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了，她从来不知道。

被温和碰触到的地方如同被爬虫爬过。

扈氏忍住恶心。

“我已经不是长平城的城主了。”

“他们未必听我的。”

扈氏故作为难地道，心却提了起来。

“没事，尽力就好。”

“你，会尽力的吧？”

温和突然问扈氏。

“当、当然。”

扈氏一惊，连声道。

温和看了看扈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大愿意？”

扈氏当然不愿意，但是，她不敢说。

扈氏挤出一个笑容：“哪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他们不听我的，我做不到而已。”

“这样啊！”

温和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然后，温和带扈氏去了一个地方。

也没有去太久，也就一刻钟而已吧？

出来的时候，扈氏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到地上，温和去扶她，她下意识地一把将温和的手给打掉了。

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来，你真的发现了啊！”

温和一脸遗憾地道。

扈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要否认，但发觉喉咙发抖，连否认的话也说不出来，倒是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中簌簌地留了下来。

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真的是恶鬼吗？

为什么会做得出这样的事儿？

想到刚才整整齐齐撂成一撂的皮，和那些被钩子挂起来的没有皮的人，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更可怕的是，有些还在不断地惨叫。

惨！

实在是太惨了！

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温和问扈氏：“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扈氏不想知道。

但是，温和很乐意告诉她。

“就是刚才送你们下车的那些人。”

“认不出来了吧？真惨啊！”

“其实，他们本来不该会这样的。不过，都怪你。谁叫他们要把你们从我身边夺走呢？”

听到这里，扈氏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还在外面了，扑到了一边，不停地呕吐了起来，很快，她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但她还是停不下，继续呕吐个不停。

“现在，婉娘，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啊？”

扈氏忙着吐，没有作声。

当然啦，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吐，她才不作声的。

她怎么可能愿意？

真让他进了长平城，还不知道他会对长平城的百姓们做什么呢？

没有听到扈氏的回答，温和也不生气。

他只是喃喃自语道：“这样啊！看来，我下次该带良儿、馨儿过来瞧瞧才好。你虽然不太能欣赏，但良儿、馨儿是我的血脉，他们也许会喜欢的，你说，是不是？”

扈氏惊恐地瞪大了眼。

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