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黄皮子,白狐狸,甚至于那些山精水怪等,看到我后都会自动退避,甚至于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就是小白,从前我年轻的时候还能和我玩闹,后面就感觉有些敬畏在里面。
不过,小白早已经消失很久了,说这么多也没有用,眼下这些红狐狸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它们和那些个丧尸是一个类型的,早已经充满了腐败之气。
这个死寂的荒原,生命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存活的吧,就光是这些腐尸的存在,就已经能让这里变成一个地狱。
此时这几百只的火红狐狸朝着我而来,硬干是最愚蠢的事情,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驾车逃离。
只是手才摸到车门时,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除了红狐狸,竟然还有柴狗,很多很多的柴狗,比红狐狸还要多一倍的数量,从另外一边包围而来。
这些柴狗身上有浓浓的臭味,一阵阴风吹来,差点没把我臭死。
想要开车撵出去有些难,因为车子的一半被冻过,那车轮子有些转动不灵。
这些畜牲可不会给我时间解冻,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回那冰天雪地的宅院。
这些畜牲,应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我能生活,还能接着皮毛御寒,它们可没这个本事。
怕就怕,这些畜牲是个死物,早已经不懂什么叫害怕,更不懂什么叫冷。
回到之前的地方,那火还没息,再添点柴就行。
火也是对付这种腐尸的利器,但凡能搞大点,能形成一个隔离带,这些畜牲也无法靠近分毫。
眼下却是没有办法,能维持这么小一个火塘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
此时的我,穿的臃肿不堪,不时的在各个宅院里巡逻,力求把这个地形弄熟,等下开站的时候,也不至于会抓瞎。
说起来也是快,这些畜牲不多时就已经把这个御兽宗给围了起来。
那大门被我搬了一些木头还有家具抵着,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柴狗的弹跳力是不够上房的,但是,红狐狸不同,这些家伙只是瞪着墙借个力,须臾之间就已经上了墙头。
我手里手着一根长棍,劈头盖脸就扫过去,一时间扫落一面墙的红狐狸,然而,还有很多墙上爬上来,“咻咻咻”的就已经窜到了院子里面。
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防御,我只能退到有火的这个房间,准备把这些牲畜死死地挡在门外。
这个地方还是挺不错的,还有一个小门是通往别的房间的,如果这里沦陷了的话,我还能有个退路,不至于把自己陷入绝境里面。
红狐狸的身板毕竟没有柴狗的强悍,纵然拼命的冲撞着门板,还是被牢牢地挡住了。
只是,我在这里抵着门,就没有办法去管水堆,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后,那火慢慢地熄灭,空气越来越冷,冷得人快要死了一般。
渐渐地,我感觉到院子里面冲撞的声音慢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些红狐狸是因为什么原因停下。
悄悄的打开那个小小的窗户,透过外面的薄雪反光,我看到了一个个的冰雕在外面的院子里面,一动不动的耸立着。
这些玩意儿被冻住了啊,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冻死在这里,我白天的时候,就有的是办法对付它们。
大概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后面的几百个狐狸跳进来后,还没有冲到我这边来,也一一被冻成了冰雕,可想而知,外面的天气已经冷到了何等地步。
这已经到达了生命的极限,很难有什么生物,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面独活。
红狐狸不行,我自然也不行。
趁着那个火堆还有一点红炭,我赶紧把那些个家具又柴了一些,扔进去把火复燃。
这火明明很大,这温度还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被冻死。
只一堆火是不行的,所以,我又辛苦的弄柴,在帝边继续烧了一堆火。
而我本人就夹在这个火堆中间,前后都能烘烤着,总算是让有些麻木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来。
这御兽宗不灭都对不起这极寒天气,我擦了擦被冰出来的鼻涕,破天荒的发现,自己好像是有些感冒症状。
这么多年以来,我还基本上没有生过病,倒是受的伤不少,猛地来这么一下,还挺不适应的。
都说病来如山倒,一个平时不生病的人,不生病则已,一生病就绝对是大病。
不多时,我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胀,摸了摸额头,也是发烫得很。
站起来,想要看看院子里面的情形,结果身子很笨重,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只想躺着,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点。
我把床间里多余的皮毛铺在地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么多年都是失眠状态,也就是在梅丽的出手之下,我这才能拥有正常人的睡眠,但也就是四个小时左右,睡不长。
这一觉却是睡得天昏地暗的感觉,一个人,待在陌生的世界,在极冻寒冷之下,孤零零的睡在那里。
在闭上眼睛前,我突然想,如果就这样长乎乎的睡下去,会如何?
然而,我最终还是醒转过来,老天爷还没有想过要把我的小命带走。
我看着窗外那有些发暗的天空,一时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唯有饿得扁扁的肚子提醒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食了。
食物都被我拿到车上了,眼下还真的找不到一点吃的。
挣扎着把锁死的木门打开,外面密集的冰雕,晶莹剔透的,那些个红狐狸被冰得厚厚的一层冰,目测之下,没有两三天的热气,是无法完全解冻的。
我继续往御兽宗大门外行去,从门缝往外看,那些个柴狗早已经消失不见。
而我的车子,则被这些家伙给拱到很远的地方,还好没有被拱翻,不然的话,依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把翻倒的车子拉回来,那简直是不敢想得累成啥样。
我快快的往那个车子处奔去,一边走,一边脱着身上的皮大衣,最后走到车子边边时,就只有一个无袖的小背心还在身上,其余的都已经没有办法再穿。
车子所在的地方,有烈阳高照,和那御兽宗的阴暗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