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时不时的就来给我一下,而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靠着平时的打斗经验,硬生生的躲过后,又偷空的给对方来几鞭子。
双方你来我往的打得热闹,实则也没有多大的伤害。
只是,令我比较惊奇的是,这个神婆真的太神奇了点,原本佝偻着背脊的人,此时身板越打越舒展,能力也好似被解封了一样,越来越强。
我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躲过她的暗箭,待得后面一看,根本就已经无能为力,对方太猛了,除了冷箭,还有别的手段,五花八门的阴邪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说实话,我和她对上,越打越吃力,再这样下去,非得吃亏不可。
正在我已经开始思考起彻退的决定时,令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小白从我的八卦袋里面跳了出来,就站在那个磨盘上,仰道长啸起来。
那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记忆里面,这有些像是狼嚎,又似狗叫,也许,是狐狸特有的发声吧。
我急急的对其道,
“小白,快别叫了,跟我走,快!”
我可不想见到它变成神婆的一锅汤,还是先走吧,现在打不过,那就等十年八年的,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房子暂时让出去又何防。
这是我万般无奈下做出来的决定。
我把这个想法一出,小白却没有停止长啸的行为,然而,这已经引起了神婆的注意,对方放过继续攻击我,转而对着小白抛出一颗冷钉。
那是一根闪着黑色光芒的七尺长钉,如果被打中的话,小白当场就得凉凉。
我现在隔得有些远,鞭子就是伸长了也有些触之不及,情急之下,只能把鞭子甩飞出去,借此把那长钉给打歪。
神婆嘿嘿冷笑,
“姑奶奶的钉子多得是,看你能挡几回。”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无数根长钉正以不同的角度,向着我和小白而来。
这该死的老太婆,特也太狠了,竟然同时攻击我和小白。
我自顾不暇,只能急叫一声,希望小白能躲开。
在我的印象里,小白就是一个只会睡觉的小宠,除了会黏着我,赶也赶不走,其余的时候,它就是睡觉,一天到晚都睡不醒的那种。
就这么一个废材,曾经两次差点就被楚真人他们剥了皮,我真的担心它马上就挂了。
事实证明,我真的想太多了,想当初,它就能在我身边神出鬼没的出现,屡屡害得我暴跳如雷,也岂能真的没有一点手段。
小白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有的时候觉得它很厉害,有的时候觉得它又很弱,真是一个矛盾的小狐狸。
在我担忧的注视下,它最终还是平安的躲过了那些钉子暗器。
反而是我,因为分心之下,竟然被其中的一颗钉子擦破了脸皮。
这本是一点小伤而已,寻常时候都不足挂齿。
此时此刻,却险些要了我的狗命。
这钉子并没有毒,对我的伤害来源于其神智不清,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被人提取出来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钉子,很有可能是被对方练制过的阴邪法器,专门对付亡魂的定魂钉。
对敌之时,任何的分心,都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只是眩晕了两秒,对方的箭已经钉中了我的肩胛骨。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金属的冰冷刺破皮肤,钉进了骨头里面。
巨大的后挫力,让我当时就忍不住向后倒下,再也无力支撑站起。
“哼!真当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神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我走来,明明此前还是一个苍老得满脸褶子的老妪,眼下却给人一种年轻三十岁的错觉。
只是,就算这样,也无法遮掩住她的丑陋。
我很想反击,爬起来给这个女人一跺脚。
只是这镇魂钉把我钉死在这一片大地上,我只能重重地喘息着,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沉重。
神婆想要杀了我,对方的眼神狠辣而又无情,带着一股子毁灭的疯狂。
局势反转得太快,我除了等死,再也没有别的招。
正当神婆准备弯下腰,结果我这条狗命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了。
四野八方传来野兽的嘶鸣声,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好似有千均万马正往这里奔腾而来,震得地动山摇。
人在这样的伟力之下,不可避免地心生惧意。
纵然神婆见多识广,也被这漫天遍野的地动声给镇住,足足愣了三十秒。
不过,对方也是一个果断狠辣的人,待看清来的是什么东西后,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我的身上。
“别说是一群小畜牲,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救你。”
神婆最终还是对我下了毒手,那手里的一根钉子,高高举起,对着我的脑门就要钉下去。
我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动静,我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是以一种十分憋屈的死法,死在对方的手里。
真的不知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跑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要让我死在这一片土地上?
从哪里来的,就死回哪里,好像一个轮回交替。
不知不觉,我的意识有些迷离起来。
晃晃悠悠的,好似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我招手,我是不是真的该死了,反正,也没有人牵挂,也不值得人爱,所有人都不需要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我在这个世间活得很累,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也许,我真的到了该好好的休息的时刻。
我闭上了眼睛,等着神婆的镇魂钉穿透我的脑子,彻底结果这一艰难的一生。
然而,等了很久,等得那漫山遍野的动静都消停了时,还是没有等来神婆的致命攻击,只听到其传来的惨叫声,犹如鬼魅在嚎叫。
我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就见到一幕让我惊恐万分的场景。
一只雪白的狐狸正趴在神婆的脑门顶上,正死命的撕咬着她的发皮。
看那牙齿深嵌的样子,我有理由相信,神婆的头骨已经被其洞穿,正有红的白的汁液,从那个伤口里面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