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还没亮,天空就下起了雨,让起了一大早的曹慧玉有些失望,她今天还想着学武呢。
秦娇奴看着天空落下的雨,雨势不大,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晴了。
汤文耀看到这样的天气也皱了皱眉,这样的天气,他也没有办法去镇上出摊了。
齐大牛要去镇上送花生,是不能偷懒的。
“大牛哥,我陪你一起去吧。”汤文耀看着没什么事情,主动要求和齐大牛一起去镇上。
秦娇奴:“想去就去吧,戴上斗笠,穿上蓑衣,别淋到雨,把背篓也盖好了。”
“知道了娘。”
秦娇奴看着坐在屋檐下,一脸不开心的曹慧玉:“不高兴啊!”
“真讨厌,今天本来可以学武的。”
“要学还不简单,这堂屋不是空着嘛,去扎马步去。”
“啊!”曹慧玉有些没反应过来。
“让你去扎马步,要学武基础可不能不学。”
曹慧玉一听立马就开心地跳起来,转身进了堂屋,回忆着齐大牛扎马步的样子,像模像样地开始蹲起了起来。
秦娇奴走进堂屋,给她纠正了姿势:“可不能动。”
“我不动。”
秦娇奴叫来了曹慧洁,让她在堂屋里剥花生:“慧洁,看着你三姐,要是她乱动了,就要再加一刻钟,她蹲到两刻钟就让她起来陪你剥花生。”
曹慧洁乖巧的点点头:“好,娘,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你崔婶婶。”
“崔婶婶怎么了?”
“应该没事,我就是奇怪昨天没见到她,今天下雨她怕是不会来了,我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事,没事就回来了。”
曹慧洁点点头,开始剥着花生,她要多剥点花生,才能帮到刘大丫。
秦娇奴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看了看鞋子和院子里的一地泥泞,她跑回去换了一双破洞的鞋子。
崔寡妇家在村口的位置,他们家在村中附近,从这里走到她家,裤子和鞋子都已经湿了。
这下雨天出门还真不方便,不是雨衣和雨鞋太扎眼了,她都想让愿望戒指,给她弄几套出来了。
她来到崔寡妇家的门口,抬手准备敲门,发现门竟然没有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院子比他们家还宽敞一些,房屋倒是没有他们家那么多。
“崔氏,你在不在家?”
秦娇奴喊了半天,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不是她耳力好,都以为家里没人了。
她朝着听到声音的房间走去,试着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了,去厨房找了把刀,把门里的插销挑开才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就看到崔寡妇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我不是命硬,我没有克我相公一家。我没有,我没有。”
秦娇奴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发高烧了,脱掉了身上的斗笠和蓑衣,坐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入手的温度都烫手了,现在她没有体温计,可判定不了她是多少度,看了看外面的雨,现在上山找药再回来救治,怕是有些慢了。
再让她烧下去,这人怕是要烧傻了,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本来还打算今天给自家的孩子用灵泉水的,看来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她背过了崔寡妇,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给我退烧药。”
手上多了一个好盒子,她从盒子里拿出退烧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白开,扶起了崔寡妇:“醒醒。”
崔寡妇已经闭着眼睛,嘴里在嘀咕着那几句话。
秦娇奴看到这个情况,只能捏开她的嘴,把药塞进她的嘴里,又给她强行灌了几口水。
“咳咳咳!”崔寡妇被呛得直咳嗽。
看她把药都咽了进去,秦娇奴才把她重新放回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秦娇奴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比较陈旧的了,她要醒过来怕是还要有一会,她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
转身去了崔寡妇的厨房,查看了下她家里有的东西,水缸里已经没水了。
她把水桶都拎出了屋子,接一些雨水,准备给她熬一些粥,看到她这里有姜,顺便煮了一个姜汤,给自己驱驱寒。
她把熬好的粥,放在一个小炉子上温着,拎着去了崔寡妇的房间。
药效已经发挥了作用,崔氏悠悠地转醒了,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地疲倦。
听见房门被推开,她转头去看,只看到秦娇奴拎着一个小炉子进来,上面还煮着东西。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张了几次嘴,硬是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秦娇奴看她醒了,把炉子放到了一旁:“醒了。”
崔寡妇点点头,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娇奴给她倒了一杯水,扶她起来靠在床头,把杯子递给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崔寡妇接过杯子喝了进去,嗓子终于舒服了不少,有些沙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再不来,你就快被人抬出去了。”
“抬出去?”
“死直了,不是被抬出去,你还想着被人背出去?”
崔寡妇看着秦娇奴,这人嘴里怎么就没一句好听话:“你怎么进来的?”
“你家院门又没锁,要进来还不容易。你屋子是我用刀撬开的,我厉害吧!”
“我没锁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还撬我房门了?”
“不然你觉得我怎么进来的?还能穿墙?”秦娇奴起身去揭开了小炉上的盖子,把里面温着的粥拿出来,递给了她:“吃点东西。”
崔寡妇接过了碗里的粥:“谢谢。”
秦娇奴抬手要摸摸她的额头,被她用手挡住了:“做什么?”
“我看看,退烧了没有,不然我还能贪恋你的美色?”秦娇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崔寡妇现在只能给她一个白眼。
秦娇奴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是降下来了不少,看来这特效药还是好用。
“我说崔氏,你要不写个遗嘱。”
崔寡妇喝着粥,现在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什么遗嘱?”
“就是你死后财产分配的问题,你看要不把你财产都留给我,以后你要是死了,我也能继承你的财产。”
崔寡妇气得想要挠她了:“你就那么盼着我死。”
“我也不是盼着你死,你看,就像这次,要不是我来了,你可能真没了,你说你没就没了,这财产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是不是?”
“秦娇奴,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