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你的路,我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男人啊,确实是不能有银子在手里。
“姐,你这是不管了?”
冯丽娘摇了摇头,她是没资格管了,许二柱也知道,所以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
她曾经嘲笑许云氏,想不到,到最后,只有她,活的才像个样。
“荷花,你倒是还有机会,不是还有个亲姐吗?有事去找她吧。”
冯荷花无法,她到底不像冯丽娘经历过一些事,想的也简单。
赵红秀和王添才住在隔壁的小院子里。
她过去的时候,赵红秀正在屋檐下坐着。
“姐。”
赵红秀放下手中的小衣,看向这位稀客:“虽然住的近,你倒是不常往这里来。”
“姐夫呢?”冯荷花装作没听出她口中的奚落。
“他最近认识了几个书院里的老夫子,一起喝茶去了。”
赵红秀笑了笑,离开了钱家的院子,她觉得日子舒服多了。
王添才虽然年纪大了,可平日里做事很迁就她。
“听说,许二柱带了个小姑娘进门?”
“嗯,以前许家村的,是个会勾搭人的。”
“那你可的小心点了。”许白前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
“他今日跟爹说,嫌我脏,看上外面的女人了。”
“你很惊讶?”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男人的本性?
赵红秀挑了挑眉,她这个双生妹妹,竟是这样单纯?
她想了一会,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在冯家的时候,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姐,你这话甚么意思?”冯荷花觉得怎么家里一个两个,说话都让人听不懂了。
“荷花,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男人身上,男人只是工具,不值得你依附,懂吗?”
冯荷花摇了摇头,她不懂。
“不懂就算了,姐姐说了,你就听听。”
冯荷花陪着她坐了会,就先回去了。
她现在管着厨房,要是饭菜没安排好,许二柱是会发火的。
赵红秀看着她走出了门,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
她跟着王添才好些年了,识的不少字。
当时这几张纸,就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她扫了两眼,开看头,以为是一个话本子。
这一日白雪纷飞,钱家大老爷如往常一样,每夜的这个时辰,都要起夜。
今晚的雪有些厚重,钱老爷披着大衣哆哆嗦嗦的走着。
睡前多喝了一碗小厨房送过来的鸡汤,可把他憋坏了。
冷风一吹,他原本睡的迷糊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双生兄弟的母亲可又怀上了,大夫把脉了,可都说是男娃。
钱家后继有人了呀。
想着,嘴里不自觉就哼上了歌。
他没注意到今夜有甚不寻常的地方。
原本守在门口的小厮,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了。
脚踩着雪沙沙的响,很快就到了茅房。
哎呦,放了水,身上又冷了几分,他不由哆嗦了几下。
裤子还没系上呢,突然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快,灌他喝下去。”有压低的男声传出来。
钱老爷就这样在雪地里躺了一夜,早上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