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了一幢老楼前，两人下车。

柳清菲着急忙慌的往里跑，王野跟了上去。

这房子是相当的老了，进去之后，楼道里传来一股潮湿的味道。

柳清菲一边走，一边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房子是我租的，附近也就这个地方价格比较便宜，王哥你小心些，二楼没有灯，三楼有条疯狗……”

果然上了二楼之后，黑漆漆一片。

柳清菲拿出手机，打开了闪光灯，照亮了周围。

她继续道：“平时基本就我一个人住，我爸只有惹了麻烦才会来找我。”

到了三楼，疯狂的狗叫声传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王野真是心疼，这如花一般的少女，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四楼到了，第三间房开着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上，里面传来一些“叮铃哐啷”的吵闹声。

柳清菲就要上前，却被王野给拉住了。

“我先进去。”

王野担心有什么危险，抢在柳清菲前头，走了进去。

三十平米，一室一厅的房子里，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

窗户前面，柳兴荣被五花大绑在了一个木头椅子上，嘴里还塞着抹布。

看到王野和柳清菲一前一后的进来，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

王野有点恶心，觉得这种“唔唔”声，还是女人叫起来好听。

“爸！你怎么了？！”柳清菲满脸惊恐。

王野上前，将柳兴荣嘴里的抹布给取了下来丢掉。

“快！快报警！有两个匪徒闯咱们家里来了！”

匪徒？

王野叉着腰，看了看左右。

四周墙壁上，都被喷了红色的大字。

还钱！

欠债还钱！

“老伯，到底咋回事？不会又是要债的吧？”

“呃……”柳兴荣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

这时候，唯一的一间卧室里，传出一个声音。

“没错，我们是财务公司来收债的！”

话音刚落，就见到两个人走了出来，一个白白胖胖，样子二十多岁，脸上透着股憨憨的气质，另一个皮肤黝黑，瘦瘦高高。

两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和小型油漆喷雾，黑瘦子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看了看王野和柳清菲。

柳清菲看向了柳兴荣，质问道：“爸，你不是说就只有早上那些人的赌债了么，怎么又有人上门来收债！这次你到底欠了多少啊！”

柳兴荣低着头，一脸的惭愧，小声小气的道：“这不是赌债，是我炒股票欠的，上次把你嫁妆当掉赌钱，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就想赚钱把那些首饰赎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傻子都能猜到，又输光了。

柳清菲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泪光和灯光交汇，只觉得眼眶十分难受。

“这次又欠了多少？”

柳兴荣道：“五、五万。”

“五万？！”

这时候，黑瘦子拔高了声音，道：“昨天是五万，今天就是十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