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开门看了看又关上“前面王卓家！”
“嗯！哦！快吃吧！”心里不想提这人。
贾家大孙子棒梗可不能忍着“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鱼！”贾张氏白了他一眼“吃个屁！”“哇……我要吃肉！”
“哇！哇！哇！”炕上给地上的和声二重奏，仨大人低头吃饭不说话！
一大爷家，一大妈念叨“听说，上午前院卓子叉鱼卖了一百块，回来带了两条最大的，加起来有十斤多，照这样天天吃好的也吃的起，有人看见他自己在做家具，看着挺不错的，没想到还有这手艺，以后肯定吃喝不愁！”
一大爷叹口气“哎！谁知道会这样呢！早知道，就不该掺和分房的事儿！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下午，王卓把毛衣袖子织出来，接着织毛裤，时间差不多快太阳落山了，出门给刘小军和郑华送东西。
天刚擦黑，离的老远看到两人到了！拐到没人的地方扛了一袋玉米面和一袋白面，手里提着一袋干蘑菇和木耳，转出来走过去。
“捧子面，白面，干蘑菇和黑木耳！”放地上！
两人看了看忍着兴奋，脸上笑出皱纹了，两人早来一会儿了，心里不大踏实，现在见到这么多东西，放下大半的心，至少干一次是一次！
“是一次卖完还是分多次卖，你们看着办，今天东西白送不算钱，以后给钱拿货，明天差不多还是这时侯，我再过来，给你们点别的，刚开始本钱不够我可以缓几天！人多了再换个没人的地方交货！就这样！记住多拢住些熟悉的人和常客，尽量记下他们住址！对了我叫王卓，叫卓子也行，我名字别跟其他人说！我走了！”
“哎好！卓子回见！”
王卓走后，两人决定分开卖，一人卖粮一人卖山货，互相帮着介绍，最后钱平分。
现在回去有些早，路上对小点的市场扫票。在一个离大院不远的市场里，快扫完时，一大爷易中海也来了，直奔一个票贩子而去，两人嘀咕了几句，指了指王卓！
易中海走过来“哎！卓子，把你手里的奶粉票换给我，那是我让他给我找的，加点钱也行！”
话说的虽然不是理直气壮，但架子端的十足，一幅不换就是你不对的架势，好像他王卓理亏似的！知道易中海可能出于好心，必竟两家亲近！但这例子不能开，有一就有二，既然不想与他们瓜葛，那么就要绝情到底，反正饿不死！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王卓把对面贩子的几样票收了，转向易中海，“哎呀！有这事，那人真不应该，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加钱行，好说！五十！”
一听五十，易中海立马不乐意了！
“你抢钱呢？贾家孩子没奶吃，我给孩子买的，一个院住着，何况为了孩子，你好意思要那么多？有没有良心？”
“哟哟哟！让大家看看把你急的，还贾家孩子，你问问大家信吗？凭你为人，反正我不信！这么着吧，你只要当着大家面承认孩子是你的，奶票白送你，怎么样？别装，自己又不是正经人，为了你自己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让徒弟媳妇传香火，你可真有良心呢？”
“哈哈哈！还有这事，真不是个玩意！”
“嗬！头回见！”
“真不是个东西！”易中海看着周围人都骂他！
“不是那样，别听他瞎说，那孩子不是我的！”
王卓可不能放过他“不是你的会这么上心？会眉来眼去？所以说你真够不要脸的，这都算扒灰了，半个公公偷偷干了这事儿，还让儿媳妇把孩子都给你生了，还在这装好人，啊呸！”
“哈哈哈！”
“嘿嘿嘿！”
“我，你们！”看没人信他，解释不清了，易中海狠狠瞪了王卓一眼，没脸待了，直接跑走了！
大院里的人要分他房时起，对这些人再没有念想了，真怕沾上！
