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黎鸿福所说,郑开原的亲戚家提供给厂子的牛奶,比一般养殖场提供的牛奶要贵。
包括他们兄弟俩在内的很多老员工都意见。
所以郑开原利用各种手段排除异己,开除了很多老员工。
那些老员工对厂子都是有感情的。
陈平这才明白,黎家兄弟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
但仅凭兄弟俩一家之言,陈平也不会绝对相信。
他让黎鸿运把能找的老员工都找了回来,然后把这些人的名单交给了段裴龙。
“老二,你去查一查这些人的根底。”
段裴龙和花彪是一起进市里的,现在也打下了一块地盘。
他拿着名单看了几眼:“大哥你就放心吧!”
“对了,花彪那个台球厅转给我了,我和你说一声。”
陈平微微笑道:“你俩的事儿,你俩商量。”
“不过你要是管那个台球厅,可得把菜馆给我看好喽。”
台球厅就在平心菜馆隔壁。
陈平开始让段裴龙和花彪先到市里来发展,就是要他俩为菜馆的生意保驾护航的。
段裴龙嘿嘿一笑:“要是不开眼的小子敢找事,我打断他的腿。”
这些天平心菜馆生意红火,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段裴龙还真不觉得会有什么事。
但他却没有麻痹大意,每天都去台球厅亲自坐镇。
这天晚上,十二点多,几个醉鬼晃晃荡荡的走到了平心菜馆门口。
带头的人,正是魏连峰的小舅子李洪。
他拿了魏连峰的一万块钱,也没有着急动手。
观察了好几天之后,李洪发现平心菜馆十点会准时关门,从不超时营业,这才准备开始行动。
李洪指着平心菜馆的牌匾说道:“哥几个,这家馆子的老板得罪了我姐夫。”
“咱从今天开始砸,砸他半个月,帮我姐夫出口气。”
一个混混仰头把半瓶啤酒喝光,掂量着酒瓶子说道:“那还等啥呢,直接动手就完了!”
“这儿正好有个台球厅还没关门,咱砸完了去这儿打会台球,正好醒醒酒。”
说完,他就把酒瓶子向玻璃窗砸了过去。
“哗啦啦!”
玻璃顿时被砸的粉碎。
这帮人砸了玻璃不算,还准备从破碎的玻璃跳进馆子里去砸。
就在他们准备跳进去的时候,旁边的台球厅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
为首一个壮汉爆喝道:“都他吗给我住手!”
第一个动手的小混混醉眼朦胧,指着壮汉的鼻子骂道:“小子,你少给我多管闲事,滚远点!”
壮汉上前一巴掌就把小混混扇倒在地:“你让谁滚?”
小混混爬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敢打我?你特么活腻了!”
他一大帮兄弟在身边,再加上酒劲上头,就像给对面这个壮汉点厉害看看。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手里的匕首就被李洪一把夺了过去。
“大哥,你干啥?”
李洪酒满头的冷汗,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转过身点头哈腰的说道:“龙爷,小子手底下的兄弟不懂事,您别见怪。”
最近江东道上最有风头的两个人,就是段裴龙和花彪。
段裴龙上前抓起了李洪的脖领子,一股煞气逼的李洪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