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是何人?
那是一个邪恶的大魔头,杀个把人对于他而言,就和杀鸡一样。
小道士落在他的手里,初时还以为对方只是在闹事,表达不满的情绪。
等到窒息的感觉上了头时,这才惊觉,自已实在是太天真了,此时连求救的呼声都发不出去,他还那么年轻,已经免费体验到了死亡的味道。
这冲天的煞气,一旦释放出来,立马就把傻子师父给惊动到了。
他猛然间站了起来,“不好,白骨精打上门来了。”
原本还摊在椅子上的云道长,也像是喝了鸡血一般,抖了个机灵站了起来,
“这老魔头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快快,要出大事了!”
二人一步也不敢停,猛然间冲向道观门口。
他们跑得是那样的急,以至于路上有几个小道士眼睁睁的看着傻子师父的鞋子跑掉了一只,云道长头上戴的帽子也掉落在地。
然而,人命关天,二人根本顾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只一个劲的往前冲。
终于,在白烬的耐心用光之前,二人堪堪跑到道观门口,傻子师父气喘吁吁的道,
“放~~放了这孩子~~~”
云道长也累得够呛的道,
“有什么事,冲我二人来,不要为难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呵……早这样,不就挺好,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烬轻蔑的笑了笑,猛然把小道士丢向傻子师父。
傻子师父动作极快的接住小道士。
看似白烬轻飘飘的一丢,却让他连连后退了四五步,这才把那惊人的力道给卸掉七八分。
剩下的两三分在身体里面暴走,冲得他一阵闷痛,却还是暗自忍耐下来。
丢什么都不能丢人。
小道士惊魂一场,哪里还敢在这里待下去,脚步不停的跑向道观深处,好似身后有索命的阎王。
白烬拍了拍手,背在身后,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对二人道,
“故人来访,二位总得接待一下吧?”
云道长苦笑着上前,对其作邀请状,“白前辈,请吧!”
白烬倒也不是来打架的,所以,看起来他的态度还算不错,就是那盛气凌人的架势,看得人火大不已。
对方是歪门邪道,本该和他们正道不相立,换句话说,但凡他们有点点血性,就该掏出家伙,和对方打个你死我活。
事实上,曾经这么干的人挺多,没有一个成功的。白烬之强,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这家伙的密法十分歹毒,一但受伤,就需要吸食生人气血,借此来恢复自已的伤。
所以,为了不让其杀人,就不能再杀他。
如果要杀,就必须杀得他骨头都烧成灰不可,不然的话,但凡给他一点时间休养生息,这个家伙也能复活。
这强悍的生命力,让其在邪魔歪道里面,牢牢地占据了一把手的交椅。
无数的血流得到的经验教训,若是不想惹怒这个老魔头,最好的办法是顺着他,成全他的心意。
只要他没有杀人的冲动,自然也就不会流血牺牲,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美哉。
白烬慢条斯理的把茶水喝光了后,一脸阴恻恻的看着云道长,
“老头,把你那徒弟交出来吧,我那女儿留到18岁,已经不能再留,今儿个说啥也要嫁出去。”
都说女大不中留,魔鬼的女儿那就是小魔鬼,同样也不能再留,不然的话,白烬觉得自已很有可能会被那古灵精怪的女儿给玩死。
云道长有些心虚的道,
“白前辈,你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小子不是我徒弟,贫道这一身本事那小子可没本事继承……”
“什么鬼?不是你徒弟,你会带在身边?你哄鬼呢!”
他上次去抢人的时候,可是亲眼所见,那破烂的道观废墟里面,就这个家伙还在忙着练丹,然后,自已要找的那个小伙子在一旁打下手。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老道士的那颗丹药有多重要,闲杂人等根本不能靠近他的身边,不然的话,光是那丹气据说就能毒死人。
谁也想不到吧,被誉为正道人士的云道长,练了一颗毒丹,而且,这个丹还足足练了十年。
也就是说,那年轻人没有被毒死,一定是受到这个老道士的护佑,不然的话,早已经毒发身亡。
白烬纵使见多识广,恐怕也不会想到,他嘴里的小伙子,是个以毒虫为食物的人,那区区的丹毒也不过是从五毒之物里面提炼出来的。
旁人或许沾着就会皮肤溃烂,但是对他而言,那丹气更像是一道美味的菜肴。
只是可惜,等到丹成的时候,除了云道长外,都没有人看到过这个丹药长啥样,又被其用到了什么地方。
云道长想了想,把傻子师父推了出来,
“此人是那小子的师父,是他带来求贫道收留的,有什么事你找他吧。”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云道长转手就把傻子师父推到风口浪尖上。
傻子此人前半生都是生活在罗浮村,因为是世袭的守村人,并不能轻易离开这个村庄,所以,对于外间的很多势力并不是很了解。
但在经过刚才接小道士那一下,早已经把白烬当作生平大敌来对待。
眼下被云道长推出来作盾,也只能咬牙硬挺着。
“那个……前辈,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希望你知道这个结果后,能冷静一下,千万别动怒。”
此人一怒,伏尸千里,他真的不太想见到这样的情形。
但是,事已至此,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阻止,除了老实交待,他真的不知道自已还能做什么。
白烬眉毛一挑,语气平和的道:“放心,除非那个小子死了,不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本尊都有办法解决。”
“唉……他……那个,是有婚约的人,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的姻缘,白前辈的千金若是非要嫁他不可的话,可能只能屈居第二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狗屎运,其实云道长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一个孤寡,是如何逆袭的?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么多年,他愣是没把那小子研究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