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曦挑眉；“你这话的意思是没想将我降临的消息告诉神殿？”

“嗯。”虚幻之音再次响起：“我只是觉察到你降临，高兴了些。”

重曦：“……”

“谁知道神殿的人居然以为我在向他们示警，便让占卜殿那边的人占卜。”说到这里，那虚幻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结果占卜到你降临。”

重曦：“……”

无话可说。

“之前那次是你太高兴引起的，那这次呢？”重曦慢条斯理道：“你这次害我暴露不说，还将我困在这里，想干什么？”

九星图：“发现你来在附近太高兴，想见见你。”

“呵。”重曦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知道我是魔，没想到来见我会害的我暴露，为了保护我才将我困在这里？”

九星图：“真聪明。”

重曦：“少扯淡。”

不等九星图说些什么，重曦继续道：“盛世用力确定了我降临的地方，你会不知道我是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魔，你更知道这是神殿，你不知道你的异动会让我暴露？”

九星图沉默不说话了。

重曦问他：“你将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九星图轻叹一声：“你还是那么聪明。”

重曦眼皮子跳了跳，正准备骂人，听到九星图：“重曦，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复原？”

重曦不答反问；“你口中的复原是指什么？”

九星图：“你不是知道吗？”

重曦闻言，冷笑一声：“对我没好处。”

九星图：“但你目前这样子对你也没好处，如果复原，你的力量会恢复的更快。”

“嗯。”重曦应声：“也会死得更快。”

九星图：“……”

重曦淡声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你为何会知晓，便只回答你所问，我现在不想复原。”

“罢了。”九星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无法时刻都在，下一次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有件事要告诉你。”

重曦：“什么事？”

“在你复原之前，你无法调动我。”

听到这话，重曦心脏猛跳一下，问九星图：“只有力量复原才能调动你？”

九星图沉默了一会才回应：“是。”

听到这话，重曦心口骤然一痛。

力量复原才能调动……

这句话以及九星图的回应在脑海中不断响起，心口的痛意和窒息感仿佛要将人淹没。

“重曦，我说过，你还是那么聪明，很多事一句话你便能窥见答案。”九星图虚幻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便没有过去的记忆，你也重新回来了。”

“那些追随者都再次聚集到了你身边。”九星图：“你做得很好。”

不等重曦说些什么，九星图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世界的天道你尚能应付，的确不需要复原，我问的有些早了。”

“下一次醒来，我会再问一次。”随着九星图话音落下，星河力量涌动，重曦被那力量裹挟，悬浮于空，缓缓闭上了眼。

当重曦闭上眼那一刻，浓郁的黑色从重曦身体之中溢出。

星河包裹上去，与黑色相碰撞，生出虚幻空间。

浓郁的黑暗中，一双眼缓缓睁开，血眸直勾勾看向星河另一边的男人。

星河另一边的男人觉察到的视线，缓缓开口：“涬洛。”

涬洛视线落在覆盖住男人眼睛的绷带上：“九星图，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九星图缓缓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声音还是这么稚嫩，可见这些年一点都没成长。”

涬洛：“我的成长伴随着世界毁灭，你想让我成长吗？”

九星图：“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不操心，那你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涬洛看着他：“你又为何被禁锢于此？”

“这些与世界无关。”九星图：“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友人消散。”

友人？

呵。

涬洛从前不信，现在也不会信。

强到足以脱离那人控制的天器，却为了一人失了眼，失了自由。

真可悲。

“别嘲讽我了。”九星图轻叹一声：“你的主人不也和我一样？”

听到这话，涬洛闭嘴了。

在他心中，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九星图：“我与你的主人半斤八两。”

涬洛才不会顺着他的话说，换了个话题：“你操之过急了，曦曦不适合现在复原。”

九星图：“嗯，我知道。”

不等涬洛说些什么，九星图声音再次响起：“感应到她在附近，太高兴，想见见她。”

“呵。”

涬洛冷笑一声：“这里没外人，我还不知道你？”

“曦曦还在肚子里时，你不是就想让她死？”

九星图轻笑一声：“说笑了。”

那个时候他想要死的又起止重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