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躲着!
哪怕极度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但对方人数太多,不可能一波拿下,要是暴露了,那只会身陷重围,到时,鬼知道会不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没有把握的事,那就先忍着,再找机会暗中下手。
就在原地躲了近三个小时,七星宫众人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而八两就像个见不得世面的小偷一样,一直在偷窃着七星宫子弟的修炼成果。
要是这些子弟以后知道了这事,不知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破口大骂:偷猫的,老子拼尽全力修炼,结果都被你狗丫的无偿拿去,你偷猫的祖宗坟欠刨吗?
真到了那一步,只怕祖宗的坟真会被人刨了。
只因为这种缺德的事,只要是武修者都不能接受,不然,自己修炼的意义何在?给他人当嫁衣,捞到了什么好处吗?
并没有!
对于林无道和路棋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煎熬,好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啸声。
听到啸声,冥思的众七星宫子弟,立即有了反应,很多睁开眼睛,有些直接站了起来。
八两都从地上弹起,神色紧张四顾。
“小师叔,好像是神兽的啸声,似乎是在召唤我们回宗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出事了?”马上就有一个七星宫的子弟说道。
“我可以肯定,绝对是神兽的啸声,宗门有变,我们得赶紧赶回去。”另一个七星宫子弟接话。
八两没有犹豫,立即说道:
“回宗门,可能是星宿宗来袭,也有可能是……总之,先回去。”
这话立即引得七星宫子弟骂骂咧咧,大多是骂星宿宗找死,全都一副要撸起袖子狠狠干星宿宗的架势。
如此看来,七星宫和星宿宗水火不容,肯定是早就有矛盾,最近到了关键时候。
遗憾的是,林无道并不知道星宿宗,也就那天在山洞中听到八两提起,但现在仍是茫然不解。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星宿宗能让七星宫如此头痛,肯定不是简单角色。
而且,八两曾说,封住小篆子的手法是星宿宗的独家手法百日眠,这就说明了星宿宗有可能也是魂修的宗门。
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底蕴,才能与七星宫对抗。
这是机会吗?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星宿宗的人,会不会成为一颗异变的棋子?
林无道很想跟上去看看情况,也想见识一下七星宫的神兽,终究是压住了这想法,还是准备夜晚再寻找机会。
这不,问起路棋的情况:
“现在能随时随地唤醒血月吗?”
问到这问题,路棋顿时有些尴尬了,挠着头道:
“感觉比以前更熟稔了些,差不多应该能唤醒,但能达到何种程度,我也说不好。”
“试试。”
“嗯。”
不知路棋怎么操作的,只见身形一震,身周气息立即波荡了一下。
接着,血月表面泛起幽幽的黑色光芒。
看来确实能够唤醒血月了,证明路棋与血月的契合度,已经超越了之前。
这自然是好事。
但问题也很明显,即:就算路棋能唤醒血月,路棋自身却未必能承受血月拥有的威力。
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欲戴皇冠,必随其重。
不是皇冠戴在头上就是皇帝,只有拥有相应的本事,才能匹配皇冠所代表的地位。
目前来说,路棋的体质还是难以匹配血月,哪怕其体质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但血月不是常物,不仅有可能是圣人之物,甚至有可能是西域边陲之王的随手圣器。
这样的宝物,不管是属性,还是其自身的品质,都已经达到一个置顶的高度,绝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而路棋一直没有修炼过,光有体质,也就注定了容器的容量有限,这是现实,也需要一个过程,不能求之过急。
总的来说,路棋能唤醒血月,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了,这对于林无道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血月到底蕴含多少威力,那只能靠路棋去探索,或许短暂的时间内都无法知道答案,但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明了的。
“今天晚上我们摸上主峰,要是出了情况,看我眼色,该走的时候就走,千万不要犹豫,也不用担心我,我比你逃跑的希望更大。”
路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二哥,那几样东西对于你来说,比命还重要,你肯定会要拿回来的,我知道二哥的能力,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但我也知道你的性子,一旦脾气上头,什么都会不管不顾,你让我跑了,可你要是出了事,那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咱们结拜兄弟时候发的誓,所以,我不想做个逃兵,也想替兄弟承担一些事,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我至少心中不会有愧。”
林无道怔怔看着路棋,发现路棋改变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改变的方向,是他一直所期望的,但有时候,还是会习惯以前的认知,觉得路棋应该单纯,应该不去考虑这些事。
所以应该怎么说呢,是不是该这样说: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有时候就是扔掉自己原来的性格,变得市侩或者更懂情义,但那个人,也相应变了。
也许就如那句话:所有美好,都不如当初,但所有美好,都值得沉淀和期待。
好一阵后,林无道才开口: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觉得对的时候,就按你觉得对的方向做,别去想结果,心中无愧就行了。”
“从没见二哥这么严肃过,难道这次,真的凶多吉少?”路棋脸上泛起担忧。
林无道如实说道:“情况不容乐观,魂修的武修者,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没有应对方法,这是其一。其二,七星宫的底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加上还有一头神兽,如果神兽露面,不是我和你能够抵抗的,所以,只能快、准、狠,做完事便做,但问题是,不止要拿回我的东西,还要带走小篆子,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终究还会是要陷入双方较量当中,我真没有把握。”
路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到时候我可以拖住其中一方,二哥先把自己的事忙完,不用管我,我觉得我能活下去。”
这……
什么时候成了要路棋兜底了!?
这责任感一下子到了前面了。
林无道想笑,不过没有打消他这种积极性,道理很简单,有积极性和责任心并不是坏事,至于能不能承受得住,有时候也是需要现实去检验和教育的。
两人离开了原地,选择另外一个地方藏身。
你就在离开还没多久,一头额头一个显眼王字的白虎出现在了当地,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现的,缓缓踏步而来,又像是一步即是100米,眨眼便到了眼前。
这种身形并不算庞大的白虎,身上却是散发着无比苍老的气息,比如他的眉毛和嘴角的胡须,都快垂到了地上,与其说根根如银须,还不如说像金丝一样。
它的眼角也耷拉了,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至于到底活了多少岁月,大概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他出现以后,鼻子不停嗅着,不知道是在寻找什么?
好一阵后,它走到林无道和路棋原来藏身的地方,又不停的嗅着附近的草木……
这是干什么?难道知道林无道和路棋曾在这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