吗?”
“你心思果真转得快。没错,劫匪确实是我安排的,目的确实是要模糊掉货物的去向,因有股势力一直在追查这批货物,不得不加一些难度,让货物的去向成谜,可惜,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问题就出在靳峥所带的三个顺路人身上,甚至我安排的人,都死在了他们手里。”
“什么!?竟然敢对老爷的人动手,找死!”
“问题是,他们不知道是我的人,直接当劫匪杀了,反是我吃一个闷亏,损失了一批人,这笔账,变成了我要去找他们三人讨要了。”
闽金水听明白了严密话中的意思,一方面是:本来可以顺顺利利完成了计划,结果因为三人的意外参与,让整个计划变了样。
另一方面,老爷吃了哑巴亏,誓必讨要回这笔债,只是现在林无道三人在晏艳儿手里,还不便于动手。
“既然人在檀都,那算账不是难事,老爷是否还有其他考虑?”闽金水问道。
“当然有,有晏艳儿在,这事就不会简单。”
“晏艳儿吗?难道这女人这么不好应付吗?”
“要是她好应付,那整个檀都的人都好应付了。”
“……”
闽金水怔住,没有料到严密对晏艳儿给出了这样高的评价。
换言之,能让老爷子这样评价的人,整个檀都找不出几个!
那个名声极臭的女人,难道这么可怕?
“老爷……晏艳儿如此不简单吗?”闽金水不由得问道。
严老爷子沉吟了好一阵后,才缓缓说道:
“晏家有三子,小妾首生晏艳儿,天生媚骨,可不单单是你们所看到的媚相,而是骨头都是媚的,这种媚骨,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谁要是和她同床共欢,身体都会被掏空,长久下来,即便不死,也会短寿,说她克夫,确实说到了点上。”
顿了顿,严老爷子接着说道:“至于外面说的她18岁就睡了不少男人,不管传的多有模有样,反正老夫是不信的。反而老夫听到了另一种说法,反而觉得很有可能,这说法便是:这种媚骨天生有压制性和灾难性,如果18岁之后还留在家中,如果不赶紧找到能压制她命理的人,便会给家中带来灾难,如果这点是真的,便能理解她爹为什么着急把她嫁出去了。”
“而媚骨的天生压制性,似乎早就灵验了,晏家家主另两子,你应该听说过吧,便是正房所生的两个儿子,在晏艳儿之后,一个癫,一个傻,不就是这说法的验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