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看着她：“是月月，不是猴。”

秦娇奴发现她说话是越说越利索了，思维逻辑也很强：“是去后院玩了？”

小月月扬起自己脏兮兮的小脸：“嗯嗯。”

“奶奶给你洗澡好不好？”

“好，洗香香。”

秦娇奴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让爷爷去给你拿衣服，这衣服都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曹乐天去房间找了一身小月月的衣服，现在家里谁的房间，都有一两套小月月的衣服，就是怕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脏了，没有换的。

秦娇奴抱着她去了浴室，放了灵泉水给她泡澡。

小家伙可喜欢洗澡了，在盆里一阵地欢腾，笑着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曹乐天把月月的衣服放在了一旁，就出去外面给他们拿了一些水果。

齐大牛去后院没见到小月月，转头就去秦娇奴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到曹乐天在削果皮：“爹，月月在你这里吗？”

“在，你娘在给她洗澡。”

齐大牛听到自己宝贝女儿在，也不着急走了，坐到了曹乐天的身边，准备拿起他刚削好的咬一口，就被曹乐天一把抢了过来：“这不是给你的，要吃自己削。”

“爹，你别这么小气。”

曹乐天把削好的水果放在了一边，防止齐大牛拿到。

齐大牛只能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爹，秋收之后我们要走了。”

曹乐天削果皮的手一顿：“这么快？”

“从这里到边关也要一段时间，我们回来的时间够久了。”

曹乐天抬头看他：“我以为你们会过完年才会走。”

“本来是这样说的，可是昨天戚寓突然接到密旨，过年前要到达边境，具体是什么原因，并没有说明。”

“你娘会不开心。”

齐大牛憨厚一笑，抓了抓头发：“要不你们和我们一起去？”

曹乐天白了他一眼：“美得你。”

齐大牛嘿嘿一笑，回来了一段时间，他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月月洗干净出来，看到齐大牛坐在那里，迈着小短腿，像个小炮弹一样朝着他冲了过去：“爹爹。”

齐大牛把手里的橘子皮一丢，伸手抱起她，把她举得高高地转了几圈。

月月开心地“咯咯咯”直笑。

秦娇奴走到曹乐天的身边坐下。

曹乐天把削好的水果摆放在了她的面前，上面还插着小叉子：“吃点水果。”

秦娇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拿起水果就吃了起来，好看的杏目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曹乐天喜欢看她这样如小猫一样的表情，每次看到都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月月被齐大牛带走了，院子里只有两人。

“娇娇，大牛他们秋收后要走了。”

秦娇奴本来还觉得很好吃的水果，瞬间如同嚼蜡一般：“边境出事了？”

“不是，是上面那位出事了。”

“他不是刚好吗？”

“谁知道他这次得罪了什么人，直接给他下毒。也幸亏之前给他喝了一点灵泉水，不然根本撑不到现在。”

“所以他让戚寓他们速回边境，也是怕出乱子？”

“是，不管是内还是外，新旧的交替都容易出事。”

“真是晦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这个时候出事。”

曹乐天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的，我不想救了，太麻烦。”

“是挺麻烦，让他早点走吧。”秦娇奴说完又挺烦躁：“本来以为今年可以过一个团圆年，现在好了，又泡汤了。”

“总会有相聚的时候，就算他回不来，我们也能去看他们不是吗？”

秦娇奴叹了一口气，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是不是孩子大了之后的悲哀，总要面临聚少离多的日子。

曹乐天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秦娇奴拉过他的另一只手，和他交握在一起。

郝静同样知道自己儿子秋收之后就要离开，心情同样不开心。

戚寓无奈地蹲在她的面前，抬头看她：“娘，我以前也是经常这样不是吗？又不是第一次。”

郝静抬手摸上他的发：“傻小子，你和静婷也快成亲了，去到那边要好好照顾她，可别欺负她，不然看我不揍你。”

戚寓笑着点头：“我可不会欺负她。”

“还有，早点让我抱上孙子，我也好给月月当女婿。”

戚寓哭笑不得：“要是生的女儿呢？”

“没事，月月大三岁抱金砖。所以你给我争气点。”

戚寓瞬间感觉到自己压力好大，这样来自老母亲的压力，他是不是要去找曹叔叔看看，有没有直接生儿子的方子？

“娘，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去了。”

“你要回京城吗？”

“我不想回京城，我留在这里，这里挺好，有你秦婶婶和我作伴，我也懒得会去京城和他们钩心斗角，累。”

“也行，你在这里我也放心。”

戚寓和印静婷大婚，只邀请了村里的人参加，戴翰采则是不请自来。

曹乐天看到他：“戴县令是来辞行的？”

戴翰采一点都不意外：“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曹公子。”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家父也会和我一起走，之后这里的生意会让翰青来接手。”

“什么时候走？”

“明日。”

“一路顺风。”

“谢谢，有空到京城看看我们。”

“一定。”

秦娇奴看到戴翰采饭都没吃就离开了：“他来干嘛的？”

“来辞行，明日要返回京城了。”

“我们又要换县令了？”

“我们这县令换得还真是有点勤快了，知道的人以为升迁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有问题。”

秦娇奴耸耸肩：“就是不知道新县令会不会好相处。”

“放心吧，新县令虽然没什么作为，不过上面已经给他说了，不准为难我们。”

“啧啧啧，我们这算不算开了个后门。”

郝静看着两人，朝着两人吼道：“你们夫妻俩人躲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喝酒。”

秦娇奴转头看向已经喝得面颊通红：“静姐姐，你酒量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