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外界如何议论,陈平却显得非常淡定,因为他已经酿好了成品葡萄酒。
苗润莲轻轻的抿了一口,满脸的陶醉:“真是太好喝了,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抵抗得了这种酒的美味。”
“可惜的是这种酒没有任何独特的功效,要不然……”
陈平微笑道:“欧洲的红酒也没有独特的功效,我们以味道和口感取胜,就足够了。”
他说要一周酿造出葡萄酒,并不是凭空想象的。
白酒的酿造工艺,也需要长时间的发酵。
经过两年多年来的不断试验,陈平的酿酒核心团队发现,只要用灵液培养菌种,就可以极快的提升发酵的速度。
换做葡萄酒,这个规律依然存在。
随后就简单了。
采摘葡萄,压榨,然后添加菌种和灵液,罐装,封橡木桶,就算搞定。
这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
葡萄酒的发酵,会产生气体,所以隔一段时间就要打开瓶塞放气。
陈平没想到章昱给他菌种活性非常强大,和灵液的契合度异常的高。
第一天试着罐装的一桶葡萄酒,没到半个小时就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陈平减少了灵液和菌种的剂量,而且干脆就不封桶了,直接和空气接触酿造。
第三天,酒窖里充满了浓郁的酒香。
陈平和苗润莲尝了尝,感觉这葡萄酒就和陈酿发酵了十年八年那样的纯香可口,一点都没有苦涩的口感。
酿酒的空闲时间,陈平就带着苗润莲去研究神殿里的神降大阵。
越是研究,陈平的心情就越沉重。
他打电话,把黛莉诺找了过来。
黛莉诺还以为陈平把阵法研究透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陈平还是一知半解。
陈平虽然没有彻底搞懂这个大阵的运行方式,但已经逐步推演出了其他几个阵基大致的方向。
“按照这个阵基所在地的情况,其他几个阵基,也应该出现灵气枯竭,寸草不生的景象。”
“我还没有完全摸清这个阵基的运行原理,你帮我个忙,去欧洲各地去探查一下,找找哪个神殿附近,和这里的情况类似,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黛莉诺皱眉道:“欧洲的大小神殿成千上万,我上哪儿找去。”
陈平想了想:“其实也简单,你刨去那些两百年之内新建的神殿,就从那些最古老的神殿里筛选,应该不难。”
“只有我确定了这个大阵的具体规模,我才知道圣庭要召唤的鸟人,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还是实力不高,却数量非常多的群体。”
黛莉诺不耐烦的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再想想破解的它的办法吧,就像破解门口那个光幕那样。”
陈平摇了摇头:“守护在外面的光幕只有防护功能,没有攻击功能。”
“但那里不行!”陈平指着然会遭到猛烈的攻击,会对我造成致命的威胁。”
黛莉诺咬了咬牙:“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平看到黛莉诺手里亮起了光芒,大惊失色:“不可……”
他说晚了,黛莉诺手中挥出了一道血色光芒,瞬间就射到平台外面的光幕上。
不知道多少个时空之外,有一个漂浮在茫茫云海之上的巨岛,站在岛屿顶端的一道身影神光闪烁,搅动的云海翻滚不止。
就在黛莉诺的攻击落在光幕上之时,这道身影猛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茫茫苍穹。
如果陈平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身后长着翅膀的身影,和他见到的鸟人一摸一样。
鸟人眼中寒芒爆闪:“是谁敢动我神族接引之阵,找死!”
地球阵基空洞里,刚释放完攻击的黛莉诺,发现光幕屁事没有,而且也没有出现陈平所说的危险。
她撇撇嘴说道:“陈平你胆子太小了吧?我怎么……”
黛莉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无法相容的强大威压,从那神像上缓缓扩散而来。
陈平一把就抱住了黛莉诺,把她扑到在了地上:“别动,千万别动!”
他全力运转基础功法长青诀,把自己的气息和怀里黛莉诺的气息遮掩的严严实实。
黛莉诺很快就意识到了陈平目的,也在极力收敛自己的气息,配合陈平的行动。
陈平心头打鼓,他并不知道长青诀能不能隐藏住他们俩。
这股威压之势无比霸道,比陈平在海城外海封闭秘境门之时,感受到的那个发出吼叫的神秘强大海兽,还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不大一会,这股霸道的威压缓缓散去,陈平却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依旧把黛莉诺压在身下没动。
黛莉诺刚要张嘴说话,陈平就瞪了她一眼,前无声息的做了个口型:“闭嘴!”
若不是陈平头上的冷汗都滴到了她脸上,而且表情异常严肃,黛莉诺还以为陈平是要占她便宜呢。
片刻之后,那股威压又来了,而且比刚才爆发的还要猛烈。
陈平都能听到他的骨节被压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威压才彻底消失不见。
时空之海深处的悬空岛上,那鸟人的眉眼之间透露出了一丝疲惫。
“太遥远了,我就算释放威压,也感受不到什么。”
“不过没关系,那个小世界已经是熟透的果实,谁也别想再阻止我神族去采摘。”
“女娲,你就继续睡吧,等我神族灭绝了人类,你的信仰之力彻底枯竭,我看你还怎么再醒过来。”
阵基空洞之内,陈平又在黛莉诺身上趴了半个钟头,才趴起身来。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黛莉诺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色顿时一冷:“哼,你以为我稀罕看你。”
“胆小鬼,你刚才都要被吓死了吧?”
陈平气道:“我都告诉你有危险,你还胡乱攻击,这都是你惹的祸。”
黛莉诺耸了耸肩:“我又不懂阵法,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
“你……”陈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完,他就走到了石台边缘,继续观察那个阵法。
陈平意识到,最坏的,也是最让他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