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平半圣的修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里的稻种没有任何活力,完全是死种。
兰展阳挠了挠头:“没问题啊,我爹特意挑了好的给我,过几天就可以种了。”
“过几天?”陈平想起了兰康轼和他说的话,他说这稻种只有在特定的两个月之内才能生长。
陈平不信邪,回屋就把稻种泡在淡水里,还滴了两滴灵液。
但这次奇迹没有发生,陈平第一次遇到了灵液没效果的情况。
等了一天,那稻种也没有发芽的迹象,真跟死种一样。
四天后的清晨,陈平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泡在盆子里的稻种。
这一看之下,陈平的眼睛就离不开了。
盆子里哪里还有稻种,取而代之是一盆子绿油油的稻苗。
仔细感受观察之下,陈平满脸震惊。
他竟然在这稻苗上,感受到了一些残缺的法则之力。
虽然他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法则,但他却能感觉到这法则就像是畸形儿,是无法完善的。
这种情况,陈平还是第一次遇见:“难道说,这灵稻只有在特定的时期才能生长,和它具有残缺的法则之力有关?”
越琢磨,陈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暂时抛下了对这残缺法则之力的猜想,陈平摘下那一大堆稻苗,就跑向了稻田。
到了稻田里,陈平看到村民们正在往各自的田地里乱洒稻种,顿时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陈平气的够呛。
用海水种植也就算了,这帮村民竟然直接往水田里撒种子,把育苗和插秧的步骤全都跳过了,哪儿有这么干的。
他虽然现在有了很大的成就,但始终没有忘了他身为农民的本分。
见众人这么祸害庄稼,不生气才怪呢。
陈平这一声大喝,不止把金沙村的人吓住了,就连附近不远处,隔壁大池村的不少村民也都吓了一跳。
谁都不知道陈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平冷着脸说道:“所有人立刻停止播种,跟我回村!”
兰康轼急道:“村长,不行啊,今天必须得播种,否则错过了日子,所有的稻田都要减产!”
其他村民也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村长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本来村子就不富裕,他还要胡乱折腾,这不是坑人吗?”
“唉!先听村长的吧!”
金沙村的村民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听了陈平的话,跟着他集体回村了。
大池村的村民见到这一幕,全都面面相觑。
“他竟然不让大家播种,疯了吧?”
“我看他也就是修为强了些,根本就不懂种地。”
“金沙村摊上这么一个村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呵,等着看吧,搞不好金沙村要出大乱子的。”
金沙村的村民跟着陈平回了村,陈平在村中央的小广场上,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惑,甚至还有怨气。”
“但我是为了你们好。”
“现在我教你们怎么种地,把亩产提升上去。”
村民们一片哗然。
“村长,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种地的,一直没出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重新学?”
“就是啊,万一村长您的方法不管用,我们收获不了粮食怎么办?”
“村长,我们还是赶紧回地里干活吧,待会天都黑了,浪费一天时间,粮食就有可能欠收啊!”
陈平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我是村长还是你们是村长?”
“既然选了我当头儿,你们就得听我的!”
陈平很清楚天狼部落的人是什么脾气秉性,他们和狼群差不多,服从性还是比较强的。
再说陈平前些天刚刚建立起来的威望,热乎劲还没过去呢。
所以村民们即使心里有些不满,但没有挑战陈平的实力,只能听陈平的话。
陈平就立刻命令村民们把所有的盆盆罐罐都拿了出来,把所有的容器中都装满淡水,把稻种放在淡水里。
然后在村中央建起了一排排的草棚子,把装了淡水和稻种的容器都摆放在草棚下。
做完这些,陈平带着村民们重新到田地里:“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跟我一起,把稻田里的土挖出来,挖到地里那些又苦又咸的土完全消失为止。”
陈平并没有和村民们讲什么取出盐碱化的道理,那太麻烦了,村民们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虽然没有机械化设备,但村子里的武者可不少,还有陈平和颜洛这两个实力超强,体力超强的存在,干活的速度非常快。
村里的狼也也在大奔的率领下,跟着参与劳动,村民们挖土,它们就负责拉着车把土运到海边,倒进海里,再从密林里挖出来新土填埋回去。
村长和狼王都跟着一起劳动,村民们也没有敢偷懒的。
到了天黑的时候,三万亩地才全部挖完。
等村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村子里,很快就都进入了梦想。
也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陈平从地球那边带来的先进耕种经验,他们一点都看不懂。
很多人都觉得陈平是胡搞乱搞,对金萨村的前途命运充满了担忧。
此刻的陈平并没有谁,他正在草棚子,给每个容器里都喷洒了一些灵液,促进稻种快速发芽。
朝阳升起,一夜没合眼的兰康轼,盯着两个黑眼圈推开房门,急匆匆的向陈平家赶去。
他想了一宿,也先不明白陈平为什么要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兰康轼绝对和陈平好好谈谈,和他摆事实讲道理,让他放弃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
离着老远,他就看到了刚刚出门的陈平:“村长,你起的这么早啊,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陈平摆手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先跟我去育苗的草棚子那边看看。”
兰康轼无奈,只好先跟陈平走。
他不知道陈平要带去草棚子那边看什么。
只过去了一夜,那泡在水里的稻苗,最多也就是能在水里冒个小芽,有什么好看的。
关心稻种的可不止是兰康轼,很多忧心忡忡的村民,一大早也赶到了草棚子。
陈平和兰康轼刚走到草棚子附近,就听到草棚子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