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袁天依尖叫与否,这些人并没有对她对手,只是让她快滚,否则的话,刀剑无眼,保不齐要拿她开刀。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一向在自家老宅所在之地无法无天,横行无忌,哪里想到,离开那个地方后,才来到这个燕京市没有多久,就受到了这么惨痛的教训。
此时此刻,她万分怀念起那一对双胞胎来,在他们的细心呵护下,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抖威风,也不会有人能对她怎么样。
眼下是年关,这二人回到河涧周家过大年,一时半会儿自然也就顾不上她,害得她在这诺大的燕京市,竟然有了举足维艰的错觉。
我倚在一颗大树上,静静的把这一出杀人的戏码看完,对于这些人留了小魔女一命表示理解,其实,更加害怕的,是来自于小魔女的报复。
得罪谁,都不该得罪一个风水师。
他们想要杀掉袁天依很简单,但是,一旦结下这个梁子后,其家中很难不受到风水师的报复。
这些人只知道袁家人富可敌国,当家的还是一个守了活寡的女人,所以,这样的关系,都没有维持的必要,想要怎么收拾都可以。
这是那些护卫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也喜欢一事归一事,喜欢硬碰硬,来真格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那就没有必要丢人现眼啦。
我可不知道小道童有什么背景,这个就算是去问了云道长,其也是守口如瓶,只叫我不想死在那些护卫手里的话,最好老实本分的做人,莫再玩什么玩样。
我也不想再玩了,因为装傻子真的很累,还好我有个傻子兄弟福贵儿,借着他的原型模仿一下傻子,一直都没有被这小道童给识破。
他一如既往的给我弄吃的,给我打水洗脸洗脚。
虽然出了门,他就是尊贵不已的公子哥,事事有人服恃。
但是在道观里面,他也需要干活,云道长让他来照顾自已,那就是有一百万个不耐烦,也得来。
这小家伙其实照顾人挺仔细,也挺用心的,就是孩童心性,每次都要来捏捏我的脸,又拿自已的细胳膊细腿的和我比一比,然后叹息的道,
“连个傻子都比不上,我还得努力哇!”
看来,这小家伙还挺上进的,就是对比的对象变成了我这个“傻子”,嬴了我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的。
这一日,又是混了个全身按摩后,就听得这个小道童唉声叹气的道,
“唉……过几日,家中要举行婚礼,我姐姐要嫁人了哇,嫁的那个人长得肥肠大耳的,十分难看,太委屈我的姐姐了,我该怎么办,才能帮她脱离苦海呢?”
这娃儿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又接着道,
“不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
他焦虑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实在被他的焦虑给影响到了,一点不负责的给他提了个建议,
“逃呗,有多远跑多远。”
小道童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兴奋的大叫起来,
“对啊,我可以让我姐跑哇,只要她跑了,看谁还能强迫她成亲去。”
“对!我就这么办!”
这傻孩子都不去想想,我这个“傻子”是如何给他建议的,风风火火的就带着那300个护卫下山而去。
我顿时觉得这山里安静得要死,除了云道长这个“植物人”外,其余的人都不认识我,也不太好和他们过多交流,所以,我准备和云道长辞行。
“你这家伙,终于玩够了是吧!”
对于云道长难得的调侃,我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我只是闲着没事,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而已,让你老看笑话了。”
“哼!要走就赶紧滚吧,少来我面前晃荡,我就谢天谢地,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我摸了摸鼻子,我的存在让云道长这般抓狂的吗?我冒似也没有干啥哇。
“道长,既然我都要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那傻子师父人在哪儿呢?”
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到他,我实在是相信唉。
云道长掐指算了算,又拿出一堆铜钱在那里摆弄半天,最后告诉我,我傻子师父应该是被情所困了,让我不要轻易去打扰他的生活,不然的话,他这一生中唯一一段的情缘若是断了,很有可能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这还得了,那家伙平素只和小寡妇玩,没有想到,也有动情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心痒痒的想要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的腿给绊住。
见我如此不听劝,云道长啥也不说了,只是垂眉耷眼的坐在那里,犹如老僧坐定。
我不以为意,把他刚才算命的那些东西拾掇出来,自已算起来。
我平时算不出来,那是我不知道傻子师父的生辰八字。
就在刚才,云道长一番作为之下,我已经把傻子师父的基本信息反推了出来,然后再按照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自已算一遍。
很快,就很明显的算出来傻子师父的大概方位,就在这燕京市,泽水而居,与山为邻,前有桑榆,后有万倾梅园。
可以说,这是一个十分优美的地方,范围已经缩得相当的小。
得到线索后,我乐呵呵的辞别云道长下山去,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找了张强这个人。
他虽然已经不再做乞丐,但是能量还在,找他借用乞丐的力量,帮我问问这个事情,总比我自已瞎摸摸的地找来得强。
在我的身后,云道长无奈的叹气不住,“老伙计,虽然很是抱歉,不过,也许你需要一点点外力,不然的话……”
末尽之意悉数咽下,他闭上眼睛继续自已的修行,红尘万丈苦,他好不容易才爬出来,却见到众生在里面挣扎着,他已经尽力了,其余的一切就都交给天意吧。
此时的易东流院子里,张强正在砍柴,对于我的到来,有些不太欢迎的样子。
“你来作甚?”
“怎么?这里我不能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方便,我还真的不太想找这个人帮忙,心里隐隐有种排斥的感觉,而我选择相信这种冥冥之中的提示,并不愿意和这人走太近。