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谷的小桥已经修建起来了,村里面人的能耐还是不小的,这种天堑一样的地方,楞是搭建出来一座简易的木板桥,目测再用个几个十不成问题。
五毒之物来得很简单,只是一个小时就抓了不知多少。
我把这个毒物丢进一个瓦罐里面,悄无声息的煮了毒汁液。
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液体,我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
过往也并不觉得这个味道有多好,但是,能喝下去。
一碗毒汁儿能管半天,也算得上是救急之粮。
现在,一口下去,忍不住浑身发凉,十分的不舒服。
我没有办法再勉强自己喝下去,不得不遗憾的拨洒了出去。
看着那几个光着膀子在空地上挖着地基的伙计,那雄厚有劲儿的健子肉,叹息一声,
“小白啊,我完了,这个样子很危险啊!”
一下子退化到二十年前,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这是让我不想做人了吗?
小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它已经对我没有褶了吧,除非能有神仙来救。
这个世间,沽名钓誉之辈甚多,哪有什么神仙。
我有些难受的对其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行了,咬了人了,没有理智了,小白,你就把我咬了吧,就照着喉咙管这里咬下去,务必弄死我。”
上白的瞳孔张得很大,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般的凶残,能对自己下毒手。
我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记住也啊,一定要帮我,我不能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如果这辈子做不了人,就让我下辈子再来过。”
唉……
反正,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好掂记的,走了也就走了吧!
我想得很开的,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抛开一切,我把脖子上的围巾蒙在脸上,不让人看出我咬牙切齿的忍耐状态,我怕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吓到了人。
就算是要走,也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走。
我独自上山,背了好些石头下来,又砍了一些树,足足忙了三天,直到几个伙计大声的嚷着材料已经够了,我实是无聊的话,可以做一点家具什么的。
我没有做过这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那个村子里面的老木匠,找他老人家要一套家伙什,再取取经。
这老头一开始的时候油盐不进的,对于我的要求置之不理,直言那是他吃饭的玩意儿,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他可不乐意。
我索性把他和村里面的某个大娘有染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流种,偷摸过的女人不少,那村里的大娘们,还有小媳妇们,但有姿色的,哪个不被他掂记。
可惜,他没有什么人才,也没有本事勾搭,最后只和一个大娘成就了好事。
那大娘也是看在他给她干了一个春天的耕地工作后,这才赏赐一样的,给了他一晚上。
很不凑巧的,这一幕被我九岁的时候给看到了。
当时人小,也就是看个热闹,就躲在墙根下偷听房子里面的动静。
老木匠哪里想得到,自己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美事儿,还被人给戳出来,当时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惜啊,他干不过我,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传授了我一些小诀窍,还把自己劳作的工具都一并丢给了我,只是为了讨好我,不让我败坏了他的名节。
毕竟,那大娘现在也是当奶奶的人了,这事儿一旦捅出去,他是个糙汉子倒也无所谓,就是大娘很有可能受不了,万一想不开做点傻事,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我并没有想对他们动手的意思,所以,见好就收,保证自己并不乱来。
我算了算自己的症状,可能做完那一套家具,就会……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能丢下几个伙计,然后远遁这个深山老林里面,远离人群索居。
我的话很少,从早到晚就是不停的干,不管什么时候,几个伙计过来看我,我都是在和那一堆木头打交道。
他们不知道我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这般拼命,劝又劝不住,也就只能随我去。
到是那个寡妇,见到我这个样子,还好心的给我煮了几个鸡蛋,让我补补身子。
我咧开嘴收了下来,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等到寡妇师娘转个身,却是垮下脸来,把鸡蛋全给了小白。
让我意外的是,小白也没有吃鸡蛋,它似乎在忙着长尾巴,很多时候都在沉睡当中,轻易不得醒。
这个鸡蛋,最终被我吃了。
忍着恶心的感觉,强行咽了下去。
结果很悲催的,跑到田埂上足足吐了半个小时,这才把所有的鸡蛋都给吐出来。
除了鸡蛋,我已经快七天没有进食了,身体明显的有些许虚弱,吐完了后,虚脱的两眼发黑,坐在那地里面,半响爬不起来。
看来,我得和亲爱的女人告个别了。
我已经习惯了不和她打电话,而是直接发的短信。
有些像是在说遗言,趁着还有几分理智,趁着我还没有忘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说了。
这个世间,如果非要有个人知道我来过,我希望那个人是她。
说完了这些后,我果断的把手机关停了。
以后去到深山老林里面,这玩意儿也就只配砸人用了。
第九天的时候,我终于把一套家具的零部件什么的都给打磨出来了,剩下的拼接安装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光顾,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先是去看了看傻子师父,他恢复得还算不错,已经能下地走几步,不过,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以后的话,再想动手可能会很难。
接着把黄大找来,仔细交待了一番,让他们好好的活着,是留在这个罗浮村,帮我守着傻师父,还是离开这里,回到燕京市,我都随他们的便。
黄大不明白我为何说这些,只是机械式的点头答应,他们现在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没顾得上去管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又去村子里面,远远的看了一眼我爷,发现他老年生活很是幸福,东家窜窜,西家走走,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现在在村子里面,背着手就能横着走,根本不需要我过多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