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奴倒是有些期待了,自己的孙女以后真的当了女将军:“有什么不能行的,虎父无犬女。”
曹慧冰听她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那一定很威风。”
“谁说不是呢。”
“娘,你说孩子以后叫什么?”
秦娇奴听到这个话题,有些头疼了:“你这可是为难我了,我觉得你可以问你爹。”
她果断甩锅给曹乐天,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他好了。
“好,等回去我让爹取名字。”
母女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路上还碰到了同样出来散步的牛容和两个孩子。
牛容走到两人身边:“慧冰快生了吧!”
曹慧冰朝着他们打招呼:“嗯,快了。”
牛容让两个孩子陪着曹慧冰慢慢在前面走,她拉了秦娇奴说话:“秦嫂子,刘全真的要被问斩吗?”
“嗯,他杀了自己娘,这事怕没办法轻判。”
“这刘全的小儿子还不到两岁,这以后娘母两个怎么过。”
“县令大人还算考虑到他们孤儿寡母,给他们留了一亩地,只要不懒总能活下去的。”
“我总觉得刘全后面娶的这个媳妇也不是个好的。”
“这你就别糟心了,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曹慧冰走得有些累了,几人才往回走,在岔路口各自回了家。
晚上躺在床上,秦娇奴想起了刘大丫这个孩子,明天去镇上的时候,也该和她说说这事了。
曹乐天回房间,看到她还没睡,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想起了刘全的女儿。”
曹乐天在脑海里翻找了半天,才依稀有了一些印象:“那个孩子呢?”
“之前刘老婆子要卖她,我帮了她一把,让小金出面买回去做了丫头,算起来也快有一年了。”
“你是打算把刘全的事情告诉她?”
“总归是她爹,怎么做都是她自己决定。”
曹乐天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娇奴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两人跟着汤文耀他们一起去县城,在城门口分开了。
曹乐天:“真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我们晚点在铺子碰面就行。”
“好,你去了稳婆那里就回来,我和你一起去衙门。”
秦娇奴点点头,就按照王稳婆说的地址找了过去,这是一条小巷,住在这里的人家都是普通的百姓,房屋盖得都比较拥挤。
可没有村里的前后院,只有前面一个院子,现在住在巷子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外出上工了,这巷子就显得有些安静了。
她找到了薛稳婆的家,敲了敲门“咚咚咚。”
“谁啊?”
“你好,我找薛稳婆。”
门从里面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妇人,正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找我?”
秦娇奴没想到薛稳婆会这么年轻:“我是阳门村王稳婆介绍来的,想麻烦你给我家闺女接生。”
薛稳婆一听是王稳婆介绍来的,态度好了不少:“原来是王婆婆介绍来,进来吧。”
秦娇奴跟着她进了院子,这宅子是个小四合院,有两个孩子正坐在桌旁吃着早饭。
薛稳婆看了看她:“你吃早饭了没有,要是不嫌弃和我们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你先吃。”
“我吃好了,就是两个孩子吃得慢了一些。”
两个孩子吃着粥,还好奇地看着她。
秦娇奴手伸进随身的挎包,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糖果摆放在两个孩子的旁边:“不知道你家里有小孩子,出门就带来了一些糖果。”
两个孩子看着桌上的糖果,眼睛都亮了起来,转头看向薛稳婆:“吃完饭才准吃。”
孩子们一听能吃,快速地吃完了碗里的粥,用袖子胡乱地擦了嘴。
薛稳婆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们擦了嘴角:“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用衣袖擦嘴。”
两个孩子也不恼,向秦娇奴道谢之后,抓着糖果就跑回屋里去玩了。
薛稳婆给秦娇奴倒了一杯水:“你家孩子什么时候生?”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想要请你提前过去住在家里,价钱好说。”
“我要去问问我男人,你也看到了,家里的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放心让他们一个人在家里。”
“这个自然,你要是愿意,带他们一起去也行。”
薛稳婆想了下:“你和我一起去找我男人,要是可以,我今天收拾东西就和你一起去。”
“好。”
薛稳婆去叫了两个孩子出来,带着他们和秦娇奴一起出了门。
秦娇奴跟在她身后,只是这路走着走着怎么有些眼熟,等到了自家铺子门口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回神:“你男人在这里?”
“嗯,我男人在里面卖肉。”
秦娇奴嘴角抽抽,这算不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薛稳婆没在意她的惊讶,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去,直接走向了肉铺的地方。
涂老板看着进来的几人:“你怎么带着孩子来了?”
“有人请我去接生,可能要去住几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涂老板看了看她:“去什么地方接生,远吗?”
薛稳婆被他问住了:“我忘记问了。”
“你不问清楚,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是去帮家慧冰接生。”秦娇奴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涂老板看着走过来的秦娇奴,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是你女儿要生了?”
“对啊,饶了半天竟然还是你娘子。”
涂老板有些尴尬地说道:“秦里长,对不起。”
“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秦娇奴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薛稳婆这个时候说道:“稳婆说的好听点是给人接生的,不过这也有接生不了的,一般人家是不想和我们深交的,说我们杀孽太重。”
涂老板心疼地看着她:“要说杀孽重,我杀孽不是也很重?”
秦娇奴算是明白了,难怪涂老板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娘子,不是怕他被人说闲话,而是怕别人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