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顺着章流沙目光看去,注意力落在一艘正离岸的小船上。
小船上有几个人,全都是背影,站在船头的人身穿一袭长白衫,背手而立,颇有气势和风范。
左边一个人给他撑着油布伞,右边的那个提着灯笼,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你认识吗?”林无道疑惑询问章流沙。
“老大有没有觉得穿白衫旁边的两个人,背影是不是像我女儿?”
大小丫吗?
林无道微怔,再看过去,还别说,身高和体形确实差不多,至于其他的,林无道看不出来,因为本身与大小丫没熟悉到那种程度,也就没法从细节上看出太多。
“她俩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会不会看走眼了?”林无道问道。
“可能是,不过身板确实有些像。”
章流沙也无法确定,毕竟只是背影,而且距离隔得远,加上是晚上,看走眼也正常。
林无道想了想,还是决定确定一下,万一真是呢?找两人找了这么久,可别送到面前都错过了。
而且,林无道答应过章流沙找大小丫,只是屡次落空,虽然原因并不在他,但总觉得没有兑现这个承诺一样。
马上招呼小雀子带路。
到了岸边后,上了小雀子的私有小船,船虽不大,但坐几人不是问题。
小雀子以竹杆撑船,水平娴熟,按林无道的意思,跟着先前看到的那艘船后面,朝着一艘大船靠近。
还隔着20多米远时,林无道几人看到对方几人上大船了,也看到了船头灯笼上写着的字:空婵!
喔嚯,这不就是小雀子先前说的那艘船吗?
本来没有兴趣,结果又绕到了这上面,还真是有意思。
小雀子确定是要去“空婵”以后,顿时高兴起来,又夸起妙空婵的漂亮,活像一个小迷弟一般,莫非小小年纪就动春心了?
林无道打趣问道:
“小雀子,你不会也是暗恋妙空婵大队伍中的一个吗?”
“……”
小雀子脸蛋立即红成了猴屁股,看样子是说中了心事,但拼命摇着头否认:
“才不是呢,我哪有暗恋空婵姐姐的资格,不知多少名门望少追求空婵姐姐,很多一上船就挥金如土,但结果连空婵姐姐的面都见不到,有些耍横的,直接被扔下船,等会几位客官可得注意点,一定要多多克制,别在船上生事,不然,再有本事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嗯?一艘做生意的红船而已,底气这么硬吗?
林无道心中暗暗疑惑,本想问一问,但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权且上船看看再说吧,要是那两个人真是大小丫,那无论如何都要把两人带走,如果不是,就当上船领略一下风光。
很快,几人所乘的小船靠近,经过小雀子一番交涉后,几人上了船。
船上并不像几人想象中的那么热闹喧哗,反是特别的清静,隐约有歌声从船内大厅传来,声音婉约动听,似梦似幻。
旁边的小雀子马上小声告诉林无道,是妙空婵在唱歌,来得正是时候。
进去的票价不便宜,一个人3000块,四个人便是12,000,这行情搁在俗世,算得上是观看顶流明星的票价了。
而据小雀子介绍,3000是最低的,只能在大厅欣赏,二楼的座位要八千,单独的包厢最少也要两万起步。
我滴个乖乖,真是高消费啊!
这妙空婵到底漂亮到了什么程度?能拉得动这么高的消费吗?
莫非纯粹是赚一些冤大头的钱?
在一个妙龄女子的引领下,几人进了船内大厅。
好家伙,整个大厅都快坐满了,真就是座无虚席,生意火爆。
整个船厅有两层,多的尊享包厢。
最前面被打造成了一个舞台,此刻好几个身材曼妙、体态婀娜多姿的少女穿着轻纱,正在台上跳着古韵十足的舞蹈。
在她们的背后,垂着一帘淡黄色的丝绸,隐约可以看到丝绸后面坐着一个女人,正弹着古筝,轻声浅唱着。
肯定就是船上的台柱子,即小雀子所说的妙空婵。
没有见到她的模样,但她的声音确实有如天籁之音一般好听,而且声音空灵,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吟,不知道是因为特殊的发声方法,还是本来就是这种声音。
如果是后者,那不得不说,光凭这声音,都可以令人想入非非,让人沉醉着迷。
因为几人来得晚的缘故,只有靠角落的几张空桌子了,随便挑了一张坐下,马上便送上来了茶水。
小雀子马上又抓着时机介绍了一番茶水,说这茶在外面都喝不到,别看是免费的,但要是放在市场上去,光一壶茶水都是上千。
听他这么一说,林无道试着喝了一口,还别说,真是好茶,别说上千,在不怕不怕俗世都难以喝到这种好茶叶,卖到上万一两都不是难事。
看来花的这1万多票价并不冤枉!
看到林无道满意,小雀子马上推荐起船上的点心和水果,以及酒水,估摸着是小雀子从中能拿到一些提成,难怪先前说事后不打赏也没有关系,不就是可以从这中间捞到油水吗?
很正常,每行每业都有这种事,没有白白提供服务的好事。
再者,林无道压根不在意钱,说句不夸张的,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符号,即使几亿几百亿,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所以,等小雀子推荐完后,林无道淡声道:
“就按你推荐的全都来一份,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特色,也点上一份,既然来了,就都尝试一下,免得白跑了一趟。”
“……”
小雀子顿时张大了嘴巴!
可不,全都来一份吗?是自已刚才没有说价格吗?还是撞上了一个不出奇的有钱公子哥?
搞得小雀子马上提醒价格不便宜,照林无道这种点单法,随便是大几万了。
林无道想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小雀子去跟服务员交涉,就是全都来一份。
而他已经在打量大厅中的“观众”,并没有看到那个身穿白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