回到家织了会儿毛裤，就进空间休息。
又是一天，不能只在家待着，花销的来历问题，别人会多心起疑，只有常出去走动，开辟财源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城东不少地方去过了，中午转到了城南，过了东交民巷和前门大街，看到了家叫爱民饭馆走进去。
“同志吃点什么，菜单在墙上！”第一次进老年代的馆子，服务员是个四十左右妇女，态度还不错！
王卓今天穿的是自己做的衣服，可能看着有身价，虽然人小，但没赶人。
店里有四桌食客，穿着方面干净没补丁，手也不粗糙，都是家庭条件不错！
桌上的饭菜味道只闻味就知道厨艺很一般，抬头看向菜单，都是家常菜，旁边贴着不能无顾打骂顾客的字条。
“跟你们商量一下，我食量很大，口味也跟别人不一样，我自己做饭，钱照给，该多少给多少！怎么样？”店里食客看过来，这样要求的食客真新鲜，同样也好奇口味怎么个不一样！
“这，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去问问，你等一下！”食客们小声的议论起来！
等了一下，服务员领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出来，
“这位小同志，原则上我们同意你自己做，但我们要求不能浪费，另外先押十块钱多退少补！”
“可以！”
“好，你跟我来吧！”说完当先走向后厨，里面没有人，没见到这时代的特色官方经理，应该是夫妻店，现在都站在一旁看着，也想见识新鲜事，门口和传莱口也围上了人抻脖瞧！
王卓看了一下食材，将东西准备齐全，放下十块钱在长案上，开始操作，“铛铛铛铛铛”各样食材切成各样，或丝或片或沫或滚刀块，炉灶上放上炒锅，不能放太多油，和别人炒菜差不多的操作，只看着更有美感，凭着潜意识的直觉把控，可到后面从锅里出来的味道特别好闻，都忍不住加快吸气！
常见的酸辣土豆丝，肉沫红烧茄子，回锅肉，辣子鸡，小炒肉，五样莱，份量十足！
“这厨艺水平高哇！”
“太香了，同样做菜差距太大！”
“难怪自己做！”
“小同志，能不能给我们炒俩菜尝尝？”到哪儿都有脸皮厚的人，好像别人该他的！
“两块一盘！”王卓随口应道，
“那，算了！”太贵了，等于三四倍价，没几个人愿意这么干！
中年人搓搓手，拘谨的张了张嘴，“这个，小同志，能不能让我尝尝，就一口，试试味，说实话，我知道自个本事有限，也特意去尝过一些大厨的菜，但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你每一个步骤都没有不同看似平常，但味道太好了！虽然我没看出太多的门道，可心里万分的佩服，真的！比那些有名气的大厨都好！哦，对了，我叫耿大壮！”
王卓抬手示意一下，让他尝，耿大壮拿不同筷子每样拨了一点，每样材料，和汤汁都品了品味，让自己媳妇也尝了尝拨出的莱，
“怎么差这么多呢？”他是自问！也渴望王卓指点指点！
“我叫王卓，你看了全过程，制作过程基本一样，有差别也不大，对吧？问题出在哪呢？是出在用料的量和每一步的火侯时间把控，和照顾口味的喜好上面，这是要靠自己琢磨，做同一道菜千人能做出千种味道就在这里，细节和习惯操作有差异造成的！照顾到了多数人，水平就见涨！”
“有道理！小老弟住哪里？”
“锣鼓巷那边！”
“不在这片呀，老弟有时间欢迎再来！”
这年代厨艺高低，比较好评判，到了后世，千奇百怪的花样养出很多畸形胃口，本事的好坏转移到另类口味和花样百出上，听别人说再好，别太信！那得亲自试过才知道是不是真好！吃过亏上过当后，就知道有时两个人的口味喜好差着跨几个物种的距离！
他媳妇已经把菜端了出去，要了十个馒头，见他出来围着看他桌上菜的人散开了，自顾自的大口吃起来，等他结了帐走了，没见一个人离开还在议论！
