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的人来得挺快,不多时就已经来到早地上,看到被捆在一颗树上的凶手。
从凶手逃逸到抓取,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已。
我躲在黑暗里面,看到黄祖茗那越发佝偻着的背,叹息不已。
大爷爷老得更加厉害了,这种事情原本不应该他亲自出面的,好歹还有黄茗宝这样的年轻孙子辈,交给其来做是最好的。
可是,在人群里面搜寻了一圈后,也没有见到这个家伙的身影。
也许……是在忙啊,谁知道呢,反正和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只是在酒店门口远远的观望,难道就这样,也能把人给相克住?
虽然不是很想得通,但是也把我继续来这个地方的行为打断了,不然再死人了,我厌恶死人,不管是对方该死还是不该死,都不应该死在我面前。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地往小破房行去。
这里早已经夜深人静,周围除了还有一个屋子里面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关灯睡觉。
我在楼底下看了看那聚会的那户人家,眼里有些担忧起来,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我好像在一刹那间看到了一条阴阳道,就凭空出现在这家人的窗户外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奇异的景色,看起来昙花一现,颇有些惊悚。
因为,按照云道长给的解释,人只有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才能看到这条路。
难道我已经命不久矣?
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只觉得这个晚上说不出的冰凉。
那户人家,必然会死人,至于会死几个,那就不得而知。
我想到自己早晚也会踏上那条阴阳道时,整个人有一种风中凌乱的错觉。
“小白,如果我死了,你可要找个好人依靠,千万别落在坏人的手里。最好……还是回老林里面去吧,那里安全一点。”
实在不行,它可以找个地洞,把自己窝在里面睡上很久。时间也就慢慢地打发了去。
也许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一个不人不鬼的存在,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还吊着。
时辰到了的话,随时都可以上路的,我并不会哭天抹地,也不需要什么人来收尸,就这样吧,随时准备着就好。
我冷冷的打开单元楼下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光着膀子,提着个酒瓶子,嘴里还不住的嚷嚷着要喝酒。
此人的印堂发黑,黑得透亮的那种,不出意外,就是那阴阳道来接的人。
我只是好奇的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就把其给刺激到了,当时就像个要打架的斗鸡,恶狠狠地嚷嚷起来,
“你特么的看个锤子呢,信不信劳资打屎你!”
对方的酒瓶子说干就干,对着我的脑门子就要敲下来。
好在,这人还有几个哥门儿,正好追过来,见状冲上去,把其给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纪带长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我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哈。”
这些人拽着喝醉酒的男人就往外面拖,整个过道里面响起来的都是杀猪一般的叫声。
我些些诧异的看着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一个比一个印堂还要黑,他们此时出去,无异于找死。
我不忍见到这几个汉子出事,我害怕是自己影响到了他们。
“别再闹了,赶紧把你们的朋友送回楼上去,千万别出这道门!”
对于我的喝斥,这些人充耳不闻,还是我行我素的要往外面行去。
我不知道他们出了这道门后,会死于什么样的环境下,但,只要待在这里,熬过这一晚上,就不会有事。
如果可以,我愿意守着他们。
可惜,这些人对于我的话不当一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外面冲。
老天爷留不住要死的人,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冲出去,然后在小区里面各种闹。
那个喝醉酒的男人,似乎是个事儿精,逮着人过去的大姑娘小媳妇,上前就要摸一把。
假如遇上是小绵羊,直接就往怀里搂,猥琐得不行。酒品见人品,看来也不是个多好的货色,这种人死了……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算了吧!
我心里放下执念,只自顾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习惯性的把电视打开,这是一个能陪我度过漫长黑夜的利器,也能让我看清楚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
老实说,我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城市了,想当年,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挺激动和兴奋的,如今再看,哪儿都透着一股子烦燥劲,大概是生活节奏加快了的缘故吧。
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试图看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突然,远处传来的保卫署出动的声音,呜哇呜哇的,听着令人心惊不已。
我走到阳台上往楼底下看去,正好看到一群人跑出家门,看热闹的往一个地方冲去。
具体是什么事,我这个地方的角度并不能看到,索性也不去关注,只看了两眼就回房继续摆烂。
当我把电话调到新闻频道的时候,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所在的这个小区竟然被人报道上了电视,好几个境头对准了一块空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躺着五个男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一个个都是横死的那种,一脑门子都是血,旁边还散落着一个从天而降的重物。
显然,这些人不是什么他杀,也不是自杀,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今晚上突然的一股子妖风,把别的地方的一个重物吹了过来,然后就正好打中了五个人人的脑门子。
虽然有打了轻微的马赛克,我还是从那几个人的衣服,还有旁边的洒瓶子上看出来,死的就是那几个不听劝的人。
我能说什么呢,除了感叹一下如今这个时代的媒体比较给力以外,别的都不想再说了。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在过道里拉扯这几个人的画面,竟然也被人播放了上去。
我那一句简单劝阻的话,一下子就把这个诡异的事件给搞得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