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汐像是被雷打了的茄子一般，那番模样就像被风轻轻一吹倒，就会刮走一样。

沈烨还想挽回什么。

“月汐，你不是总好奇，为什么我一直戴着手套吗？”

“14岁那年，我收到了母亲的死讯。他们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示威。血淋淋的一颗人头，所有的人都害怕。但是我知道这是谁，我也知道，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疼我了。我这双手取过许多人的性命，我不想取的，我不得不取的。自从踏上这条路来，便是不归路。他们都说我嗜血，冷漠。你也这样认为吗？”沈烨期待的看着姜月汐。

女人瑟缩了一下，这一动作显然刺痛了沈烨的眼睛。

“所有人都怕我厌我，我觉得手中沾满了别人的血液太恶心了，它似乎是具象化的，擦不掉的。精神洁癖，从此便跟随着我。”沈烨语气轻松，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姜月汐激烈的压抑自己要爆发的情绪：“所以我就是你复仇的棋子吗？你有没有从来考虑过我的感受？哦，对，我忘了。沈大少爷怎么会关心棋子呢。”她笑了，笑得可大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沈烨看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再也难以抓住。

姜月汐突然停止了笑，她时时刻刻的牵挂着父亲。又怎能在这薄情寡义的人身上耽误时间？

“手链还你。”

啪的一声，手链被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再难重圆。

是当初沈烨生日之后，为她精心挑选了很久的手链。想必也是处心积虑了。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是真的后悔，当初会遇见你。若让我再选择一次，我断不会与你相逢。”她抹掉眼中的泪水，转过身去，踉跄着走出了门外。高跟鞋踩到破碎的手链，发出格外难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