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真的惨啊,脑袋被削得成碎渣后,又轮到身子,就像是拆玩具一样的,这个部件拆下来打烂,那个部件也毁了,从头到脚,竟是一样也没有留下,彻底把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人渣。
做完了这些后,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暴捩气息在减少,很快,她又恢复到那个贤妻良母的温和样子,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然后慢慢地飘走了,其去处是那个坟茔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空棺,想必,她就是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的吧。
就在我以为,她会跳回去继续躺着时,她很是突兀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当时惊得不得了,这女人早就知道我藏在这里了,不愧是鬼王的高手。
但是,她现在情绪平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留在人间的理由,只是看了我一眼后,就果断的跳到那个棺材里面。
那棺材盖子一下子就合拢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来,为这两口子惊心动魄的战斗而震憾不已。
生前若有一点点温柔,死后又岂会这般灭绝人性。
唉……
一地的碎渣渣,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走到那个女人的坟前。
我确信这个女人心愿已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人前。
“大姐,你安息吧,为你的宝宝惜点福!”
这二人是已经死绝了,但这个宝宝还有机会。
我从送葬队伍遗弃的东西里面,捡来一把铲子,把女人的坟茔给修缮了一下。
又给那个孩子认真的超度了一把。
整个山上,阴风阵阵的,那阴云一直等了三个小时,这才消散了去。
然后,我就见到那个孩子的魂灵,也一并离开这个禁锢他的棺材里面。
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转世而去。
这个孩子虽然是不幸的,但是,其母在死后还是庇佑了他,没有把他一亲毁了。
心情很是沉重,走在这个杂乱的山道上,看着那漫天飘的纸钱,心里只觉得凄凄然。
不知道我死的那一天,又是何等的光景。
丁丁说我有女人,也有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那不应该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吗?
我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们,相反,内心里面一直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我的一切浮燥心绪,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他们。
如果,我和这对母子有缘的话,就算远隔千万里,应该也能再见吧。
相反,如果我们无缘,这辈子就各自安好,不要再徒增烦恼。
我一路向西行去,那里有一个令世人都感到恐惧的地方,那就是所谓的阴山。
阴山离着繁华的城镇很远很远,我大概走了三个月哪,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还有停下来挣点生活费,行程自然就很慢。
但我一点也不着急,日子对于我而言,太过漫长了,每一天都像是度是如年那般的煎熬。
旅途中做的一些事情,正好能消磨掉这种烦燥,让我沉淀下来。
此时,这连绵起伏的山脉,正有渺渺青烟在升腾。
那是一种辟邪的植物在焚烧后才产生的现象。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也只有这个春天的季节才能这般行事,因为风很大嘛。
东南方正是肆虐的时候,灰烟借助风势,狠狠地吹向阴山的对面,把那里熏染得浓墨一般。
站在那高高的瞭望塔上,能清晰的看到那些个阴邪生物狼狈撤离的场景。这驱邪的植物,虽然杀不死这些阴邪生物,却能大大地降低他们的杀戮之心。
这草早攻一个厌恶,是让所有亡魂阴鬼都感觉很不舒服的存在,说不出来的难受,见到了就避之唯恐不及。
在这样的的烟熏火燎之下,这阴山的浓烟范围之内,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生战争的。那些守卫边防的人们,也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
此时在东南一隅,那里因为驻守的人太多,早已经发展出一个临时小镇。
房屋搭建的是木质小棚和茅草,能勉强遮挡一下风雨而已,胜在一个就地取材和轻便。
别看他们的生活条件很苦,但是每一个在这里戍边的人,每个月拿到手里的新资还是挺高的,比在乱世前的还要高。
所以,自发来参加这个防守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还需要经历层层的选拨,身体条件素质过硬的,才有可能被选上。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外面游荡了三个月后,不知不觉就游到了这个地方。大概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吧。
这里的人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存在,一切看起来挺原始的,质朴得让我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
在这里,我感觉到身心都是自由灵动的,就是空气都是新鲜的,当然,前提条件是忽略掉那些个丑陋得让人吃不下饭的阴邪生物。
为了吃一顿饱饭,我现在和一群人,负责推送一个平板车,拉的得是从山上敲落下来的石头。
这些石头当然不是拿来建房子的,而是准备把这个临时小镇给加固一下,弄个很长很长的围墙。
既可以防止那些阴邪生物玩偷袭,也是为了防野兽用的。
这个地方的野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多起来,原本还算安宁的居住地,经常有野兽出没,甚至会伤人。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所有人出钱出力,说啥也要弄个高大坚实的围墙来。
和我一起干活的,是一个叫老吴的中年人,秃头,矮肥短壮的,但是人很卖力,别人每次都只用六七分力,他却是能用上十分,一点也不省着。
如此拼命的下场,就是会容易受伤。
这不,那肩膀出就被弄得拧伤了,明眼就能看出来红肿发青的。
因为人才长的丑吧,这里的人大多和他不待见。
而他本人则有些沉闷,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只能默默地埋头苦干。
这样的老实人,看得我摇头不已。
做人不能太满,还是要学会留有余地,日子那么长,如此磋磨,谁又能心疼自己。
“这里有膏药,自己擦擦吧!”
我把自己在半路上配制的跌打膏药送了一点给他,这简单的东西让他很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连番感谢了我好几次。
赤城得令人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