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稳婆本来想把洗干净的孩子递给曹乐天,然后准备帮秦娇奴清洗。可是谁知道她转身的时候,人家压根就不管孩子。
她只能想把孩子抱出去给曹慧清:“慧清,孩子你先抱会。”
曹慧清小心地接过了孩子,一脸担忧地问:“薛婶婶,我娘怎么样?”
“放心,她很好,就是有些累。”
“这就好。”曹慧清说着才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小模样一点都不输给月月和睿睿。
薛稳婆本来打算等紫河车落下,给秦娇奴擦洗下身体。
谁知道还不等她动手,曹乐天已经亲自动手给她清洗了,她在这里感到有些多余了,只能抱着罐子出了产房。
汤文耀递给了她一个非常厚的红包:“薛婶婶辛苦了。”
“和我还客气。”
汤文耀笑着道:“这不一样。”
薛稳婆没说什么,收了红包去做剩下的事情。
曹乐天给她清洗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身上的伤用灵泉水给她擦洗了,怕她醒来的时候疼。
给她整理干净,从看空间拿出一件大氅,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打横抱起回了他们休息的房间。
曹慧清看见两人出来,只是曹乐天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她转头看向汤文耀:“文耀,爹是不是不开心?”
汤文耀想了下:“可能是心疼娘。”
曹慧清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弟弟有些苦笑:“爹现在都不待见你了,可怎么办哦。”
汤文耀也是无奈地摇头:“也不能说不待见,只是娘生孩子受罪了,爹难免会心疼,等过几天就好了。”
“希望是这样,我把弟弟送回去,睿睿一会该醒了。”
“睿睿是慧洁和君昊帮忙看着吗?”
“嗯,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
“我先回去换他们去休息。”
曹慧清点点头,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去了曹乐天他们的房间。
“爹。”
曹乐天给秦娇奴盖好被子,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曹慧清抱着孩子进来了:“慧清。”
曹慧清看到房间里的摇篮:“我把弟弟放在摇篮里。”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曹慧清笑着摇头:“不辛苦,爹你们好好休息,弟弟一时半会不会醒。”
曹乐天等曹慧清走了之后,才走到摇篮旁边看着里面睡着的孩子,心情有些复杂。
这是他们两人的骨血,可偏偏又让他最爱的人受了罪。
摇篮里的小家伙完全不知道他爹现在对他是又爱又恨,依旧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曹乐天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床边,躺在了秦娇奴的身边,握紧了她的手,陪她一起小歇。
秦娇奴和曹乐天都是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的,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多了一个孩子的事情。
曹乐天翻身下了床,去看了孩子,想给他检查了尿片,发现小家伙拉臭臭了,把体内的胎便都排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我现在给你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小声地哼哼唧唧,只是声音没那么大了。
秦娇奴睡了一觉,已经精神了不少,加上曹乐天是用灵泉水给她清洗的身体,现在身体一点都不会难受。
她走到曹乐天的身边,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光着小屁屁,闭着眼睛小声地哼哼,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乐天,他是我们的儿子?”
“不然呢?”曹乐天忙着给孩子擦洗,换上干净的尿片。
“感觉好神奇。”
曹乐天给他换好尿片,小心地把他抱了起来递给她:“该给他喂吃的了。”
秦娇奴小心地把孩子接了过来:“好。”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秦娇奴笑着点头:“辛苦你了。”
曹乐天在她唇上吻了下:“和我说什么辛苦,傻瓜。”说完转身去厨房给他拿吃得。
秦娇奴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找了个地方给他喂吃的,虽然这具身体之前生过四个女儿,可对她自己来说,还是头一次。
看到怀里的小人儿自己找到吃的,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内心有一种满足,这样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等他吃饱了,又小心地给他抱起来,轻轻地给他拍这奶嗝,等他睡着了,轻轻地给他放回到了摇篮里。
曹乐天端着吃的进来,放在桌子上。
秦娇奴看着桌子上的菜,清一色的清淡口味,汤水类的居多:“哎!要吃很久的清淡食物了。”
曹乐天把一碗鸡汤端到了她面前:“你要奶孩子,这是没办法的,要不给你请个乳娘?”
“不要,我要自己奶孩子。”
“那就不准抱怨,快吃了。”
秦娇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又看看睡在摇篮里的孩子,端起碗吃了起来。
曹乐天也陪着她吃清淡的,不然害怕她吃不惯。
秦娇奴吃饱了:“乐天,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吧。”
“曹嘉熙。”
秦娇奴看向曹乐天:“你认真的?”
“这名字不好吗?”
“名字是挺好的,不过这几个字的笔画有些多,他写名字的时候怕都得哭。”
“那只能说他太笨了。”
秦娇奴伸手捏了他的脸:“你是因为我生他的时候受罪了,不喜欢他了?”
曹乐天没有说话,她产子时候的痛,差点都让自己以为要失去她了,那种忐忑和不安,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平复。
秦娇奴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了他的身边,拉过他的手:“乐天,生孩子哪有不疼的,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曹乐天把她抱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就因为死过一次,我才不想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承受不起。”
秦娇奴知道他害怕了,伸手环住他的腰:“我知道,但是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吗?”
曹乐天现在只有抱着她,才能驱散那种会失去她的心悸。
秦娇奴靠在他身上,也许自己真的任性了,才让他如此地不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