走着走着发现走到了上次扔贾张氏不远的地方，这里算草厂和前门大街一带，买了瓶这年代的北冰洋，五分钱，可以退瓶子，在路对面有个小公园，进去坐长椅上晒晒太阳。
这年代的桔子水比后世桔子水味儿纯正，少了不少添加剂，差不多喝完时，在公园口来回走了三趟的小女孩，走过来，手里拖着条袋子。
装了小半袋东西，先在旁边转了一圈，要找地方坐下，等等看王卓手中的汽水瓶会不会退！
向她招招手“过来坐，我们聊聊天！”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坐到王卓的另一头，王卓掏出来几块牛轧糖，放她手里！
“拿着吃！”把汽水一口喝完，把瓶子装到她脚下的袋子里！
“你怎么不上学？”
小女孩低头用手搓搓裤腿上的补丁，擦下手，扣开糖纸，“谢谢哥哥！没时间上学，我爸爸要工作挣钱，妈妈病的厉害，天天要喝药，我要照顾她，每天爸爸很累很晚才回来，我还要做饭！”
能自己出来捡废品的小女孩要多懂事儿，虽然瘦弱，头发枯黄，但身上带补丁的衣服一点不脏，尤其那长长的睫毛挺好看。
“什么病，是不是很花钱？”
“嗯！爸爸起早贪黑就是为了多挣点钱给妈妈治病，他们说是肺痨，治不好了！”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王卓取出一条手帕放她手里，
“你叫什么？”
“罗红！”罗红看看手帕没敢用要还回来！
“给你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到！应该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嘻！”罗红咧嘴笑出声，
“肺痨不是不能治，我就有种药，是对症的！咱们去你家和你妈妈谈谈怎么样，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对不对？试一下又如何呢？万一有用呢？”
“真的吗？”罗红不敢相信！
“走吧，去你家看看，我去和你妈妈谈！”“哦！”罗红提上袋子领路。
她家在不远的巷子里，一座两进的院子，西厢房的隔出来两小间，纸糊的窗户。
下午照不到有些暗，屋里浓浓的中药味，里间炕上躺着的消瘦妇女气息不正常，时不时咳嗽，额头鼻尖有汗，脸上气色难看苍白清瘦，地上痰盂里有咳的血丝，听到动静睁开眼，长相很符合后世的眼光，也有双长睫毛！
见罗红领着王卓进了屋，瞧着陌生，认识的怕传染也不会进来，罗红掏出牛轧糖都给了她，她又推给罗红，又看向王卓，
“你是？”
王卓自然的坐到近前炕边，
“罗婶儿，我叫王卓，在外边和罗红遇到聊了几句，听罗红说你病了，是肺痨，正好我喝的药里，有一种对肺痨有效，就来和你问问，要不要试试？”罗婶眼里有些意外，随后又消失了！
“我这病，好多大夫都看过了，说很难治，这不，病越来越重了，把家里钱都耗光了，药没少喝，一点不见效，现在真想一死百了，省的拖累他们，哎！不抱希望了，谢谢你了！”
王卓知道罗婶有了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
“既然这样，何不死马当活马医呢，现在不如试试，总比等死强，这药我喝着呢，没有危险，也不要你钱，就只是试一两顿，有效就继续，没效也没损失，你说呢？”说完，
拿出一个小瓶，拔掉木塞，王卓猛嚾一大口，示意一下，
“你看，就是这种，你不能像我这么喝，我给你掺上水，调稀点，咱们试试效果！”
罗婶好奇问“你是啥病？”
王卓胡掰道“我不是病，是在练功，需要用药调理内脏，让内脏强化，所以才能让你放心用，这药我也喝的，比你试的剂量大的多，又是调理滋养的药，试一下又没危险，你看如何？”
罗婶心理盼望，期待有希望发生！
“那，那就试试吧，反正这样了！”
王卓让罗红弄点凉白开兑到小瓶里晃均，又在半搪瓷杯水里倒了一小勺的量！
