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陈平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动刀了。
手术室外,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有一个人认为陈平的手术能成功,就连林珊珊这个把陈平当成神仙一样的脑残粉都绝望了。
现场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杨涵业偷偷的怼了一下钱副院长,才让长大了嘴巴的老钱回过神来。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他这是草菅人命!”
“你们看他这个刀口开的就不对,刀口太小了,只露出连根胸口,根本就……呃……”
一开始众人还觉得钱副院长说的对,可陈平手一撑,就把胸骨撑开了,然后用一个钛金卡簧卡住,露出了手术位。
钱院长就像一只呱噪的鸭子,突然被捏住了脖子似的说不下去了。
这种情况大家也能理解,毕竟陈平的手段太过高超,谁也没想到还能用这种办法。
钱副院长老脸微红,轻咳两声继续说道:“嗯,陈平侥幸打开了手术位。”
“天呐,看看他干了什么?他用银针刺到了主动脉边缘还有心肌上。”
“他这是想用针灸来止血吗?”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针灸体外止血都不可能,别说在胸腔内……不……不可能!”
钱副院长再一次被扼住了命运的脖颈。
因为胸腔内真的就没有出血,那银针随着心跳,也跟银色的精灵一般跳动着,十分诡异。
学生们,专家教授学者们,都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了他。
丧心病狂?不可能?你眼睛瞎了吧?
开始钱副院长说陈平开胸不对劲,即使他马上被陈平打脸了,大家多多少少还能认可。
毕竟谁也没想到陈平的开胸手段那么高超。
可现在钱副院长再呱噪,就显得他很下作,有种自己办不到,也盼望着别人办不到的感觉。
或者说他的见识的太浅了,井底之蛙不懂神龙揽月的风采,还在那里呱呱乱叫。
钱副院长老脸血红,脸都让陈平给打肿了。
手术还在继续,心脏搭桥很快做完,陈平的那双手简直就是在炫技,让人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就在这时,生命检测仪上的红灯突然亮了起来,患者的生命指数开始大幅度下降。
“血压降低,心跳频率降低……”尚守仁声音都是哆嗦的。
病患实在是太重了,身体也太虚弱了,哪怕陈平的手术动作非常快,几乎没有失血,病人的状况还是急转直下。
陈平头都没有抬,还在心脏处忙活着:“掰开病人的嘴!”
手术室里的声音,实时的传到了外面。
钱副院长觉得他又行了:“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时候不应该给病人注射肾上腺激素,和各种刺激器官恢复的药物吗?”
“掰开嘴?他是要给病人做人工呼吸?”
手术室里,尚守仁并不知道陈平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很听话的掰开了病人的嘴。
大屏幕上,两千多双眼睛同时看到,陈平快速的拿起一根银针扎进了患者的嘴里。
“放手吧!给我镊子!”
尚守仁放开了手,把镊子递给陈平的同时看了患者一眼,发现他的嘴慢慢合上了,只露出来一点银针的尾巴。
其实这都是陈平的障眼法,他只不过是趁着给患者扎针的时候,弹了一滴灵液进去,然后就继续忙活了起来。
钱副院长还在外面大吼大叫:“在嘴里扎一根针就能恢复生命指标?谁信谁是傻……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都已经变调了,最后几个字竟然发出类累似少女被强上一般的尖叫。
手术室内,尚守仁激动的浑身颤抖:“血压正在恢复,心跳指数45,57,平稳!”
他猛的抬起头,六十多岁的老头,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眼里竟然全是崇拜。
场外,钱副院长的脸已经不是红了,而是紫了。
一巴掌又一巴掌,他的脸被抽的稀巴烂。
医学生们全都震惊的看着大屏幕,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们看到了神迹。
“这是什么针灸手法?我是不是在做梦?”
“陈教授,永远的神!”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这场公开课。”
“我也是,如果没有那个讨人嫌的老头子叽里呱啦就更完美了。”
“还特么医学联合会的副会长呢?就这种见识?这种水平?”
“羡慕嫉妒呗!他自己办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办到,白活这么大一把年纪了。”
钱副会长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两千多年轻人的鄙夷和蔑视,让他生不如死。
两眼一翻,钱副会长就晕了过去。
如果有可能,钱副会长真想马上刨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这么丢人现眼。
他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应该收了杨涵业的好处,导致千夫所指,晚节不保。
这时候除了装晕,他还能怎么办?
“不好了,钱副会长晕过去了。”
“快,快把钱副会长抬走。”
“我来我来!”
谁都看的出来,这场传奇般的心脏不停跳手术已经大获成功。
等陈平出来,他们这些专家教授怎么办?再让陈平把脸踩在鞋底上来回蹭几下?
那他们是选择羞愧的跳楼自杀呢?还是选择以后退出医学界?省着沦为笑柄?
他们哪个都不想选。
所以晕倒的钱副会长就成了唯一的退路。
钱副会长身边的几个专家教授一起动手,把钱副会长抬出了大门。
他们也待不下去了,爱谁丢脸谁丢脸,我们玩不起,还躲不起吗?
杨涵业肺都要气炸了,现在就剩他和旁边的房莉莉坐在前排,承受着学生们的指指点点。
“这些专家教授肯定是杨涵业找来的,他和我姐夫有仇。”林珊珊如此说。
学生们深以为然。
“早就看出来了,杨大少找错了对手,还想搞陈教授,看看他那些狗腿子都夹着尾巴跑了,不陪他玩了。”
“哈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看杨大少那个脸哟。”
“我要是他,干脆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
本来杨涵业的嚣张跋扈,就让医学生们很不爽,之前只不过是碍于他的出身地位和排场,不怎敢怼他。
现在杨涵业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这么多人一起起哄,马上就形成了巨大的声浪。
嘎嘣一声脆响,杨涵业的嘴里崩出一片白莹莹的东西,他的牙都咬的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