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快被接踵而来的打击刺激的精神错乱了。
闻言,好几个人都吓的腿肚子发软。
“还……还有?”
“都这样了,陈平还想怎样?”
“是啊,大不了我们不跟他抢极品酒市场就是了。”
老徐冷笑道:“你们想不生产就不生产?”
“那份协议上有一条规定,酒厂必须使用陈平提供的极品粮,而且有个最低的进货额度。”
“现在不想跟陈平玩了?已经晚了!”
“如今酒厂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缩小产能,用最低额度去买陈平的极品粮,等着协议到期。”
“在这期间,我们生产多少赔多少,而且还不一定能卖的出去,陈平的成本比我们更低,更容易占领市场。”
“第二条路,就是当机立断,赔他三亿的违约金!”
“无论走哪条路,我们岭南酒业都完蛋了。”
说到这里,老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辞职信,递给了副总裁:“各位,我不干了,祝你们有个好前程!”
参加这场会议的人太多了,人多嘴杂,根本就瞒不住。
岭南巨富论坛,一个帖子把很多大老板都炸了出来。
“老公,快起来,出大事了!”
“二哥,快看巨富论坛,要特么炸了。”
巨富论坛被置顶的头条,一个标红的大标题。
《惊天大骗局,陈平的极品高粱,价格几何!》
看完这篇帖子,所有人都毛了。
极品粮成本低于五块钱一斤……
杨涵业气的昏死入院……
协议内容曝光,岭南酒业不想玩了都不行……
散酒并非出自岭南酒业,而是出自陈平的酒厂……
“不当个人啊,不带这么玩的!”
“吓的我赶紧喝了口极品酒压压惊,还好老子不是做酒水行业的。”
“岭南酒业完了,杨家这把可是输的伤筋动骨了。”
“伤筋动骨不至于,但也疼的要命,少说得赔进去几十个亿,还为陈平开拓了极品酒市场。”
惊怒交加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之前谁说陈平死定了的?我就想问那些人,你们现在脸疼不疼?”
“噗,还有几个分析帝删帖的,我这里有截图,来来来,大家鉴赏一下!”
很多之前不看好陈平,肆意宣传陈平要完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能想到陈平这么阴险,布局的这么长远,脸都要被打肿了有没有?
要说谁的脸最疼?当然是非杨家莫属。
杨涵业应该庆幸他此刻昏过去了,否则看到论坛里的消息,他非得被活活气的原地爆炸不可。
这场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商场恶斗,给杨家造成的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还有士气和名望上的巨大损失。
如果陈平是雷家,鲍家这种名门望族,杨家还能忍受。
可他偏偏是个出身江安农村的小农民,小人物的逆袭打脸,格外的痛彻心扉。
杨涵业还在昏迷中,杨德荣不得不亲自出面,四处灭火。
他需要抓些典型,就算无法挽回经济损失,能挽回些颜面也是好的。
然而那些游走于市井的三教九流消息十分灵通,个个假酒集散地几乎是眨眼间烟消云散。
杨德荣派人调查之后,发现参与假酒制造贩卖的人太多了。
大大小小的饭店酒店,烟酒行,二道贩子,黄就当,黑的,白的……
这涉及面实在是太广了,完全超出了杨德荣的想象。
调查之后,杨德荣气的差点没和他儿子一样当场晕过去。
“这个闷亏,杨家是吃定了!”陈平抿着小酒,乐呵呵的说道:“就算杨家想要抓个典型都不好抓。”
柳艺馨疑惑道:“怎么不好抓?杨家的势力可不容小觑!”
陈平撇了撇嘴:“如果杨家抓到的这个典型胡说乱说,把所有人都咬来怎么办?”
“杨家是很强,但杨家还没有强大到以一己之力,就能掀翻大半个岭南商界的程度。”
柳艺馨试探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还卖散酒吗?”
陈平摇摇头:“散装酒我先不卖了,酒厂我也打算暂时停工,给工人们放个假,让他们休息休息。”
“目前的库存是足够用。”
“杨家那边肯定会迅速缩小产能,及时止损。”
“市场上的极品酒也太多了,需要消耗一阵子。”
柳艺馨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说来好笑,杨涵业让你气晕过去两回,都没把他气死,他可真算命大。”
陈平轻笑道:“气死他可不好,他的命,我已经预定给花彪了!”
杨涵业还不知道陈平已经把他的死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刚从昏迷中清醒,杨涵业就猛的坐了起来,满脸惊恐的四处查看。
他梦到他已经死了,勾魂的恶鬼和陈平长的一模一样。
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额头上缓缓滑落。
陈平已经成了他的梦魇。
得知杨涵业醒了过来,杨德荣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杨涵业低着头,连面对杨德荣的勇气都没有。
杨德荣坐在病床边,拍了拍杨涵业的肩膀:“儿子,爸不怪你!”
“就连我,也没想到陈平那小子这么阴险,布局如此的狠辣。”
杨涵业紧紧的攥着拳头,指尖都深深的刺进了肉里:“爸,我们这次赔了……赔了几十个亿!”
杨家确实财雄势大,资产近千亿。
可杨家的资本,都是多少年来积攒起来了的。
所谓近千亿的资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工厂,房产和古玩珠宝等固定资产,流动资金并不是特别多。
几十个亿,杨家损失的也痛彻心扉也。
杨德荣点点头:“损失确实挺大的,所以我们要及时止损!”
“那份协议,必须想办法立刻终止,而且这个锅,我们最好想办法甩出去!”
杨涵业茫然的抬起头:“如果终止协议我们还得拿出三个亿的违约金。”
“协议的事儿,整个省内人尽皆知,这个锅我们想甩也没法甩啊!”
杨德荣冷然道:“谁说没法甩的?你难道忘了吗?这份协议,最初可不是你跟陈平签的。”
杨涵业愣了半天,脑子里突然亮起一道光:“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