王卓嘱咐道“这杯子以后别人不能用，这药只能晃匀，不能用东西搅，喝了药，身上会发热，有点小症状是很正常的反应！”
把杯子递给罗婶“小口喝，喝一口歇口气，直到喝完！”
在罗婶喝着时，王卓看了看她喝的草药，都是去火清热滋阴补阳的效果，对病的作用不大，对身体没坏处有补益，方子很保守！
可他给的药，是自己调的独特饮料，有毒，所以要稀释，虽然只剩了个底，但怕不小心毒倒别人，就是意外有人把瓶里全喝了，顶多受受罪，要不了命！
罗婶喝完，虽然是凉开水，但身上发热汗湿透了！
“罗红，拿件厚衣服给婶披上，再盖严点，等晚上再喝一顿，汗落了再擦洗换上，现在做点吃的，等会儿会饿，需要补能量！”
让罗婶先躺会儿，能睡最好，在罗红做饭时，罗婶真睡着了，每天咳嗽肯定影响睡眠，现在虽然有小声的咳嗽，但明显好多了，罗红看着低声的哭起来！
王卓拍拍她瘦弱的肩膀“这不是见效了吗？会好起来的！”
他
她抬头认真的点点头“卓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妈妈，也救了我们家，我真怕妈妈熬不住，也怕我爸爸累坏了，我又帮不上忙！”
“你还小，别想那么多，你妈妈好起来，一切都就会好起来了！”
等罗红把饭做好，晾了一会儿，让罗红把罗婶儿叫起来，
“先吃点东西，吃饱再睡，等天黑再吃一顿药，隔一小时后再吃饭效果最好！”
罗婶高兴的感谢道“卓子，太谢谢你了，这药太好使了，这么快见效了！要不是你，婶儿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对我们家来说是大恩德，以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言语！”
“会的会的，见效就好，但这事尽量不跟人说，你先吃了饭再睡会儿，天黑后我还有事儿，明天我再过来！”
“哎，这就走啊，想让罗红买点菜，等她爸回来一起吃个饭呢，明天一定得留下吃顿饭啊！”
“行！我先应下。”拦下要送出门的罗红离开了这里。
赶在天黑前，到了和刘军郑华碰头的小树林旁边，放出一袋苹果一袋梨十斤猪肉一袋大米，没多长时间两人过来。
“卓子！“卓子！”王卓一人扔给他们一盒烟。
“跟着老大混就是好！”
“嘿嘿嘿！”
王卓指指地上东西“苹果梨肉米，钱可以缓几天，知道你们手头不宽裕，找个本子记上帐，昨天东西卖完了吗？”
“早早卖完了，不够卖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安全点，以后可以让有钱的常客预定，咱们找时间偷偷送上门，这样在市场里拿出来的东西不会太起眼，你们看怎么样？”
“这样好，更安全隐蔽！”
“你们卡着点量一次别拿出来太多，老客户不是太难搞到的就接单，我配货，你们送货，发展的隐敝点，人数多了，能挣更多，记住安全隐敝第一，客户名单上的人一定要慎重，知根知底打听清楚，不放心的客户宁可不做！公家单位和身份地位高的离远点咱不做！眼光放在那些有钱没权没势的遗老遗少和成份高的人！”
“好的老大，都听你的！”
“有人找你们吗？”
“有两个，我们想等等再挑人！”
“嗯！挑仔细，别找喜欢惹事儿嘴不严的，自身有毛病和坏习惯的人离远点，就你俩做不了太多事儿，你们领着的人多了，挣的也就会多，相当于他们替你们挣钱，人干净也省心少麻烦，以后东城这片归你们管，多用点心！还帮我留心一下，有没有独门独院的地方出售，我买下来，作为我们货物集散地，少人注意的地方最好！”
“好的老大，我们会注意！”
“行，我走了，以后记着把口袋还我，不然装东西不方便！”
“嘿嘿嘿，好的！”俩人扛上东西走了。
王卓慢慢的溜达，观看旧时街景，这时代的生活气息，看一眼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