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魔头,竟然在此残杀我陨仙海修士,该当何罪!”
“小子,你真以为我陨仙海无人吗?我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魔头,你还想负隅顽抗?我劝你立刻束手就擒,我等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陈平不屑道:“说的好听,你们不就是看上老子的宝贝了吗?”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的!”
“罗颜,你我同生共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咱们和他们拼了!”
说完,他脚下一蹬,在地面踩出一个大坑,身形快如闪电,主动向那帮人冲了过去。
和陈平一交手,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了陈平的难缠。
陈平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简直如同一条浑身带刺的滑腻泥鳅,在人群之中乱窜,身形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诡异的如同一团幻影。
他总能出现在众人最难受的地方,如果肆无忌惮的攻击,很容易让他们误伤同伴。
而且陈平之前就斩杀了两个超凡,这些人一听他这决绝狠辣的话,也都心里打颤,谁也不想成为被陈平拉去垫背的那个。
他们想要专门对付相对弱一点的颜洛,来威胁陈平也不行,陈平都说了他们今天抱了必死的决心,大不了死在一起也不投降。
所以战斗开始的时候,这临时组建起来的松散联盟,就全都各个心怀鬼胎,没有尽全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再加上陈平的战斗力爆棚,一时之间这联盟七大超凡和上百宗师,竟然被陈平绞杀了一个天翻地覆,无比混乱。
“散开,快散开!”
“掌门救我,我不想死,啊~!”
“他妈的王坨子你让开,你挡住我的攻击路线了!”
“不,我堂堂超凡,怎么会死在这里!”
当第一个超凡战死的时候,浑身浴血,手里抓着那超凡脖子的陈平在众人眼里简直无异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七个超凡上百宗师围攻他们两个啊,竟然被陈平先干掉了一个。
所有人心里都冒起了一股凉气。
陈平仰天大笑:“爽,真他妈的爽快,你们今天都得死!”
从最初的胜券在握,到混乱之中的惶恐,直到一个超凡战死,这一场血型之战,真正证实了什么叫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的含义。
陈平越战越勇,已经有些压着中型门派这些人打的迹象了。
当第二个超凡战死的时候,这些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陈平的宝贝是让人眼红,但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去你妈的,到这时候你们一个个还得还都藏着掖着不用全力,老子不玩了。”一个受了伤的超凡怒骂一句,撒腿就跑,引起了连锁反应。
其他人也都跟着一哄而散。
这些人没跑多远,就看到了一群身着花花绿绿的强者,排着整齐的月牙阵,向陈平围了过去。
中型门派的残兵败将立刻停下了脚步,转头跟了过去。
“御兽宗的人终于到了。”
“也许他们早就来了,我不过是棋子而已。”
“哎~!这次我们可亏大了!”
“上官炜罗真是动了真怒,连御兽宗内门凶兽堂的副堂主都来了,我看这小子还怎么逃过这一劫,我要亲眼看到他死!”
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死的人太多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恨不得把陈平抽筋扒皮。
御兽宗凶兽堂的副堂主名叫钟鳍,超凡境强者,跟他来的还有两个副堂主,也都是超凡,剩下大部分是宗师,还有一部分竟然内劲大师。
从表面上看,这些人的实力还不如刚才的中型门派联盟呢。
但实际上他们要比中兴门派联盟强的多。
首先,他们都是御兽宗的人,团结一心,不存在各怀鬼胎,不出全力的情况。
其次,这可是御兽宗的内门凶兽堂啊,这是御兽宗的核心战斗堂口,他们可不止表面上这些人,他们还带着异兽。
所以没人敢小看御兽宗这支队伍。
陈平从他们身上扫过,发现每个人都挂了好几个兽袋,陈平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钟鳍冷声道:“本尊钟鳍,手下不杀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
陈平眉毛一挑:“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东青!”
“至于我师承何处,你还没资格问!”
“果然够狂!”钟鳍不屑道:“东青是吧?杀了你这个小的,我相信你们家老的也会蹦出来,不过你没机会活到那时候了!”
说着,他就一拍腰间的兽袋,放出了一群黄蜂,他身边的几人也都放出了黄蜂,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蜂群。
这些黄蜂的个头都有拳头那么大,身体上布满了黑黄相见的斑纹,尾后如匕首一般的蜂针寒光闪闪,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
看到这些黄蜂,周围旁观的武者全都吓的后退老远。
“嘶~!竟然是破罡毒蜂!”
“这小子完了,就算他是半圣,这些破罡毒蜂也够他喝一壶的。”
“他死定了!”
破罡毒蜂身体非常坚硬,悍不畏死,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还有能穿梭在劲气之中不伤本体的异能。
只要被破罡毒蜂的蜂针蛰一下,受伤者就会浑身麻痹,身体陷入僵直状态,最终被蜂群撕咬成一堆骸骨。
即使是超凡者,在野外遇到这种东西都得绕道走。
看着庞大的蜂群铺天盖地,挥动着翅膀发出一阵另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向陈平扑去,所有人都认为陈平死定了。
钟鳍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可就在那蜂群扑到陈平近前,都把尾后针对准了陈平的时候,陈平突然抬手释放出了一片细碎的白色粉末。
那粉末迎风飘散,撞上了迎面扑来的蜂群,霎那间,蜂群就像冰雹一样从空中坠落,劈里啪啦的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就算有十几只悍不畏死的漏网之鱼扑到了陈平身边,也被陈平和颜洛轻松挥拳打成了肉泥。
钟鳍的得意笑容僵在了脸上:“这……这不可能!你用什么妖法!”
陈平冷笑道:“傻子,没人告诉你我在交易会上,弄到了一株蚀骨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